在許瑯詢問劉長洪的時候,寧嫣然已經安排人去孫小的家,提取孫小的生樣本,回來跟尸做DNA比對。
寧嫣然和張雷站在審訊室外面,看著審訊室滿臉痛苦的劉長波,張雷開口問道:“他會不會是殺害他老婆的兇手。”
寧嫣然搖搖頭,說道:“他不是兇手。”
“為什麼?”張雷問道。
許瑯這時候剛好走出審訊室,看到兩個人之后,說道:“第一,他沒有作案機,第二,他沒有作案時間。”
“他怎麼沒有作案機了,殺死他老婆,他就可以和陳志妍在一起了。”張雷辯駁道。
許瑯看著張雷,問道:“作案時間呢?”
張雷頓時語塞,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哪有人在麻將館一呆就是好幾天的啊。”
許瑯搖搖頭,點上一香煙,說道:“對于一個賭徒來說,別說是在麻將館里待上四天時間,就是半年都有可能。”
“那他不吃不喝只打麻將嗎?”張雷繼續反駁道。
許瑯翻了個白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張雷。
張雷不解,疑的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許瑯走到張雷邊,出手拍了拍張雷的肩膀,說道:“一看你就是個宅男啊。”
聽到許瑯說他是宅男,張雷頓時老臉一紅,許瑯說的沒錯,張雷確實是一個宅男,一般休假的時候,他都是在家玩電腦或者睡覺,這一點和許瑯有點像。
寧嫣然在一旁解釋道:“現在的麻將館服務都很全面,快餐、煙酒包括睡覺的房間都有,只要肯花錢,麻將館里就能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聞聽此言,張雷這才恍然大悟。
寧嫣然沒有在理會張雷,而是看向許瑯問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被害者就是孫小,嫌疑人是陳志妍,現在要不要去審問陳志妍?”
許瑯沒有說話,而是問道:“在兇案現場除了陳志妍留下的指紋痕跡之外,還有沒有其它人進廚房的痕跡?”
寧嫣然看著許瑯,問道:“你懷疑陳志妍不是殺人兇手?”
許瑯著下,看著審訊室的劉長洪說道:“陳志妍的確是殺人兇手,但是我現在還找不到殺人機。”
“這不是明擺著為殺人嘛。”張雷在一旁話道。
許瑯轉過頭,看向張雷,問道:“那為什麼不在和劉長洪在一起的時候就手殺死孫小,而是選擇現在殺人?”
張雷回答不上來,突然他靈一閃的說道:“陳志妍不是懷孕了嗎?會不會因為這個而殺人?”
許瑯沉默不語,而是說道:“孫小當時為什麼那麼晚了,還要去陳志妍哪里?去做什麼?”
寧嫣然和張雷同時搖搖頭,他們也不知道,想知道這一點,只有去問陳志妍和孫小了,孫小現在已經死了,唯一知道的人,只有陳志妍了,于是,許瑯說道:“走,我們去會一會這個陳志妍。”
寧嫣然點點頭,于是,兩個人就走向關押陳志妍的審訊室。
他們來到審訊室外面并沒有急著推開審訊室的門,許瑯站在外面,看著審訊室的陳志妍。
陳志妍還是昨天那穿著,還是一言不發,始終低著頭,不知道是睡是醒。
寧嫣然遞給許瑯一份資料,許瑯接過來之后看了一遍,這是一份對陳志妍的信息調查。
陳志妍,,二十八歲,本地人,高考落榜后就去了工廠打工,在工廠待了一年多時間,賺的錢一直不多,后來就離開了工廠,去了劉長洪的叉燒店上班,先是在叉燒店當服務員,后來劉長洪在長虹街開了一家叉燒店,去那邊做了店長,還在長虹街附近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許瑯看完之后,問道:“這上面怎麼沒有關于陳志妍的生活的事。”
寧嫣然從許瑯手里拿回資料,說道:“在高中的時候談了一個男朋友,以前學習績很好的,就是因為談,高考才落榜的,之后,就跟著男朋友一起去了工廠打工,之所以離開工廠,就是因為跟他男朋友分手了。”
“除了初男友,就沒有再談男朋友?”許瑯問道。
寧嫣然搖搖頭,也有些疑,陳志妍去劉長洪哪里上班的時候,才二十歲,而據劉長洪的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在五年前,那時候陳志妍二十三歲,這中間的三年時間,陳志妍的生活是空白的。
許瑯見寧嫣然也不知道,就沒有在問什麼,而是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門才打開,始終低著頭的陳志妍猛地抬起頭,看到許瑯和寧嫣然走進來之后,陳志妍深深看了許瑯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
從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許瑯一直都在觀察著陳志妍,陳志妍雖然一言不發,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但是許瑯看的出來,陳志妍的心十分的不平靜。
許瑯和寧嫣然坐下后,許瑯看著陳志妍,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死孫小?”
許瑯此言一出,低著頭的陳志妍猛地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著許瑯,似乎是在說,你怎麼知道死者就是孫小。
許瑯看著陳志妍,一臉嚴肅的說道:“陳志妍,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沒辦法查到真相,坦白從寬,你現在說還來得及,不然...”
許瑯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陳志妍明白許瑯的意思,現在坦白代,配合警方調查,在將來庭審的時候,法在量刑的時候,會據這一況,酌考慮。
看到陳志妍臉晴不定,許瑯繼續說道:“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慮,你不想將來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媽媽吧。”
自從進警局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志妍,在聽到許瑯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陳志妍的心理防線終于被突破,先是看了看許瑯,然后又看了看寧嫣然,最后看了一眼手腕上那雪白锃亮的手銬,陳志妍的表終于有了變幻,煙圈泛紅,鼻子一酸,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許瑯和寧嫣然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寧嫣然站起,走到陳志妍面前,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陳志妍。
陳志妍在接過紙巾之后,就開始拿著紙巾拭眼淚。
僥幸心理人人都有,尤其是犯罪分子,他們在作案之后,都會到恐懼,到不安,他們在惶惶不可終日的同時,總會抱著一份僥幸心理,希警察差不多他們的上,陳志妍就是這樣的。
沒有人是十全十的,也沒有人是金剛不壞之,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找到對方的弱點,就能突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陳志妍的心理防線被突破之后,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開始講述。
陳志妍跟劉長洪的關系確實如劉長洪所說,陳志妍是第三者,是劉長洪的人,但是有一點和劉長洪說的不一樣,那就是和劉長洪在一起的時間,不是五年前,而是剛到叉燒店工作沒多久的時候。
那時候,劉長洪的老婆孫小剛好懷孕了,劉長洪和孫小就不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而那時候年僅二十歲的陳志妍,不但年輕,踏實肯干,而且還長得十分漂亮,一般男人看到陳志妍之后,都會垂涎三尺,覬覦的,劉長洪也不例外。
在陳志妍在叉燒店工作三個月之后,劉長洪就以教鹵煮方為由,去了給安排的宿舍,強行跟發生了關系,剛開始,陳志妍是拒絕的,也想著離開叉燒店,可是那時候,在工廠里打工賺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離開叉燒店,就沒有了收,而且S市是個消費很高的城市,一般租個房子一個月都要一兩千塊錢,沒有辦法只好繼續留在叉燒店。
在此期間,劉長洪又多次強行和發生了關系,陳志妍也想著告訴劉長洪的老婆孫小,但是孫小自從懷孕之后,孕辰反應十分的強烈,就一直待在家里,很來叉燒店,叉燒店基本上就是陳志妍和劉長洪兩個人在店里。
就這樣,他們這種關系一直持續到孫小順利的誕下一,陳志妍以為既然孫小把孩子生下來了,劉長洪會放過了,可惜,太天真了,孩子的出生不但沒有讓劉長洪放棄對陳志妍的占有,劉長洪還變本加厲。
聽到這,許瑯問道:“你跟劉長洪發生關系之后那麼久了,叉燒店的生意很火,你的工資應該也不,你為什麼不選擇離開?”
陳志妍拭著眼角,說道:“那段時間里,劉長洪每個月除了給我基本的生活費之外,就沒有給我多余的錢。”
“那你為什麼不向家里求助?”許瑯再次問道。
陳志妍臉黯然,緩緩地說道:“自從高考落榜之后,就去了工廠打工,就沒有再跟家里人聯系了。”
許瑯嘆了口氣,示意陳志妍繼續說下去。
后來,隨著叉燒店的聲音越來越好,越做越大,劉長洪看著兒一天天的長大,知道在老婆面皮子底子和陳志妍不是長久之計,于是他就在長虹街又開了一家叉燒店,并且讓陳志妍去這家店當店長。
隨著時間一長,陳志妍見擺不了劉長洪,也就放棄了抵抗,不但如此,還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大整整二十歲的男人,心甘愿的為了劉長洪的人。
在陳志妍來到長虹街叉燒店之后,劉長洪為了更好的和陳志妍,就在叉燒店附近給買了一套房子,而劉長洪對孫小則說這是陳志妍自己花錢買的。
孫小對陳志妍一直很有好,畢竟在懷孕期間一直都是和自己老公在叉燒店忙前忙后的,不但把叉燒店做的越來越大,而且還開了分店,孫小每天除了帶孩子就是在總店里待著,很和陳志妍見面,自然也就沒有發現老公劉長洪和陳志妍這種不正當關系。
就這樣,劉長洪過上了一夫兩妻的日子,平時他都在總店里,陪著自己老婆孩子,一有時間,他就會找個借口去陳志妍哪里,過二人世界。
聽完陳志妍的講述,許瑯和寧嫣然的心十分的負責,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三個人了。
許瑯看著陳志妍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死孫小?”
陳志妍抬起頭,已經不再流淚了,聽到許瑯的問話,平靜的說道:“不是我殺死的。”
“不是你殺死的?難道是別人殺死的?”許瑯問道。
陳志妍搖搖頭,說道:“是廚房摔倒,腦袋撞在廚房案臺上,意外死亡的。”
聽到這個答案,許瑯和陳志妍面面相覷,他們都對這個結果不太相信,但是看著陳志妍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兩個人都看向了陳志妍。
于是,陳志妍就講述了那晚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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