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和互換之間到底有沒有聯係，目前還沒辦法確定，隻能等分分析結果出來。

但互換的隻有，自我知不變化影響這一點卻是可以確認的。

第一次檢查化驗的時候，江笛墨明明用的是沈臨這個常年健力表的，最後也依然累了死狗。

這次的事也是同樣的道理，按理說不管他們昨天晚上折騰的多厲害，最終腰酸背痛的都該是江笛墨的，可事實卻是江笛墨在沈臨的裏醒來，疼的也是。

而沈臨……啥事兒沒有。

簡單的說，目前看來兩人的自我意識和知還是屬於自己的，隻是單純的容，他們覺到的疲憊和疼痛，並不會因為更換了容而改變。

江笛墨：“……”

這特麽就很欺負人了。

“盡快查清楚，出結果之後就給我送過來。”

沈臨看江笛墨一臉的心如死灰，匆匆待了研究員和醫生一句之後，就扶著江笛墨上了樓。

徹底沒人圍觀之後，江笛墨也不裝樣子，鹹魚似的往床上一癱，看向沈臨的眼神那一個幽怨。

“沈總威風啊？把我……”

抱怨的話才剛開了個頭，江笛墨的手機就響了，偏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登時眉頭一皺。

江宇寰給打電話幹什麽？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沒好事！

江笛墨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手就想掛斷，卻被沈臨攔住了。

“接。”

“……”江笛墨生怕他又搞事，無奈道，“有什麽好接的？肯定沒好事。”

要是擱以前，江笛墨肯定不會掛江宇寰的電話，畢竟茍習慣了，再加上江宇寰也就是惡心惡心，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

暗暗瞟了沈臨一眼，這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嗎？是會主往坑裏跳的人嗎？

顯然不是！

這電話一接，指不定又是電閃雷鳴。

沈臨掃了一眼，直接單膝跪在了床沿上，越過江笛墨按下了接聽鍵。

“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江宇寰滿是嘲諷的聲音：“你現在真是翅膀了？怎麽？找到的金主背景很？敢跟我對著幹了？！”

江笛墨：“……”這金主還真哪都的，可惜跟江宇寰對著幹的不是江笛墨，而是金主爸爸本人。

沒想到吧！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

然後沈臨就給了更大的驚喜。

“你就這點本事？打炮？”沈臨冷笑一聲，擲地有聲的撂下兩個字，“廢。”

江笛墨的聲線原本是偏糯的，連生氣罵人聽著都沒什麽火氣，但現在用這聲音的人了沈臨，什麽聲線，什麽語調，全都不是問題，大佬自帶氣場，幾個字說的又冷又，偏偏還有種高高在上的輕蔑。

總之就是……嘲諷力max。

江笛墨覺得江宇寰十有八九要被氣死了。

果然。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聽著像是有什麽重被踹翻了，江宇寰呼吸重，間隔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道：“江笛墨，你別找死！”

沈臨連眉都沒一下：“憑你也配威脅我？”

“……”要不是確定聲音沒錯，江宇寰簡直要懷疑他這個便宜妹妹是被調包了。

他嗤笑一聲，緩和了怒氣：“現在到底是誰跟誰打炮？江笛墨，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你呢？你能把我怎麽樣？”

江笛墨心說，他能讓你跪下爸爸。

倒是沈大佬惜字如金：“你試試。”

江宇寰估計是沒聽說過‘試試就逝世’這句五字箴言，當即就是幾聲冷笑：“你等著。”

然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笛墨角了，“他到底打電話幹嘛來了？放狠話？”

沈臨深深看了一眼，不答反問：“你欠他什麽？”

表麵上看來，江家這對便宜兄妹，一直是江宇寰迫著江笛墨，實際上卻並不是這麽回事。

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江笛墨本並不在乎江氏和父親留下的產，顯然也沒有跟江宇寰去爭的打算。

在這樣的前提下，江宇寰本就沒有籌碼去脅迫江笛墨。

不在乎財產，親近的父母也都已經不在了，江宇寰拿什麽去威脅江笛墨？

別人或許不了解江笛墨，但沈臨卻是清楚的，在校期間績極好，專業素養也不差，沒了江家的財勢，就算隻靠自己，也不會過的比現在差。

換句話說，江笛墨本就沒有進娛樂圈的必要，事之所以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主要的原因還是江笛墨的自願配合。

可是為什麽？

到底是虧欠了江宇寰什麽，江笛墨才會同意配合這種長達十年的稽合約？

在娛樂圈悶聲不響的混十年，稍微一個心態不好，說不定就會走上歪路，到時候一輩子都得搭進去，究竟是多大的虧欠，才會讓江笛墨妥協到這個地步？

江笛墨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我以前其實跟江宇寰不太。”

說不太都客氣了，就不好嗎？！

深吸了口氣：“我隻是在回國之後知道了一些事，拋開這幾年的況不說，在那段舊事裏，江宇寰才是最慘最無辜的那一個。”

沈臨挑了下眉梢：“你不無辜？”

“……”江笛墨橫了他一眼，“我當然也是無辜的！但他真的太慘了。”

慘的連江笛墨都覺得同。

“到底怎麽回事？”

江笛墨抿了抿，沒吭聲。

“你自己說，或者我去查。”沈臨手撚住的耳朵尖，“你知道的，我要是想查，沒什麽事能瞞住我。”

這倒是。

江笛墨沉默了半晌後，沉沉地呼出一口濁氣：“其實在我父親去世前，我本就不能確定江宇寰是我父親的私生子。”

“不確定？”沈臨蹙了蹙眉，正常況下，都會說不知道，為什麽會是不確定？

“就是不確定，我早就知道江宇寰這個人，外界也一直有一些傳聞，但是我父親從來沒有承認過。”江笛墨攥了手心，一字一頓道，“但他也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