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診講究的是聞問切,您連句話都不讓我說,那這病我看不了,您另請高明吧。”晏梨不爽照伯很久了,偏偏他還不自知的總是給晏梨找事。
孫老爺嚇得扯了扯晏梨的袖,神醫呀,您找死能不能別帶我?
病看不好您就老實說,還非要這樣故弄玄虛幹什麽?
孫老爺認為晏梨這是在為治不好世子找的借口。
“你這分明是……”照伯被晏梨落了麵子,語氣更加不好了。
世子打斷了他:“照伯,讓說。”
看到照伯被自己氣的不要不要的,卻不得不忍著,晏梨的心大好,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愉悅了不:“還是世子明事理,那就先請世子回答我方才問的那些問題吧。”
世子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會經常的頭疼,疼到難以眠,每次都需要大夫開藥才能好,大概是我從小虛弱,弱多病的緣故吧。”
“世子您的推斷大錯特錯,您的頭疼跟您的眼疾有著直接的關係,這樣說吧,隻要您的眼睛一日不好,那您的頭,便會經常的疼。”
晏梨將銀針拿出來,走上前,“如果我沒猜錯,世子現在便被頭疼所困擾,容我為您施針,便可緩解一番。”
“站住!”照伯再一次把晏梨攔下了,畢竟初次為世子診治,哪裏能隨隨便便就施針的?
萬一那針上有毒怎麽辦?
晏梨吸了一口氣,從步靜養山莊就開始窩火,又是被搜又是被劍追的像個傻一樣跳到欄桿上,真是夠了。
晏梨將針重新裝起來,“不治了!”
說罷,竟然揮手就要走人。
孫老爺要被嚇死了,趕追上去,“神醫,神醫你可不要衝呀,這裏是四王爺的地盤,您……”
您別鬧行嗎?
“我也是好奇了,四王爺請我來是幹什麽的?是給世子治病的,還是玩兒我命的?口氣兒都得經過他們同意,在繼續治下去,世子的眼睛沒治好呢,我先被憋死了。”
晏梨雖沒規矩,可信心十足自己這番話就能讓照伯改變對的態度。
照伯快步上前,問了一句:“你是說,你能治好世子的眼睛?”
這下,連坐在主位上的兩個男人也無法淡定了,世子雖未說話,可微微抿起的顯示了他此刻激又期待的心。
裴攸北則是直接站了起來,“當真?”
晏梨回頭,越過照伯看向裴攸北,“公爺您可千萬別當真,世子的病,我八治不好,因為這位老伯不讓我施針,治不了。”
“照伯,你先下去。”裴攸北揮手讓照伯下去,見照伯猶猶豫豫的不肯走,裴攸北再次開口:“本公爺在這裏,定能保輕楓無恙。”
輕楓,便是世子了。
照伯當即俯告退,“奴才先行告退了。”
待照伯走後,前庭便隻剩下,晏梨、孫老爺,以及兩個不同類型的男,和千鈺了。
“世子,容小人也告退。”孫老爺可不敢繼續在這裏呆著了,他怕被晏梨嚇出病來。
這下,房間裏安靜了。
“世子,您可放心我給您施針?”晏梨問道。
輕楓點點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把厲焰公子請來了,那我便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輕楓是覺得晏梨這脾氣不像壞人,而且給人的覺也非常真實。
再加上,一旁還有裴攸北坐鎮呢,所以輕楓不怕。
晏梨重新把銀針拿出來,替輕楓施針。
不是輕楓和裴攸北太輕易就相信晏梨,而是他們兩個給晏梨十個膽子,晏梨也不可能在靜養山莊,他們的地盤上手腳。
“世子的眼睛為何看不見?”趁著晏梨施針的空隙,裴攸北發問。
“他被下毒了。”晏梨語氣清淡的仿佛在說一件多麽渺小的事兒。
裴攸北和輕楓皆出詫異的神。
是詫異,而不是吃驚,足以見得他們兩個先前就知道輕楓被下毒了。
“這毒特別常見,先前給您診治的大夫居然全都看不出來,足以見得——他們不是真心給世子診治的。”
晏梨猜了他們二人的心思,大概就是在詫異居然如此大咧咧的就把輕楓中毒的事說出來了。
同時,晏梨知道,他們這下相信了晏梨真的是來給輕楓看病的,不是別人派來害輕楓的。
“世子的眼睛,你有幾的把握的可以治好?”裴攸北目落在晏梨手中的銀針上,眼底某種異樣的緒雀躍著,被他強製下去。
晏梨毫不猶豫的回答:“八。”
“需要多久能治好?”
“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晏梨再度開口。
裴攸北鬆了一口氣,目從晏梨上轉向輕楓,“來得及。”
晏梨聽不懂這三個字的含義,也不去問,畢竟輕楓的份非同小可,沒準是什麽關乎國家大事的事呢。
輕楓頷首示意,沉片刻,提出一個要求:“厲焰神醫可否在這幾個月之,住在靜養山莊?”
“不行。”晏梨直接拒絕,要是住在這裏幾個月以後在回去,怕是左相府的後院要給按一個生了孩子的罪名。
代不過去。
“另外,世子不要一口一個神醫的喊我,就我厲焰便可。”晏梨糾正了輕楓的稱呼,實在別扭。
輕楓看起來有些失,“厲焰公子,讓你住在這裏,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一旦厲焰公子能治好輕楓的事傳出去,那可就危險了,給輕楓下毒的人不會放過他。
“這個好辦,隻需世子對外宣稱,我治不好您便可,另外,相信這山莊裏也有很多敵人的耳目,所以我能治您眼睛的事,你知我知,裴公爺知,其他人,盡數不知。”
若不是看在輕楓年紀輕輕便要喪命實在可惜,晏梨才不會把自己涉險境。
也不會承認,是看到裴攸北把輕楓看的很重要,所以才決定要救輕楓的。
“厲焰公子聰明。”輕楓黯淡無的眸子裏充滿了讚賞,突然就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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