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聞得出我上的煎餅果子味兒？”

早上真吃的是老陳煎餅，家的確住東城，不喜歡地鐵裏的空氣，每天打車上班，姐姐也的確是在東都大廈上班，靳懷理唯一沒肯定下來的是，阮圓是公車上下班。

看看蕭硯，蕭硯笑瞇瞇的看，“別驚訝，推理和觀察也是他的好之一。”

“說說吧。”靳懷理說。

“說什麽？”

“當然是東都大廈的命案了。”

阮立冬“哦”了一聲，“其實我知道的也是聽我姐說的，他們那樓是殺人樓。”

第4章殺人樓（2）

第四章殺人樓（2）

五年前，也是東都大廈建後的第二年，大廈的所有者萬參加完大廈落周年慶的酒會後，回了他二十八層的辦公室，進去前，他要書煮了杯咖啡給他。書送完咖啡，萬告訴可以先回家了。可書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清早，當再上班時，發現萬辦公間的門沒鎖，在敲門確認沒人應後推門進去看。門裏，萬躺在地上，人已經死了幾個小時了。後來經過法醫鑒定，萬是死於心髒病。

本來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在三天後發生了戲劇的變化，還是二十八層萬的那間辦公室，還是清晨，又一被人發現了，這次的死者是萬的老搭檔，持有東都20%所有權的歐慕，他的死因同樣是心髒病發。

心髒檢完全沒問題的萬死於心髒病如果可以解釋意外，那相同的意外連續發生兩次就顯得十分不正常了。房間很快被封了起來，二十八層了東都的地，傳言說有不知的人上了二十八層，當場昏厥的。

有人說是東都風水不好，甚至還有傳言說是萬死的冤枉，靈魂作怪，總之說法很多，一個比一個奇怪。

後來接手萬的新老板對二十八層進行了再裝修，譬如暈倒死亡的事還真就再沒發生過了。可“殺人樓”的名字人們並沒忘，直到五年後的今天，東都又死了人，死因還是心髒病突發。

阮立冬說完，不自知的打個寒，倒不是被自己的故事嚇到了，而是房間裏不知什麽時候就多了詭異的樂聲，滴滴答答，沒有固定節奏，聽著耳。阮立冬一拍腦門出了聲：“靳教授，能別讓二師兄隨便在人說故事的時候來‘回魂夜’裏的伴奏嗎？”

不知是不是真不喜歡阮立冬這句“二師兄”，總之開始還跟著音樂轉圈的Pigy不轉了，它去了牆角，頭頂小燈又閃了兩下。

還是個智能機啊，阮立冬歎之餘，注意到著下的靳懷理喃喃自語著“連續死亡”、“心髒病”、“有意思”這類的詞，想著怪人難道知道這幾起死亡是怎麽回事？

真就問出了自己的疑。

“當然不知道。”他回答的還是幹淨利落，阮立冬有些失，他不是擅長推理的嗎？

“擅長不代表我憑空就解釋得了所有稀奇古怪的現象。”靳懷理聳聳肩，“我沒在你腦子裏安蛔蟲，我說我不知道時，你角有很快速的撇作。人大約有98%的心理活是可以通過表變化表達的，譬如你這位同事剛剛已經看了三次表，這種行為倒不是因為他對我不耐煩，如果是對我，他看完表的連續反應是會看我而不是看窗外。如果你急著去學校見兒，那麽請便，因為我對采訪什麽的實在沒興趣，幫不了你們。”

說完，靳懷理起上樓，而和阮立冬同行的攝影師真就撓撓頭，他說：“這人神了，他怎麽知道我惦記著去學校。”

被蕭硯送出門的阮立冬想的倒不是靳懷理怎麽知道的，現在是真的很有興趣做個關於他的專訪了，那個腦思維活躍的男人。

蕭硯回去，上樓見那個腦思維活躍的男人，靳懷理正在上網。

“那人常跑外勤，服卻幹淨整齊，和他帶著指甲泥的手形對比，說明他該是有個勤快會打理的妻子，就是他本人不大配合。天氣預報報了今天有雨，那男人包裏凸出一塊，大小剛好是一把手柄傘的尺寸，如果傘是他用，他大可不必在意天氣，是他老婆？更不可能，因為那傘就是他老婆讓他帶的，他急著看天氣、急著離開，顯然是去給人送傘，再結合他的年紀，去初中給兒送傘是順理章的推斷，如果是兒子，大可不必這麽貴。”

這種細節的推理蕭硯早見識了不止一次，他拉著椅子坐在靳懷理旁邊，“老靳，你不接阮小姐的采訪，領導那邊不好代吧。”

靳懷理麵無表的繼續敲擊鍵盤，蕭硯放棄了遊說的想法，這個人思想一貫固執，是不聽人勸的。

“采訪我沒興趣，不過這個‘殺人樓’倒有點意思，蕭硯，找個時間看看去。”靳懷理的聲音輕快的像鍵盤的跳躍聲。蕭硯沒理他。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靳懷理投降似的說：“好吧好吧，去的時候一起來吧。願意的話。”

阮立冬當然願意。

和蕭硯約定好去東都的時間後，阮立冬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和姐姐點風聲比較好。可沒想到阮圓的反應比預想的要大不。

當時阮圓在廚房切，聽說明早阮立冬要去他們單位看看，直接舞著菜刀出廚房進客廳。阮立冬嘎嘣嘎嘣咬著蘋果，看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自己麵前切割空氣，倒是很淡定的聽姐訓話：“那是什麽好地方？人不明不白就死了，好好地給我老實在家呆著，不就是丟份工作嗎？丟了咱再找，找不著姐養你。”

姐姐這份心讓阮立冬，雖然知道就阮圓的那點兒工資兒不夠幹啥。阮立冬嚼蘋果的功夫拿起家裏電話，練的按下一串數字，阮圓還在說，阮立冬：“姐，你多久沒給媛媛打電話了？”

“別打岔！”

“不是，姐，我幫你打了，電話都通了！喂，媛媛，我是小姨，你媽想你了要和你說話。”忽略掉阮圓想殺人的眼神，阮立冬扔了手裏的無繩電話，電話落進阮圓懷裏，話筒傳出“媽媽是你嗎”的聲音。阮立冬咬著蘋果，邁著方步進了房間，當時就想，人啊，是真不能有什麽肋，一旦有了就會被吃的死死的，拿姐阮圓來說吧，被前姐夫帶去國的媛媛就是的肋。

不知道是不是電話裏說了什麽的關係，總之第二天清早阮立冬覺得阮圓總是心不在焉的，上班前，阮圓甚至忘記了囑咐阮立冬別去東都這事兒。於是阮立冬順理章的覺得姐姐是默認了，到了約定時間，阮立冬在東都大廈樓下看到了如約而至的蕭硯和靳懷理。

因為阮立冬不知道這次出行和的訪談扯得上什麽關係，所以阮立冬沒攝影師傅一起，隨就帶了隻錄音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被報道過的關係，東都大廈的保安攔下了所有沒有出證件的人，包括阮立冬他們，這讓頭疼的。糾結了半天沒在出辦法，隻得求助似的朝靳懷理看去，“靳教授，有辦法沒？”

“對這兒不。”靳懷理回答得麵無表，阮立冬覺得是腦子了去問他。

蕭硯倒是很好脾氣的問阮立冬：“你姐姐不是在這樓嗎，找幫下忙行嗎？”

阮立冬哪想不起這事兒，可姐兒把這樓當兇宅，不讓進。就在想不出辦法的時候，遠遠的有人聲朝大門這邊靠了過來，玻璃門很快被保安推開，隨後從門裏湧出來一波人，人群中央一個大肚子孕婦正被抬著出來。阮立冬看著孕婦捂著肚子直喊疼的樣兒，裏嘀咕了句：“這個大小可不像是要生了啊？”

“你懂這個？”

阮立冬奇怪，靳懷理這人總喜歡在一些無關要的問題上較真，昂著頭，“那是，我姐要生那會兒我可一直在旁邊的。”

“你姐今天穿的是黃白格子襯衫，米一字。”

“這也能推！”阮立冬服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是推，是看。”靳懷理說完，手著口袋朝旁邊移了一步，阮立冬正搞不明白這怪人又什麽風要和自己拉開距離，屁就挨了一下。

“我不是說不讓你來，你怎麽這麽不聽話！”阮圓送同事上車去醫院生產，回來就看見在門口晃悠的阮立冬，來了氣，上去就揍了阮立冬一下。直到聽見有人名字，阮圓才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

阮圓和蕭硯走在打頭，不明所以的阮立冬走在最後，夾在兩夥人中間的是時不時彎腰抬頭觀察四周的靳懷理。

“靳教授，你知道我姐和蕭醫生是怎麽認識的嗎？”

“知道。”

“怎麽認識的？”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靳懷理，把你那號稱189的智商隨便甩點零頭出來，就當救濟救濟愚昧大眾很困難嗎？人不能太自私的，知道嗎！”幾次的接下來，阮立冬也沒了好子，直呼起靳懷理大名。

“這種誇人的方式倒新鮮。”靳懷理停下腳，站在走廊一麵牆上咚咚敲了幾下，“蕭硯喜歡他一個高中同學，喜歡了好多年了，我想他這個同學該是你姐。”

這個消息讓阮立冬忘記了嘲諷靳懷理，看眼並肩走在一起的蕭硯和阮圓，想象著無論是長相還是高都和阮圓不大配套的蕭硯怎麽就喜歡上姐的呢？

阮圓他們遇到了人，停下腳站在走廊裏和來人說話，阮立冬認得那人，他是東都大廈的現任所有者歐旭。

歐旭是阮圓所在心理診所的客戶之一，等靳懷理和阮立冬走到跟前時，阮圓給他們做介紹。記得阮立冬上次見歐旭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一年時間，這位五十出頭的中年人皺紋似乎又多了幾條。

阮圓和他說話：“歐先生，你午飯之後去找David就可以。”

David是阮圓老板的名字。

歎口氣，阮圓說：“歐先生，這樓真是非賣不可嗎？”

歐旭搖搖頭：“資不抵債，就算賣也賣不到什麽好價錢了，業界誰不知道這樓有蹊蹺。”

“樓沒問題。”歐旭心沉重，冷不防阮圓帶來的那群朋友裏，一個瘦高個兒突然說了這麽一句，他抬頭打量起那人，沒記錯，阮圓剛剛介紹他是位理學家。

第5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