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雲想了想,這府裏確實有一位爺,不過貌似他們從未見過吧!
“嗯!”流雲點了點頭。
“爺子一直不好,且又一直養在大夫人邊,自然和我們就生疏了,小姐一時想不到他也屬正常。”
“嗯?”雲聽得有些糊塗了。
和們生疏不是很正常嘛?縱觀這府裏,有幾個和們識的?
“小姐,您不知道呀,其實爺和您才是親兄妹。”
“和我?”
“是呀!大夫人來府上多年就隻生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便再無所出。而大老爺就娶了大夫人這一個,自然也沒有其他孩子。至於我們二房,曹姨娘跋扈,自己沒能生出孩子來,自然也不允許其他人有所出。”
“所以你說的爺是我們這家裏唯一的男丁?”
“不錯!爺是我們夫人的孩子,和小姐您還是雙胞胎呢!隻不過夫人走後大夫人便將爺抱了去一直養在邊,所以他現在應該算是大房的人了,和我們並不親厚。”
“原來是這樣啊!”
雲明白了,這個所謂的爺,也就是的兄弟是這樓家唯一的男丁,也就是說他將來也會是樓家唯一的繼承人。
如此大夫人倒是打得好算盤,養了這個孩子,這孩子自然就和親厚。而自己之所以不知道這些,隻怕也是大夫人刻意瞞的吧。
隻是這天下沒有不風的牆,府中人多雜,難免會生出一些議論來,不是親生的終究也變不親生的,這個兄弟多多也理應知道一些。
如此說是他聽聞自己唯一的親姊妹吊死,跑來看看,倒也說得通。
“那你可知爺是個什麽樣的人?”雲又問。
“爺啊……”流雲有些遲疑,似乎並不想多說。
雲趕忙催道:“照實說便是。”
“爺他……”流雲說著有些擔憂地了雲一眼,“聽說子一直不好,雙似乎有殘疾,而且說話也不利索,似乎……是個啞的。”
“怎麽會這樣?”聽完流雲的描述,雲不有些失。
如果真如流雲所說,那天出現在院子裏的人就不是他了。可是不是他的話,又會是誰呢?
雲想不通。
“爺原本就是那個樣子嗎?”又問。
“好像是。”流雲想了想,“據說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癥。”
“從娘胎裏?”這倒讓雲有些意外。“為何這麽說?”
“因為當年夫人好像就是得了這種病才死的。”
“你是說我娘也得了這種病?”
“嗯!”流雲點了點頭,“這是種很厲害的病,很難醫治的,這麽多年,府裏可沒請大夫過來。”
“看來他們對他還關心的。”雲覺得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
按理說就算大房自己無所出,也可以隨便領養一個孩子回來,實在是沒必要苦兮兮的去養一個二房得了重病的孩子。
畢竟這樣一個疾病纏的孩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
而且這種孩子也不適合在外拋頭麵,對於樓家這樣一個出了名的富戶來說,甚至於這還可以算得上是家醜了。
那麽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能讓他們願意這麽做呢?
畢竟這件事在這個家裏並沒有人反對。
雲覺得這其中必有。
果然,便聽流雲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這才繼續道:“他們才沒那麽好心呢!還不是因為這府裏的一切都是我們夫人留給爺和小姐的。”
“什麽意思?”雲知道流雲接下來要說的便是這些事的關鍵,神不由得便開始認真起來。
“奴婢聽外麵的人私下議論說,樓家能有今天可是多虧了夫人。”
“我娘?”
“不錯!當年夫人憑著一手很厲害的醫為家裏攢下了不家產。而且當年老爺的命也是夫人所救,那時候樓家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家,老爺也隻是個落地秀才,還是夫人見他閑在家中無事,這才托了些關係在縣裏謀了個差事。而大老爺雖不如老爺念了些書,倒是很有經商頭腦,夫人便給了他些銀錢做起了生意。”
“哦,原來我爹的差事是我娘給他謀來的。”雲了然,“難怪這麽多年二夫人的位置一直空著。還算他們有點良心!”
“才不是呢!”流雲卻立馬反駁了:“老爺那麽忠厚老實的一個人怎麽得住曹姨娘求他?早就存了抬曹姨娘做平妻的心思,隻是老夫人一直不答應罷了。”
“那這樣一來曹姨娘不是很不甘心?”
“可不是?曹姨娘一直都看小姐不順眼,所以才有那如慧三天兩頭來找事。”
“可我見那如慧似乎比曹姨娘看我更不順眼。”
“這倒是。”
“那老夫人呢?你一直說比較關心我,可也沒見來看過我。”在樓雲的記憶裏,甚至連這個祖母長什麽樣都不記得。
“小姐!”聽出語氣中的疏離和不滿,流雲卻是不幹了。
“才不是那樣呢!老夫人本就過慣了鄉下日子不願意來這邊,後來又被曹姨娘鬧得不得安寧,最後就索再不來了。雖然是這樣,可是一直惦念著您的,逢年過節的都會差人過來問一問您的況,不過都被曹姨娘給搪塞過去罷了!”
“竟有這事?”
“可不是?奴婢呀怕您傷心,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您。”
思及曹姨娘平日那兇狠的模樣,流雲就不住害怕。
“小姐,您說我們昨日打了如慧……真的沒有問題嗎?”
雲沒想到還在擔心這事,趕忙回給一個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不想流雲再繼續糾結這些,便又將話頭轉向之前的問題:“對了!你說這府裏的一切都是我娘留給我和爺的又是什麽意思?”
“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啊怕走了留下你們會被欺負,所以便事先去府立了憑據,這府裏除了留給您陪嫁的兩間鋪子在您名下外,其它的一切都在爺名下。”
這麽一來就能說得通了,難怪他們會對一個疾病纏的孩子這麽好,原來他才是這個家裏真正的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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