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的這種閑逸致畫出這樣的畫來,不會是……側妃吧?”
等著看好戲的林梓雨氣息一窒,暗瞪了林沐沐一眼。“姐姐說笑了,妹妹又怎麼會畫出這麼恥的畫來!”
“唔?恥……嗯,是有點,不過我看那畫像上的人跟殿下好像啊……像這樣的閨房之樂,還是不要拿出來了吧,妾之前到是聽說過,說孕婦啊多看看自己丈夫的畫像就能生出像丈夫一樣的孩子,柳姨娘,這畫你得讓殿下給你留著,沒事就多看看,你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好。”
柳姨娘的眼皮猛地跳了跳,要不是親耳聽見這畫是林沐沐讓畫的,看現在這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都要相信了!
“林沐沐,你在把本殿當傻子嗎?”
“姐姐,柳姨娘說這畫是你威脅畫出來的,姐姐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林梓雨開腔道。
林沐沐撿了張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梓雨。“林側妃,冤枉人也不帶你這樣的,你說是我讓畫的就要畫了?”
“是柳姨娘親口說的!”
“柳姨娘,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殿下,雖然方法……有那點不合適,但你的心是好的啊,這原本是好事,你怎麼能因為害怕就把事推到本妃頭上,你現在是孕婦,心不能起伏太大,小心傷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好好跟殿下認個錯,殿下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面上,也不會責怪你的。”林沐沐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柳姨娘差點沒氣得仰倒,是誰說林沐沐是綿任人拿面團元宵的!這分明就是里外都黑得流的黑芝麻糊!
現在才明白林沐沐的聰明之,這事林沐沐2只是對低語而已,除了們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就算說是林沐沐讓畫的也拿不出證據,這麼蠻纏下去也怕會胎氣,與其這樣,不如賣林沐沐一個人,相比于林梓雨為三皇妃,更愿意是林沐沐坐在那個位置上。
柳姨娘想通之后,紅著眼圈向趙韓君。“殿下恕罪,這畫的確是婢妾擅自畫的,因為害怕才推到皇妃上,殿下,誠如皇妃所說,婢妾也是聽信了傳言說在懷孕期間多看看孩子父親的畫像就能生出像孩子父親一樣厲害的孩子,婢妾,婢妾也是……一時糊涂,還請殿下恕罪……”
有孩子這一遭說法的話,這幅畫就沒那麼不堪了。
只是這個解釋并沒有讓趙韓君的臉變好。“你說這幅畫是你自己畫的,不是林沐沐指使你這麼做的?”而不是因為林沐沐瘋狂慕他才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的!?
“是,殿下,是婢妾自己畫的……”
趙韓君扯了扯角,視線復雜的看了坐在椅子上已經開始默默吃糕點的林沐沐一眼。
柳姨娘跟在他邊的時間最長,是什麼子,有多大的膽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這畫不是要畫給林沐沐的,這事也是林沐沐慫恿柳姨娘才做得出來了!
這個人,為了他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了!
正在吃糕點的林沐沐突然一噎,一旁的巧巧見狀忙給遞了一杯茶水。
要是知道趙韓君的想法,估計那一口糕點就被嚇得直接嗆氣管里要命了!
林梓雨眉頭擰起,即便沒有把林沐沐攪和進來,能拉下一個柳姨娘也是好的!
“柳姨娘在說什麼笑話,本側妃從不曾聽說什麼看了畫像就是想生什麼就是什麼,真是可笑至極。”
“側妃的意思是……不希柳姨娘生一個像殿下這麼英勇無匹,英俊瀟灑 的孩子?”林沐沐涼涼道。
“我,妹妹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們把柳姨娘帶回去,沒有本殿的命令不準離開向居半步,也不準任何人探視。”
把人足從側面來說對柳姨娘也是一種保護。
“既然沒有妾什麼事,那妾就告退了。”
“林沐沐,這次本殿且放過你,若是你再敢在府上生事,本殿決不輕饒!”趙韓君冷冷瞪著林沐沐。
林沐沐走到門外的腳步一頓,勾冷然一笑。
看事就這麼被輕而易舉的揭過了,林梓雨心里極是不甘卻不敢在趙韓君出毫不滿來。
……
王府,書房。
一暗紅勁裝的明走到書房門外。
“王爺可在書房?”
輝點點頭,通報后明走進書房。
“王爺。”
書房吉祥如意香爐飄出裊裊淡淡的沉木香,充斥了整個書房。
趙玄凌背對著門靠坐在臨窗的椅上,間放了一條灰白毯子。
“說吧。”
“慧空大師五日后云游歸來回到大覺寺,王爺可要上山?”
慧空大師乃是東晉國的得道高僧,不僅如此,他的醫還十分的高超,更是擅長筋骨損傷科,趙玄凌的雙是被震斷了筋脈,現在除了慧空大師之外,可能再無人能將其治愈。
慧空大師每年都會離開大覺寺出去云游大半年時間,回到寺廟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因為慧空大師道行高深,他歸來后求見的人不計其數,慧空大師自然不可能都去見,但也不能全都不見。
所以在他歸來后,每天都會讓沙彌在佛堂中放置一個裝有一百支竹簽的竹筒,想要求見他的人必須要中簽筒中的上上簽才行,若是當日無人中,那他就一個都不會見,這個規矩除了東晉國最尊貴的那一兩個人之外,其余人無一例外都要遵從。
趙玄凌深黑的瞳仁平靜無波。“嗯,你安排下去吧。”若是能重新站起來,誰又會想做一輩子廢人。
“是。”
“之前王爺讓屬下去查的三皇妃屬下已經查明,三皇妃生母早逝,出嫁前在林府的日子并不好過,不說學醫,就是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嫁給三皇子后,三皇妃境依舊沒有變好,跟在宮中為實在相差甚遠。”
林沐沐治好了一群太醫都束手無策的趙如飛,這事怎麼看都著玄乎,尤其是在查了林沐沐這個人之后,發現事更詭異了,這三皇妃若不是一直暗中藏拙著,就是運氣太好,不然治好趙如飛的事本就解釋不通。
趙玄凌眼皮抬了抬。“即便是藏拙,在之前也不可能一點蛛馬跡都沒有留下,繼續去查。”他對林沐沐這個人沒興趣,但如果的醫確實了得的話,他不介意深了解一番。
“王爺說的是,屬下再派人去詳查。”
……
“皇妃你看,那些藥種都芽了,長得可真快。”
林沐沐每天會花兩刻鐘的時間料理種下的藥種,這才沒幾天時間種子就了芽了。
“唔,不錯不錯。”林沐沐面無異,其實心里卻樂開了,看來的這項神技也保留下來了,畢竟讓雙雙買回來的種子中有兩種是需要在寒冬時節種植的,可現在竟然也發芽了。
說話間雙雙走進院中。
今天讓雙雙跑出去幫買些藥材回來,需要制作一些藥,可這丫頭去了半個時辰,卻是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雙雙不是一個會藏拙的,那張喪著的臉就已經在告訴們,遇到什麼事兒了。
林沐沐站起洗了個手讓跟自己進了屋子。
“說說吧,你這是銀子被了還是掉了?”
雙雙嘆了口氣,一臉難過的看著林沐沐。“皇妃,奴婢該死,竟然忘了后日是夫人的忌日。”
娘的忌日?
林沐沐沉默片刻,這才想起來,每年一到娘的忌日都會到大覺寺去為娘做一場法事。
大覺寺是西京城最有名的寺廟,每天去那里做法事的人多不勝數,每年做法前的一個月就會讓雙雙到廟里訂下時間,今年可能是因為要嫁給趙韓君“”一時間就給忘了,結果過來后一心想著找到口有龍首的人也沒在意這些事,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你怎麼突然就想起來了?”
雙雙一臉愧的低下頭。“奴婢出了府后在街上遇見了過去在夫人院子伺候的看門婆子,問我后天夫人的忌日皇妃是不是又要到大覺寺給夫人做法,奴婢這才想起來,也不敢耽擱就趕回來告訴皇妃了。”
娘容氏是在出生后就去世了,對于過去在容氏邊伺候的人還真不太了解,但不管怎麼樣,這法事還是要做的,也算是為前做點事吧。
“嗯,你現在就拿了我的對牌去大覺寺,定下后天的法事。”
“是,奴婢這就去。”
后天出府的話,正好去看看娘給留下的產業,現在已經確定要離開皇子府了,在東晉被休棄的子只能回娘家,或者被送到姑子廟里了結殘生,但如果是和離的話,卻可以單獨立戶。
到時候離開是要回林府還是自立門戶還沒有想好,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樣才能跟趙韓君和離,他們是皇帝賜婚,和離還真沒那麼容易。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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