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在外頭聽著殿的聲音一宿沒有睡,他聽見裏頭是有靜的,而且還不像是沈姑娘一個人的響,這讓他老淚縱橫的直想找人分快樂。
國師果然沒有騙人,衝喜果真管用。
常福一直在外頭等著,想要等裏頭出現陛下的聲音,陛下最不喜歡有人自作主張的打攪他了,可這麽一等就等到了天大亮。
臨近天明的時候他沒忍住閉眼打了個盹,這會被清早的寒意凍得打了個哆嗦,趕回頭去看閉的殿門。
“裏頭可有靜?”
他能睡覺小太監可就不行了,趕搖了搖頭,“奴才一下都不敢眨眼,陛下沒有召人。”
這讓常福的心又瞬間沉了下去,昨夜他明明聽見床榻吱嘎的聲音,而且恍惚間好像還聽見了陛下和沈姑娘的聲音,難道都是他在做夢不?
算著時辰還早就想再等一等,他是既想進去又害怕進去,生怕看到的不是他想見到的景,隻能安自己陛下初次臨幸沈姑娘肯定是勞累了還未醒。
可有的人卻偏生等不及要來找不痛快,宮門口傳來了小太監的通報聲,“常爺爺,太皇太後到殿前了。”
常福暗罵了一聲魂不散,然後著自己帶上笑臉迎了出去,“奴才常福給太皇太後請安。”
太皇太後看著臉也是熬了一整夜未眠,但卻是神采奕奕容煥發的模樣。
的人可都安排好也探聽清楚了,昨夜殿可是靜很大呢,趙淵本就隻剩一口氣了,再來個小姑娘一夜折騰可不連命都要搭進去了。
後來終於想清楚了,高呂榮非要衝喜,不就是想要讓趙淵留下子嗣嗎?
那就助高呂榮一臂之力,不管昨夜不,這麽一番折騰趙淵肯定是活不了了,一個快死的人還行房事簡直是不要命。
昨夜興的整宿未合眼,趁著宮門未開就趕來乾清宮,就是為了搶在越王和高呂榮進宮之前控製住沈如年,再把害死趙淵的罪名定給高呂榮將他一並鏟除。
太皇太後深吸一口氣掩下臉上的喜,聽見自己淡定的道:“哀家來瞧瞧陛下。”
熬了這麽一輩子終於要等到了,要將這些瞧不起欺辱的人通通踩在腳底下,包括趙淵。
這個傀儡一般的太皇太後早就做膩了,要當攝政太皇太後!
“啟稟太皇太後,陛下還未起。”
“哀家知道,但是哀家昨夜夢到了太上皇,斥責哀家沒能照顧好陛下,唯恐死後無言愧對愧對列祖列宗,哀家得親眼瞧見陛下安好才能放心。”
我呸,愧對列祖列宗?太上皇在世的時候你這老嫗婆就沒侍寢過幾回,先皇既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你也未曾教養過,若不是陛下抬舉你恐怕什麽時候病死在冷宮都無人知曉。
陛下沒生病之前這老嫗婆在慈寧宮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陛下一生病倒擺起長輩的譜來了,真是可笑。
但這些常福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嘲諷,麵子上還要好聲好氣的應承著。
“那請太皇太後偏殿稍作歇息,奴才這就進殿稟明。”
還不等常福轉,太皇太後就幹脆的打斷了:“不必了,哀家親自去見陛下。”
然後就讓寧嬤嬤和小太監摒退宮人開道直接往殿進,常福來不及攔氣得直跺腳,一邊讓心腹去通知國師一邊跟著追了進去。
殿香氣未散,太皇太後一聞便明了了,故意讓人在殿點上了合歡香就是為了驅兩人的愫,看來昨夜果然是了。
寧嬤嬤得了太皇太後的眼,趕讓宮人們守住殿門,一會若是起手來他們絕不能讓人逃出乾清宮一步。
常福這才發覺不對,這老嫗婆好像是有備而來,趕提高了聲音道:“太皇太後這是做什麽?這麽多人豈不是要擾了陛下的清靜。”
太皇太後本沒有搭理他,帶著人大步的往屏風後的床去,不過常福的聲音和宮人們的走聲驚醒了沉睡的沈如年。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也特別的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裏正在吃東西卻卡住了,不出聲音也彈不得。
好在天亮了。
當睜著發沉的眼皮有些迷茫時就看見床榻前站滿了人,第一反應是糟糕,又起晚了。
吳嬤嬤教的規矩裏有一條就是要按時晨起問安,起晚了今天就又要挨罵肚子了。
沈如年迅速的坐了起來,作過大上的錦被就順勢往下輕輕一,落到了口上方正好被的手給卡住了。
出了裏麵穿著的火紅肚兜,沈如年本就白沒想到服下的更是白皙,尤其是被這紅紅的肚兜襯的猶如雪中紅梅白的讓人晃眼。
可最讓人瞪眼的不是穿著的肚兜,而是在外麵的上留著一道道紅紫的印子,不僅脖頸上有鎖骨上有,甚至還順著鎖骨往肚兜之下的地方去……
殿圍著的都是宮們,全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頓時都漲紅了臉迅速的背過低下頭去。
陛下這也太過狂野了吧?!
就連太皇太後都愣了片刻,還是寧嬤嬤唯恐汙了太皇太後的眼趕咳了一聲,“沈姑娘見了太皇太後還不行禮。”
沈如年這才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吳嬤嬤,而是進宮當日見得那兩個壞人,倒不是因為害而是被他們的視線看得有些涼颼颼的,才下意識的拉了被子包裹住了自己。
不喜歡這兩個壞人,好討厭。
跟在後頭進來的常福沒瞧見沈如年的樣子,但他看見了其他臉上發紅的宮,他是個人子大概能猜到是撞見了什麽畫麵就眼前一亮。
裝模作樣的跪下請罪,“太皇太後恕罪都是奴才的錯,太皇太後還是在偏殿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喊陛下起來。”
太皇太後隻覺得眼睛都要瞎了,雖然是讓人準備的香,但沒想到這沈如年真是個小狐貍,一個躺著的活死人都能被給勾活了。
不過再得寵又如何,到底是個將死之人,昨夜定是因為殿點的香,這會越是場麵激烈就越是說明趙淵力耗盡,男子若是不能固足那就離死不遠了。
太皇太後不搭理常福而是去看趙淵,他比之前瞧著更消瘦了,臉慘白泛著青灰,上沒有一的,就像是個活死人。
隻是奇怪的是他和沈如年換了個位置,沈如年在裏麵他躺在外頭。
不僅如此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上裳淩,在外麵的脖頸也約能看見一些紅紫的痕跡,遠遠看著就像是歡/後留下的印記。
“胡鬧!真是胡鬧!哀家若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害的陛下,陛下本就臥病在床,瞧瞧你們這出的是什麽餿主意,居然送了個狐子到陛下邊害得陛下了這幅模樣,來人宣太醫進來!”
太皇太後來之前早就做好了準備隨帶著太醫,就是為了要第一時間拿到趙淵死的消息。
若是沒死也不介意送他一程,隻要乾清宮被控製住這廷就是的天下了。
不僅宣太醫進來,還要讓宮去把沈如年從床上拉下來關押起來。
常福這才徹底的慌了神,這老嫗婆到底想要做什麽,居然敢在乾清宮手,是瘋了嗎。
“太皇太後所言奴才不明白,這衝喜可是您與國師大人都同意的,而且沈姑娘也是國師大人為陛下千挑萬選的,太皇太後可得三思啊。”
“嗬,國師權勢熏天,得哀家不得不同意讓這狐子給陛下衝喜,現在看到陛下這幅模樣,哀家就算是拚著這條老命也要保住陛下,你們還在等些什麽,趕把這妖給拖下去關起來,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的,哀家定要這妖償命。”
常福趕上前要去攔卻被寧嬤嬤給攔住了,“太皇太後您要做什麽,這裏是乾清宮,可不是您的慈寧宮!”
“你這狗奴才居然敢對太皇太後不敬,拖下去杖責。”
常福這會才明白過來太皇太後想做什麽,這是要弒君要造反,真的瘋了!
可這是陛下的寢殿,國師不在侍衛也不在,那些狗奴才不知道被收買了多,難不他就要看著這老嫗婆殘害陛下不。
他被幾個力氣大的宮給控製住往外拖,眼睜睜的看著太醫往床走去。
此時床榻裏麵坐著的沈如年還眨著大眼睛有些懵懂,他們說話太快太複雜了有些理解不過來。
但知道常福是好人,進宮以後隻有常福不笑話還會安,而且常福對陛下也很好,現在壞人要欺負常福了,得做些什麽才行。
想起了昨日的那個畫冊,吳嬤嬤說了要好好伺候陛下,好像明白了。
就的把手從自己的被子底下到了趙淵的被子裏,用力的握住了趙淵的手,輕輕細細的喊了一聲:“陛下。”
有壞人要欺負常福,他們還想要欺負陛下,陛下你快醒醒吧。
就在太醫的手要到趙淵時就覺到了骨裂般的疼痛,他的手被另外一隻蒼白而有力的手給狠狠地擒住,下一秒便聽見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
太醫的手腕竟是生生被折斷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朕的寢殿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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