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磨盤屯,這是我的家,他們不是,他們都是狗雜種,都是社會的渣滓,你們要一起鉆玉米地那是你們的事,我……”李招娣歇斯底里朝著江暖吼。
“啪!”
江暖抬手一個掌狠狠的扇過去,李招娣那壯碩的子往一側趔趄著差點摔倒。
腦袋被打的嗡嗡的,里的腥味讓有些心驚膽戰的覺。
“你,你個下賤坯子,你……”李招娣要抬手。
“李招娣!”霍建澤上前,他怒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潑婦,道:“我和小雨憑什麼住在這里?是因為,這房子是我媽以前蓋給外公外婆的,八年前,二次翻修,也是我父母拿的錢,說到底,這房子,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只是讓你們暫時住在這里而已。”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你媽都死絕了,他們是資本家,他們是國家的蛀蟲,他們賺了那麼多的黑心錢都沒有照應我們,反而給不相干的人……”李招娣跳著腳罵著。
一側臉頰紅腫,牙齒松,滿鮮,罵人的時候,整張臉都扭曲著。
“我媽媽沒有死,爸爸媽媽只是去做事了,去做大事了。”小雨聽見李招娣一疊聲的罵,從屋里沖出來哭喊著。
“小雨!”江暖立刻跑過去抱著小丫頭,小你還是丫頭的哭聲,讓心疼不已。
“李招娣,你給我閉,再嗶嗶,信不信我現在就了你的。”黃亞楠邊袖子邊呵斥道:“我今兒個拳頭著呢!”
“你是要殺人嗎?”李招娣又朝著黃亞楠喊著,轉頭一看,自個兒的男人跟兒子在一邊墻角,一不敢的,氣的抬手指著吳長河,道:“吳長河,我今天就跟你離婚,不過了。”
“行了行了,給我消停一些!”吳順好幾次想都不上,這李招娣太能鬧騰了,說話又快嗓門又大,他不得不把大嗓門又提高了幾倍,才住了李招娣。
江暖看吳順還是蠻給力的,拉了一下霍建澤,隨后,一起轉,走到吳順邊。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招娣,你給我說清楚。”江暖盯著李招娣,呵斥道。
“你個小賤蹄子……”李招娣還要罵,不過,江暖和邊的幾個都冷冷盯著,咬了咬牙,抬手指著江暖懷里的霍小雨,罵道:“你問問,干了什麼?”
“小雨,你干什麼了?”江暖低頭問道。
“我把碗打破了。”小丫頭低頭,小聲說道。
“這可不是第一次了,就這一個月,都打破三個碗了,我們都快沒碗盛飯了,你們就說,是不是故意的?人小小的,心眼倒是不小。”李招娣的手幾乎就要指到霍小雨的臉上去了。
江暖抬手要去拍開那胳膊,這一次,李招娣倒是眼疾手快,趕收回手去。
“你怎麼不說,小雨為什麼會打破碗?”霍建澤和江暖站在一起,他腰桿直,神冷冷,道:“這個月三號,你不給小雨吃飯,卻讓上山去割羊草,等到回來,小雨用碗裝了刷鍋水喝,是你拍的手,打破的碗,這個月八號,你還是不給小雨吃晚飯,卻讓洗碗,小雨的胃疼沒力氣,洗碗洗慢了,你打,那個碗,是你打破的,這幾天,你早就斷了小雨的伙食,卻還是要洗碗,小雨吃自己口袋里的野鴨蛋,你追著打,把打這樣,李招娣,你還是不是人?”
在霍建澤第一句質問的話說起的時候,四周圍眾人已經安靜了下來。
聽著霍建澤的話,江暖的心揪的更了。
邊依偎著的小丫頭瑟瑟發抖,聽哥哥這麼說,低著頭,一不的。
江暖知道,這些事,或許在小丫頭眼里,都已經習慣了,挨打挨罵在上,都是尋常事兒,但凡犯了錯,就是挨打的份。
“你這人,真是畜生不如!”黃亞楠的手的“咯咯”響,如果不是吳順他們在,真想上前把這個人再狠狠的暴揍一頓:“我真想把你打小雨的那只胳膊給掰斷了去。”
“不過是一個小賤丫頭,沒爹媽教養,我管教都不行了嗎?我是舅媽,我不能管了嗎?”李招娣雖然理虧,但是,嗓門卻不小,跳著腳,嚷嚷道:“吃家里東西,這麼小就長了三只手,我這個做長輩的,就不能管管了?”
“誰告訴你小雨吃鴨蛋了?這鴨蛋是你們家的嗎?”江暖冷冷問道。
“鴨蛋不是我們家的,還能是哪里的?難不,是你下的蛋啊,你一個小年輕人,不知道害的,竟然現在還有臉站在這里,這是覺得自己跟這狗崽子滾了玉米地,就了他霍家的人了?”李招娣沒文化,沒素質,吵架絕對一流,那些污言穢語,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就連四周圍圍觀的村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哎,隊長,趕理一下吧,人家小知青城里來的,也不容易,可別回頭出什麼事兒了,想不開了,可不好!”
“是啊,我們這磨盤屯窮歸窮,可不興死人的事兒,小知青可不能被整壞了。”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勸說著,這些年里,因為一些小事兒,人家家的想不開喝農藥的,跳河的,不在數。
如今,每個鄉鎮都在評選先進集,先進村組,一旦被評選上了,到了年底,就會有獎勵。
去年,隔壁的銅鑼村就因為是先進村組,縣里頭在年底給他們獎勵了一整只年豬,家家戶戶都分到了,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大家開開心心過個年了。
所以,如今的各村各組,都管的非常嚴,村組里面,大隊長和書記的權勢很大,一般村民也非常配合。
唯獨像李招娣這樣的,總讓人頭疼。
“如果我說,鴨蛋是我給小雨的呢。”江暖淡淡道。
“呵,你個小丫頭,盡是胡說八道,這年頭,鴨蛋多金貴你知道不?那一個鴨蛋,頂上三個蛋都不止,你知道不?你就算是要跟他相好,你舍得給這死丫頭吃鴨蛋?”李招娣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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