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介意那句“辦公”。蕭硯起走去門旁，對那人說：“你找他有什麽事兒？”

“我是想讓他幫幫我兒子，我兒子出事兒了。”

那人姓徐，徐，打扮不時髦，甚至還有點兒土氣。說是直播那天打電話給靳懷理的那個人，本來沒想來這裏找靳懷理，可誰想到兒子真就出事了，病急投醫的徐一下想到了靳懷理。

蕭硯讓出自己的辦公室給靳懷理和徐談話，靳懷理卻沒讓他走。

“隨隨便便給我攬活，我答應了嗎你就走？”靳懷理抱著肩膀坐在辦公桌後麵。得，蕭硯也跟著坐下了。

徐害怕靳懷理不管這事，忐忑的看著靳懷理，靳懷理倒是沒看，他垂著眼，兩手指頭做快速的替叉運。他說：“先說說你的事兒，有趣的我管，沒趣的我可沒那個時間。”

蕭硯白了靳懷理一眼，安徐讓說事兒。

徐吸吸鼻子，開始說兒子的事兒。

徐兒子今年十八歲，在沭封一所高中讀書，因為績差勁兒，所以分在了一個差勁兒的班級。徐說兒子開始隻是不學習，可最近從學校老師那兒得知，兒子和一群社會上的孩子混在了一起。因為這事兒徐和兒子大吵一架，之後兒子了家裏兩千塊錢，離家出走了。就在昨天，徐接到派出所通知，兒子涉嫌殺人被抓了。

“小風雖然胡鬧，可是他不會殺人的！”徐哭著說。是農民出，幾年前和老公來沭封，靠賣菜起家，現在年紀大了，想著兒子讀完大學他們兩口子能好好歇歇，可誰想到兒子越大越不爭氣，現在還被警察抓了。

做心理醫生的蕭硯像這樣的故事不是頭回聽，可每次他都唏噓一回，倒是靳懷理不為所。

“所有殺人犯在殺人前都想不到他們會為殺人犯，這事兒我沒興趣。”像是不耐煩，靳懷理擺擺手。聽他這麽說，徐直接哭出了聲，“小風那幾個朋友怕事，都說人是小風殺的，可我兒子連都不敢殺，哪可能殺人啊……”

估計是覺得徐哭的心煩，靳懷理直接起快步走去門口，邊走他邊說：“一、查出是他你沒機會後悔，二、如果不是他，那這小子出來後你要把他給我段時間，期間他缺胳膊你不能找我，同意就簽個合同。”

他人已經走去了門口，頭又探回房間。靳懷理板著臉，“和華容道簽，算心理門診的附加業務，有償服務。”

徐半天沒緩過神來，蕭硯在旁邊安：“他是答應幫你了。”

送走徐，蕭硯去天臺找靳懷理。

“老靳，明明是了惻之心，幹嘛不表現溫些？”蕭硯蹲在靳懷理旁邊對他說。

“我是嫌哭的煩。”靳懷理哼一聲，哢嚓一聲下了一剪刀。蕭硯覺得這樣的靳懷理真好笑，他拍拍靳懷理的肩，“我知道你是不善於表達。”

“蕭硯，你是不是給我草打生長劑了！才剪完！”靳懷理拔高了音量，蕭硯知道這是他在被別人窺探心後的自發掩飾反應。

靳懷理是個會害的人。

阮立冬是從金梓聲那裏聽到這事兒的，雖然金梓聲一臉“人家兒不想帶你玩兒”的表，阮立冬還是很迅速的換了服，開門下樓。走之前，衝門裏在啃哈瓜的金梓聲說：“再煩人，明天我就買機票送你回你爸那兒。”

“小姨，我記得你護照落在老房子裏兒沒找著，你咋送我？”

當時，阮立冬就想，這世界上再沒有比啃著哈瓜說著風涼話的金梓聲再討厭的人了，當然，這句話立的前提是在去找靳懷理前。

靳懷理說這事兒和沒關係，讓回去。

“怎麽沒關係了，你把我節目錄砸了，還不許我再搜集素材嗎？”阮立冬不服。靳懷理聳聳肩，要跟那就跟吧。於是阮立冬功上了萬鋒開來的警車。

靳懷理不是警察，所以查案先要拜托萬鋒才行，不過這起殺人案不是他負責的，萬鋒托人帶他們去。隻是阮立冬沒想到，車子是在殯儀館前停下的，他們是來看的。

這下阮立冬死活也不跟進去了，留在外麵，蕭硯陪著，順便和他說案子經過。

案子說起來很簡單，徐的兒子和他那圈兒朋友裏的一個鬧了別扭，被對方單獨約談，第二天，對方被發現死在了他們約談的地點附近，沭封一小公園裏，是頭部遭重擊死亡的，隨即，包括徐兒子在的幾人被警方控製了，據幾人的證詞，徐的兒子小風了犯罪嫌疑人。

案其實真很簡單，阮立冬吐吐舌頭：“就這敗家孩子，咋給他翻案！”

不知道，在殯儀館裏看過死者的靳懷理卻吹聲口哨，“還真不是這敗家孩子幹的。”

說這話時，靳懷理正在看麵前的一個塑封袋，袋子裏裝了件外套。

就是這件外套讓他下了這個結論的。

第14章禍到付款

第十四章禍到付款

等靳懷理把小風不是兇手這事兒和警方說了的時候，對方顯然認為他是在信口開河。對方這種態度毫沒有影響靳懷理，他坐在接手這起案子的沭封某區分局辦公室裏兀自說著：“不是劫財，死者的錢包在；不是仇殺，傷口就一，缺殺人泄憤的表象；該是激殺人，兇該是就地取材，狀，兇手發現死者倒地後驚慌逃離現場，至於兇，那附近有江，正常是投進江裏了。”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分局刑偵隊一個副隊長，姓楊。這位楊隊長聽到這就開始不耐煩，他擺著手：“這些況我們都清楚，嫌犯和死者發生過口角，完全可能誤殺死者。”

“可人不是他殺的。”靳懷理抿著，他從口袋裏拿出張照片，照片的容乍一看也許看不出照得是什麽，靳懷理解釋：“這是死者死時上外套裏的照片，靠近右側腋下的地方有個橢圓的燎燒痕跡，它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是一個燒壞痕跡，證明得了什麽？從在場警員的表裏，靳懷理讀出了這層含義。萬鋒倒是很積極在→

“可死者吸煙和案子本有什麽關係呢？”他問。

“確定被發現的地方是第一案發現場，可現場卻沒找到死者死前買的那包煙，煙甚至煙灰也沒有，這說明一件事，死者開始吸煙沒多久就死亡了，煙被兇手拿走了。”

“可是他幹嘛要拿煙呢？”阮立冬想不明白了。這次回答的是楊隊長，“或許兇手是個老煙槍，他知道死者煙的事兒沒人知道，為了讓我們誤會激殺人的是才和死者有過衝突的是嫌犯，他沒拿走死者的錢財，死者有錢，買的煙也不會差！”

“Bingo！”靳懷理做了個總算開竅的解表，他打下響指，“知道嫌犯和死者有衝突的那幾個人都在你們局呆著，他該是個煙癮重、錢不多，格唯諾的一個跟班角。如果運氣好，你們可能會在他上找到死者的那包煙，上麵的指紋會讓他開口的。當然，前提是他沒把煙。”

說完這話的靳懷理直接出了警局，至於最後的真兇是誰，他一點兒不興趣。一個案子最有趣的過程是破解，他才經曆過。

走到大門口，靳懷理對蕭硯說：“等那小子出來，記得讓他媽一半錢給你，另一半等事結束了再要。”

靳懷理這人不做賠本買賣這事兒阮立冬知道，可不明白怎麽事還沒完？不是完了嗎？問靳懷理這個問題。

靳懷理停下腳，側轉三十度，臉對著阮立冬，他看著，神和平時不大一樣。他說：“你加華容道得了。”

經過這次事，阮立冬覺得“華容道”已經不再是傳統意義的心理診所了，因為靳懷理的存在，華容道多了不除了治療心理疾病外的其他功能。

阮立冬有些得意洋洋，昂著頭，“怎麽，是不是覺得我也有點兒當偵探的潛力了？”

“那倒不是。我是覺得蕭硯把那裏裝修的嚴肅了，你去當個花瓶倒是賞心悅目。再說……”

再說什麽！阮立冬真不知道該為自己能當個花瓶開心還是不開心。

“再說，我可不想當獨鳴燈泡。”說完，靳懷理抬腳走人。阮立冬看著一副苦相臉的蕭硯，想起同在華容道上班的阮圓，翻了個不小的白眼。

阮立冬倒是沒因為燈泡這個相當難聽的名頭拒絕靳懷理的邀請，說實話，靳懷理這人已經不是的工作容了，是沒必要在和他來往下去的。至於為什麽阮立冬還想維係兩人間的關係？

“我還不是怕你他欺負，他整天呆在你公司，我得保護你啊。”不管是真是假，阮圓問這個問題時，阮立冬是這麽答的。又和阮圓說了幾句，阮立冬掛了電話。人在電臺，今天沒的工作安排，阮立冬和主任請了假，一會兒提前下班，去接放學的媛媛。

阮圓和金燦通了電話，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金燦竟然同意金梓聲在國呆一年再回國，這一年對阮立冬，是噩夢。

阮立冬到金梓聲讀書的學校時，學校已經放學有一會兒了，大門外沒幾個人，金梓聲背著書包，乖乖坐在路邊臺階等阮立冬。阮立冬才覺得他懂事兒點兒了，金梓聲就來了句：“小姨，你騎蝸牛來的嗎？可真慢，都快來不及了！”

阮立冬真想狠狠揍這個沒大沒小的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