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
清筱在他背後做個鬼臉,複又默默的走到一旁,老實的為蕭慕懷端茶倒水。
清筱耐不住好奇,試探問道:“大人,聽說您今日出去查案,可是案子有了進展?”
蕭慕懷將空的茶碗扣在桌麵上,淡然道:“查到劉三昨日去了花樓,陪著他的花娘夏蓮,今天也死了。”
“那可有發現兇手留下的痕跡?究竟是誰殺了?”清筱追問。
“劉三邊有一對鐲子,其中有一個被他拿去當了,最後又被摘月樓的人買走。在靠近後院的窗邊發現一個腳印,看樣子夏蓮是被一名子所殺害,或許,就是摘月樓的人。”
清筱傻眼了,那腳印分明是自己從窗邊跳下來,不小心留的!
蕭慕懷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道:“聽說你今日向徐英請假,幹什麽去了。”
清筱早就有了蕭慕懷會盤問的準備,很是自然答道:“屬下今日在西街轉了一圈,買了不東西。”
蕭慕懷點點頭,不再做過多的糾纏,轉而提筆,一彎月跳躍紙上,清筱抖開草紙,彎彎的月牙正好和今日差點撞上那人重合上,他袖口的位置,也有這麽個小月牙。
“大人,這是?”
蕭慕懷語氣中帶著不常見的凝重:“對於摘月樓的了解,隻有這個標記,其他的,北鎮司也沒甚太多記載。”
想道那行蹤詭異之人,清筱建議道:“大人,不若我們先從摘月樓查起。”
“為何?摘月樓不過是買走一個手鐲罷了,也許是湊巧呢?”蕭慕懷生疑,但還是不聲的想要引清筱套。
“額……這……”清筱結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說自己下午在花樓的經曆,很快收斂神,清筱局促一笑:“這隻是屬下的猜測罷了。”
蕭慕懷的視線掃過清筱圓潤的耳垂,瞇了瞇狹長的眼,冷厲道:“慢著,過來。”
清筱滿懷疑的走了過去。
蕭慕懷磁的聲音在的耳邊響起:“校尉為男子,為何耳垂卻像兒家一樣打了個耳?難道這也是校尉的好不?”
後退兩步,清筱用手擋住幾乎要滴的耳朵,“大人,您有所不知,屬下家中有個妹妹。自最是怕疼,當年為了哄,所以自己也打了個耳陪著。”
“能為你的妹妹做到這個份上也是難得,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家中二老竟然也會同意你們胡鬧不?”蕭慕懷還是沒打算放過清筱。
清筱笑了,像是芙蕖綻開的和,追憶慨道:“家中父母都極寵小妹,所以,雖是胡鬧,但是家父家母也未曾有過責怪。”
蕭慕懷覺得此時清筱臉上的笑容溫無比,他愣怔了一下,嗤笑道:“你的父母也是糊塗。”
清筱收回臉上的笑,繃著臉不說話。
蕭慕懷突然失了追究底的興致,二人各自無言,洗漱睡下。
清筱大清早的被一陣尿意憋醒,撐著胳膊從榻上爬起來。
前腳剛走,蕭慕懷便睜開了雙眼,匿形,跟在清筱的後麵。
徐英就在清筱的後麵,見飛一般跑過,剛想要喊,便瞅見了一旁跟蹤的蕭慕懷。
“大……”
蕭慕懷一個眼神過來,徐英喏喏幾聲收住了聲音。
清筱在裏麵剛蹲下就聽到外麵有聲音,暗道一聲不妙,急忙把子提上去,收拾妥帖站起來。
還好早有準備,清筱把藏在茅房的半邊葫蘆拿出來,其中一早囤了點淨手的水,斜下葫蘆,將水微微傾瀉,模仿男人方便的聲音。
蕭慕懷站在茅房的不遠,就聽到了裏麵流的聲音,臉一黑,轉過,離了茅房折返回房。
清筱從隔間裏出來,正巧旁邊的門也被打開。徐英見是清筱,手隨便在水中晃了兩下,便攬上了的肩頭。
“我還以為是誰來上茅房,原來是你這小子。”
想到徐英之前的話,明顯這裏除了他們兩個,還有第三人在此,不聲的套話問道:“徐哥,剛剛我聽到你聲音,是上野貓了嗎?”
徐英倒是沒多想,直接道:“不是,是大人。許是大人急,也過來方便。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又沒進來,現在估計已經回去了。”
清筱胡的點點頭,暗自慶幸自己的小心謹慎,整理好心,這才回到房。剛進去,便聽到裏麵有人在向蕭慕懷匯報郡主失蹤的線索。
清筱聽到“郡主”之類的字眼,神經繃著,因為隔的有些遠,清筱也聽的不甚清楚,便輕手輕腳的往前走了兩步,還未站立,裏麵便消了聲音。
蕭慕懷突然抬手示意旁邊的人結束話題,盯住擱置在中間的屏風,厲聲道:“誰在那裏?滾出來!”
清筱心裏一突,沒想到自己那麽小心,竟還是被蕭慕懷發現了。了麵頰,從屏風後麵走過去:“大人,我這不才茅房回來,正巧瞧見那廚娘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特來請大人過去用飯。”
似乎清筱所言的“茅房”二字勾起了蕭慕懷不好的回憶,擺手讓退下:“那你還不快滾去洗漱!”
清筱低著頭,聽從蕭慕懷的話,拿了臉盆、巾等洗漱用,恭敬的退下去。
待廊下的腳步聲消失殆盡,蕭慕懷這才吩咐道:“你尋著這些線索繼續找下去,切記不可放過任何的蛛馬跡。”
站在蕭慕懷下首的人,對其拱手,領命答:“是,屬下定會仔細查找。”
蕭慕懷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吃過早飯之後,清筱照例是要去校場練的。一下來,清筱早已是疲力盡,再也榨不出丁點的力氣。半靠在結繩上,喝了兩口水緩緩力氣。
“呦,這不是校尉。最近一直跟在大人邊,資質該是頂好的,大人似乎很是看好你。”
見有人過來,清筱打起神應付:“沒有沒有,在下不過是有幾分小聰明罷了,不過是承蒙大人厚而已。”
上這麽說著,清筱倒是腹誹的厲害。誰想讓蕭慕懷看好了。有他在邊盯著,自己反倒是騰不開手腳去查郡主的事。
一上午的練結束,清筱還被徐英拉過去稍微切磋了一下。當然,以清筱現在的實力,跟徐英切磋,都是他在讓著。
直到眾人都開始走向飯堂,二人才停下來切磋,清筱氣籲籲地坐下來,一轉腦袋,卻看到蕭慕懷就站在一旁,不知道看了多久。
蕭慕懷不知是了什麽風,居高臨下盯了一會清筱,神莫辨,反常的沒有嘲諷清筱的三腳貓功夫,而是說道:“仵作已經解剖完畢,今日用完午飯,準許你跟隨我前去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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