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據我們簽署的協議，你昨天的澄清行為算是違約了，所以……”方啟航不想就那麽被炒了，隻能用盡辦法讓沈清清打消解約的念頭，可沈清清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那悅影在行之前完全沒有知會我，就不存在違約嗎？”

當初沈清清和悅影的協議自己其實沒有仔細看過，全是陸謙一手辦的。雖然陸謙這個人是討厭了一點，但從小到大還真沒讓沈清清在外人手裏吃過大虧，所以沈清清很信任他。然而沈清清忘了，當時他們簽這個協議的前提是陸謙在，出了什麽問題陸謙都可以扛著……

“確實……不存在違約……”方啟航懷疑沈清清本沒看過協議容，不然怎麽會不知道都寫了什麽，這霸王條款也簽。一想到自己是這霸王條款的協助執行者，他就想找條鑽進去。

什麽？怎麽可能？沈清清一瞬間有些呆滯，方啟航拿出了協議的副本遞給沈清清，上麵明明確確地寫著“在進行宣傳活過程中，乙方需無條件配合甲方完工作容。”

看到這裏沈清清真想給自己一個掌，這種明晃晃誰簽誰傻的條款，怎麽就簽了呢？這事兒傳回家去不得被嘲笑一輩子！

目對上，兩個人都有點尷尬，一個為自己的愚蠢覺得沒臉，一個為自己的“沒良心”不安。

“那什麽，我就隨便問問，如果我要解約的話，大概要支付多違約金？”本來解約這事兒可以氣一點的，但是現在沈清清的店鋪不是被封了嗎，經濟來源被切斷了，這就比較難。

聽到這話，方啟航把早早準備好的資料從包裏取出來：“沈小姐，我據合約容替你算過了，如果是在合約期公司沒有過錯的前提下，你主提起解約的話，應該要付給公司的違約金大概是二十三萬八千六百九十七塊七五，”說著他的指尖停留在一串數字末尾，“不過我相信悅影不會那麽小氣，這八千六百多的零頭可以給你抹去，隻是二十三萬卻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真的要解約嗎？”

他飛速看了一眼沈清清的表，似乎沒什麽變化，可他還是捕捉到了的角有些僵，看來是到痛了。有痛點就好，那還有的談。

方啟航昨天一直聯係不到沈清清，他也想過要不放棄算了，可一想到李姐說的要他收拾東西走人，他就還想再努努力證明他可以，他不想灰溜溜的被人趕走。

想要把沈清清留下就得知道的肋，給開出吸引力足夠的籌碼才行。方啟航一晚上沒睡，到打聽沈清清的事，好在公司裏還有一些人認識沈清清，提供了不消息。

據這些信息他總結出沈清清手頭並不算寬裕，而且日常開銷比較大。他琢磨著可以從這個方麵手，於是今天直接帶著違約金的詳細列表過來找。

不得不說真的是到沈清清的痛了，要是知道圖一時方便把車子賣給公司一個同期這件事會讓方啟航抓住沒錢的弱點，說什麽也不會把車賣給他！

“不是，我就是了解了解。”沈清清連忙否認，心裏苦，想解約，可是現在賬戶上也就隻有十幾萬塊，連違約金都不夠，為了幾萬塊錢的事開口跟朋友借錢不合適，這對來說恥度太高了。

得到沈清清否認的答複，方啟航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沈清清會果斷解約的，畢竟昨天在考慮退圈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現在卻變卦了，看來並不是一個多堅定的人啊。

要是知道他的這些想法，沈清清還不得吐，很堅定！隻是現在還要恰飯，還要養家寶貝，不能沒有錢……三個月，就再忍三個月。

“既然沈小姐沒有要解約的想法，那接著說？”方啟航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沈清清越發覺得這人欠扁，勉強笑笑，表示“你繼續”。

“昨天的事公司高層很火大，嘉華那邊拿出了你和傅鳴熠被拍的視頻，公司本來是想把事下去的，但嘉華不願意，我們也隻能順水推舟炒作一波。”

“按照常理來說，你可以搏關注，倒也不算吃虧，沒想到的是，你已經有退圈的打算，沒有配合公司的工作，這件事就從好事變了壞事。還好公司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並不是特別明朗，所以明麵上看不出來我們部有矛盾。昨天你發微博之後，公司就據你的態度發了澄清通稿，就目前來說，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現在暫時沒有退圈的打算了，方哥，你昨天說的那個劇本的事還作數嗎？”

為了金錢，你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沈清清在心裏唾棄自己。但是片酬再也是，唯一的經濟來源斷了，又決定暫時不退圈，肯定得找些賺錢的辦法，演戲就是一個比較靠譜的途徑。

突然從“方先生”到“方哥”，方啟航有點接不了，他了：“作數。公司會幫你爭取這個角。”

“那就麻煩方哥了，試鏡會是什麽時候呢？”沈清清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角的事定下來，可惜這事兒說了不算，就算公司會給爭取，也不可能直接砸錢買角，最多是在導演麵前多提提，讓導演對有個印象，還是得去試鏡的。

“下周三，但是你得好好準備一下。還有，今天得去一趟公司，李姐對你昨天的行為有點……”方啟航沒把話說完，他知道沈清清明白。

沈清清一陣頭疼，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準備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我沒有車。”上次為了給傅鳴熠打榜和折騰網店的事沈清清把自己的車給賣了，現在出門都不方便。

“……我也沒有車。”方啟航現在比沈清清還窮，渾上下加起來就不到一百塊錢，然而到月底還有六天……

沈清清：……

既然兩個人都沒有車，那就一起打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