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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司》第020章 同姓不通婚

盧重恩是的夫君?

親自檢舉自己的夫君殺人?

郭燁不清楚這婦人和丈夫盧重恩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更關心張娘是被盧重恩謀害的,當即問道:“盧夫人,你說你夫君殺了張娘,可有什麽證據沒有?”

盧夫人又是微微一福,說道:“郭捕頭,陸仵作,二位請跟妾來。”

盧夫人領著二人進了宅門,便轉將門關上並栓好,隨後引著他們到堂屋座。

此時,一隻黑貓眸子灼灼放,靜靜地臥在堂屋的角落裏。

“盧夫人既然能說出廣仁寺,想必是在你家醫館聽了我們與你丈夫的談話吧?”

郭燁坐下之後,便問道:“這麽說來,剛才在診堂門外摔了花瓶的,並非是那的黑貓,而是盧夫人你了?”

“正是妾。”

盧夫人大大方方地承認,隨後從袖兜中掏出來一張白箋,說道:“三日前,盧重恩在自家藥鋪裏配了幾味藥,郭捕頭請看。”

郭燁接過,第一時間就給了陸廣白。這種事,小陸才是最拿手的。

陸廣白接了過來,在白箋上稍微一掃,頓時麵微變,皺著眉頭肅聲道:“這藥方上的幾味藥一合,可就是劇毒之藥啊。”

“嗬嗬,什麽神仙娶妻,死那個小賤人了!”

突然,一直恬淡的盧夫人麵驟變,泛起冷笑,語調也頗為尖銳了幾分,道:“張娘那小賤人,想來就是吃盧重恩這藥方上的藥,才被所謂的神仙娶走的。郭捕頭在張家應是見過那賤人死時的模樣了吧?是不是豔不可方,不像那剛死了的白臉鬼?”

這話說的過於尖酸刻薄,即便張娘未婚先孕,不符合當下禮製,但也不過是失節之事,算不上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吧?為何這盧夫人會突然變得這麽幸災樂禍,這麽言語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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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婦!

郭燁的心頭升起一陣厭惡

不過破案為先,他也不跟計較,他盯著盧夫人的眼睛,沉聲問道:“如果此事屬實,那你夫君盧重恩就犯下了殺人之罪。盧夫人,你親自檢舉,又親自提供了這藥方,莫非今天是要……大義滅親啊?”

大義滅親,這在唐時可不是什麽好話,更不是什麽褒獎溢之詞。

朝廷律法規定:諸同居,若大功以上親,及外祖父母、外孫,若孫之婦、夫之兄弟,及兄弟妻,有罪相為……皆勿論,即其事,及挃語消息,亦不坐……若犯謀叛以上者,不用此律。”

說得淺白一些,就是除了謀逆罪外,府支持的是“親親相”,而不是什麽“大義滅親”。

此事隻要坐實盧重恩殺了張娘,一旦傳揚出去,盧重恩自然是大唐律例製裁,但這位盧夫人勢必會到坊間的鄙夷和禮法的譴責!

所以,大義滅親在唐時,本不是什麽人人稱頌之事!

盧夫人卻是毫無慚,高聲道:“此事的後果,妾已經想清楚了。但是,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他死!我就是要他盧重恩死!”

“這是為何?正所謂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夠今世夫妻一場,那必是百世才能修來的緣分啊!”郭燁不明白盧夫人對丈夫的恨從哪裏來,既然夫妻二十載,那不應該是相濡以沫嗎?

“為何?”

突然,盧夫人的聲音猛地發抖起來,緒極其激,“我為他盧重恩守了近二十年活寡!為什麽我們婚二十年,至今沒有子嗣?就是因為他盧重恩從來就沒有過我!他讓我白活了一輩子!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

“盧夫人莫要激,冷靜,請先冷靜一下。”郭燁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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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夫人,興許尊夫是有什麽疾呢?”陸廣白為仵作,自然也是半個醫。

“什麽疾?他好得很呢!就算他有龍之好,妾也認了!可恨的是,可恨的是……”

盧夫人恨意衝天,雙目都泛著殷紅之,恨恨道,“可恨的是在三個月前,他竟我發現,他和府中一個婢好上了!兩個人翻雲覆雨,好不快活著呢!”

“呃……”郭燁和陸廣白對視一眼,這扯著扯著,都扯進人家夫妻家事去了。

郭燁細細打量過這盧夫人,如今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而且氣質頗佳。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人兒一個。既然盧重恩連婢都能翻雲覆雨,為什麽結發妻子就不想一下呢?這正常男人不這樣的啊!

“嗬嗬,我都知道,我統統都知道!他就是忘不了那個賤人!”

盧夫人繼續自顧說道:“就算那個賤人死了十二年,他都無法忘記,他就算是府中賤婢,也不願我,他就是永遠都忘不了那個賤人!”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郭燁當即好奇問道。

“就是張娘那個小賤人的娘——盧婉兒!”盧夫人說道。

“盧婉兒?張娘的母親,張初仁校尉的亡妻?”

郭燁問道:“盧婉兒不是你丈夫盧重恩的表妹嗎?難道他倆還有私?”

盧夫人嗤笑一聲,冷笑道:“哼,表兄妹就不能有私嗎?他倆沒有婚前就私定過終!”

陸廣白奇道:“那既然兩相悅,為何沒有在一起?親上加親,琴瑟和鳴,不更是一樁談嗎?”

“你……住口!”盧夫人歇斯底裏罵道。

“小陸,你這是要幹啥?” 郭燁扯了扯陸廣白的袖,示意他不要再刺激這人了。

“盧夫人,別理小陸,他有無心,”郭燁笑嗬嗬地道,“不過既然是私定終,為何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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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他倆倒是想啊!”盧夫人笑得有些滲人,“但他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同姓不通婚,禮法大過天!”

“對啊!我想起來了,他倆雖為表親,但都姓盧,依循禮製,同姓不婚啊!”

郭燁聽盧夫人這麽一提,瞬間意識到,盧重恩姓盧,盧婉兒也姓盧,這同姓是不能結婚都!

因為從西周初期開始,為防止後代畸形及不育,還有政治方麵的需求、主仆和尊卑有別的考慮,同一姓之男,是不允許婚嫁的,也就是所謂的同姓不婚。

西周、先秦、兩漢的倫理和法律都反對同姓通婚。到了漢代以後,姓氏不分,所以這條法律也稍稍寬鬆了。但是到了唐代,又開始遵循古製,施行同姓不婚,違者杖責並強行分離之。到了宋元都是依循唐禮製,同姓堅決不婚。

隻要是同一個姓,不管是否有親緣關係,都是不準親的!

既然盧重恩和盧婉兒是同姓,就不可能結為連裏為夫妻了。

那麽,照盧夫人剛才的這番話來推斷,盧婉兒和盧重恩之間的真相應該是,盧重恩和盧婉兒投意合,卻因為同姓的關係,不得不勞燕分飛,一個嫁給了張初仁,一個娶了現在的盧夫人。彼此都婚之後,盧重恩卻念念不忘盧婉兒,所以二十年來不盧夫人一下,讓守著活寡?

但這跟盧重恩配有毒的藥方害死張娘有一文錢的關係?這完全就沒有殺人機好不好?再說了,他如此魂牽夢縈盧婉兒,張娘作為昔日人的兒,他不應該是對張娘更好些嗎?

照盧夫人這麽說,盧重恩殺人的本不立!

能將兩樁事兒強行扯到一起,看來盧夫人已經被妒意和恨意迷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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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燁不再相信盧夫人的話了。

至於盧重恩為何要瞞他與盧婉兒當年的關係,那就跟張娘被害一案暫時無關了,也許盧重恩想維護盧婉兒的聲譽,或者不想傳揚出去破壞張初仁和盧婉兒的夫妻。又或者,這都是盧夫人的片麵之詞,造之詞,本就是子虛烏有的。

不管真或假,是或不是,郭燁都覺得隻要跟本案沒關係,那都不重要,他也不想牽扯太多的力去介其他事,眼下先解決完張娘這樁神仙娶妻案再說其他,畢竟不良令付九給的時間也有限。

見郭燁不信,盧夫人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說這有毒藥方就是盧重恩配的。

陸廣白又看了看白箋上的藥方,發現字跡和他之前在盧重恩醫館留意到的藥方字跡不一樣。盧夫人解釋說盧重恩向來小心謹慎,那個藥方本沒有落於文字,這白箋上的字是自己調查後自行寫上去的。

連白箋上的藥方都是盧夫人自己寫上去的,那郭燁覺得這婦人的話本不足以信了,完全就是被妒意和恨意迷失了,強行要讓自己的丈夫盧重恩背這個鍋了。

生恨,素來有之。

他略微敷衍了盧夫人幾句,表示會好好查盧重恩一番,便拉著陸廣白告辭離開。

他覺得不能在此和這婦人繼續消磨時間了,應該據盧重恩提供的線索,去一趟廣仁寺,調查一番。

離開盧夫人的小宅後,出了巷子口。

兩人被一個金盔金甲之人,擋住了去路。

金甲神人?

郭燁突然想起張初仁講過,張娘跟他提及,夢見金甲神人與,才有了孕。

“靠,不會這麽邪乎吧?“”

郭燁看著眼前這個金盔金甲之人,皺眉道:“你就是張娘夢中那個金甲神人?”

“不錯,正是本神。郭燁!陸廣白!本神娶妻,與你們有何關係?為何死死盯著不放,還驚擾了本神的丈人?爾等凡夫俗子……納命來!”

言畢,他手持一柄長刀,快步往前!

長刀橫掃,氣勢人,帶出一陣勁風,大有要將郭燁和小陸一刀劈兩截兒之勢!

郭燁又是一把拉起陸廣白,尖一聲,“靠,小陸,別杵著了,趕跑啊!”

郭燁和陸廣白撒丫子就跑,這所謂的金甲神人雖穿了重甲,腳上卻毫不慢,在後麵追不舍。

路上的百姓見了這副架勢,也嚇得紛紛做著鳥散,一時間人流攢

跑了不大一會兒,郭燁和陸廣白已經累得籲籲帶,拖著疲重的逃進了一條仄的小巷子中。

郭燁稍稍停歇了一下,說道:“這家夥太能跑了,小陸,這神仙的力就是好啊。金甲神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

陸廣白也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翻著白眼說道:“神仙你個頭,還金甲神人,要是神人,咱倆早就被劈兩截兒了。八是有人不願咱們查張娘一案。”

“特麽誰啊,還扮神仙要老子的命!真比老子還會裝神弄鬼的!”

郭燁話一出來,那金盔金甲之人已經舉起長刀,衝小巷中。

離他們不過五十步!

“跑!”

郭燁剛要拉起陸廣白的手,卻發現真倒黴,是條死巷子,前麵再有十幾二十步,就到頭了!

靠!

“進來!”

突然,巷中有扇木門開了,原來是個小院的院門,不怎麽起眼,剛才還沒發現呢。

有個老者在木門裏頭招招手,道:“兩位小哥,先進來躲上一躲!”

“謝謝老丈!”

郭燁二話不說,拉著陸廣白就竄進了小門裏。

嘭!

木門再次被關上。

咣咣咣!

金甲人用長刀對院門不停劈砍,薄薄的一扇木門,已經被劈鑿得木屑橫飛,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媽的,拚了!小陸,你退一退,到我後來,我保護你!”

郭燁將陸廣白攔到自己後,然後將手緩緩懷裏,屏息凝氣地盯著即將被劈鑿開的木門,靜待著破門的那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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