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張超和趙北分別站於門口兩側,盡責的守著。
對於自家王爺與白飛淺房裏那點事,他們也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他們男未婚未嫁,而且他們王爺想與誰在一起,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十多年來,主子一直都是一個人,沉默寡言,形單影隻,子涼薄不近。可是白飛淺的出現,讓他們的主子簡直是變了一個人。
原本麵無表的臉開始有了笑容,曾經惜字如金的人開始學會**鬥了。這已經讓跟隨王爺十多年的他們驚奇不已了。
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原來,主子的涼薄,冷漠無,殘暴狠厲,隻是針對無關要的人。
所謂的涼薄,冷漠無,殘暴狠厲,隻是因為還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
一旦遇到他想要的人,那些所謂的涼薄,所謂的冷漠無,所謂的殘暴狠厲,統統都可以不要,隻為了那個他想要的人,他想溫以待。
尤其從邊關回京城的一路上,他們可沒看到王爺對白飛淺的各種嗬護與照顧。
還有,為了與白飛淺同一個房間,他們王爺可是喪心病狂的各種一本正經忽悠白飛淺,是忽悠的白飛淺與他同一個房間,簡直刷新了平日裏他們對王爺的認知。
想來這個白飛淺,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能得到他們王爺的寵,定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天已經暗了下來,王府裏已經是燈火通明。
晚膳已經做好了,都熱在廚房裏。而司徒霖的房裏依然很安靜。
王府裏大多是男人,隻有部分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中年婦。
而王府十年都沒有出現過年輕的姑娘了,白飛淺的驟然出現,自然為了王府裏每個人好奇的對象。
“聽說了嗎?那姑娘直接睡在了王爺的屋裏了。”
“嗯,都進去好幾個時辰了。”
“他們不會已經睡在一張床上了吧?”
“依王爺的權勢,他想要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男未婚未嫁,這不是自然的事。”
“咱們王爺正值氣方剛的年紀,又一直未近,這定是遇到了想娶的姑娘了。”
“這王爺頭次帶姑娘回來,說不定就是我們的王妃了。”
“那姑娘看著麵善,也和藹,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呢。”
“那舒兒是怎麽回事,這麽多年,可都是把自己當主人的。”
“是自己把自己當主子看吧。”
“那黎舒兒再怎麽裝高貴也隻不過是個奴婢,王爺又豈會看上,純粹是自作多!”
……
黎舒兒正好經過,在暗聽著那些老媽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心的妒火已經熊熊燃燒。
雙手早已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突起,異常可怖。
原本以為司徒霖因為幫他擋了一劍,他對會是不一樣的,隻要肯等,總有一天,他會娶。
沒想到,去了邊境一個月,居然就帶了一個人回來,甚至讓人直接住進了他房裏。
瀾霖居,連都是唯一一次踏進去,那個人居然直接住進了瀾霖居!
因為那個人,不僅挨了掌,還被人甩在地上,司徒霖甚至為了那個人斥責,這還是長這麽大頭一次如此狼狽,這筆帳,一定要算!
黎舒兒雙拳攥得死,指甲幾乎要掐了裏還不自知。
不甘心!一路攥著怒火衝到瀾霖居,看著不遠的張超趙北,瞬間收斂起臉上的怒氣,換上一副淡然的麵孔,雙手疊放於腹部位置,施施然走到張超麵前,語氣和地道,“張超哥,我有事要找王爺,你幫我通報一聲吧。”
“你有何事,我代為轉達就行。”張超攔住了黎舒兒的去路,微微皺眉,盯著麵前的黎舒兒。
“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親口跟王爺說。”黎舒兒不急不緩地道,但心下已是怒火滔天,居然一個護衛都可以對擺臉,真是好樣的!
黎舒兒想繞過張超,朝門口走去,“我真的有事要與王爺說。”
“王爺與白姑娘還在房裏休息,再重要的事兒,也要等他們出來再說。”張超依然攔在黎舒兒前麵,已經麵不悅。
“黎舒兒,請你認清楚你的份,王爺不是你能肖想的!”趙北拿堵在了門口,阻止黎舒兒去推門。
黎舒兒最後溫端莊的忍終於因為趙北的這番話破功了,憤怒終於擺在了臉上,語氣不善,怒氣衝衝地吼道,“我憑什麽不能想,我救了王爺,他欠我一條命,我不求做王妃,我隻要一個側妃的位置有什麽不可以!”
黎舒兒或許是氣瘋了,白飛淺的出現,徹底打了的陣腳,要不然怎麽會連心底的話都直接說出來了。
張超和趙北聽著黎舒兒這番自以為是理所當然的話語,同時笑了。
這個人也太敢想了吧,救了主子的命,以為就可以嫁給主子,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命!
張超也真是服了黎舒兒異想天開的想法,有些不屑地道,“黎舒兒,你隻不過一個奴婢,奴婢救主子,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一個奴婢如此大話,也不怕閃了你的舌!”
“黎舒兒,王爺讓你和黎叔過了十年優渥的生活,要學會知足,別太貪心!請認清楚你奴婢的份!”趙北語氣嚴厲,怒視著黎舒兒,他一直都不太喜歡黎舒兒,總覺得這個人心不正。
奴婢!奴婢!所有人都在提醒隻是一個奴婢,正因為是奴婢,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人上人的生活,想要錦玉食,想要榮華富貴,把所有看不起的人踩在腳下!
“張超,趙北,別欺人太甚,總有一天,你們會跪著來求我原諒你們!”黎舒兒指著張超趙北,狠狠說道。
“好啊,我們等著你。”趙北哼聲。
瀾霖居進不去,黎舒兒隻能狠狠地剜了一眼張超趙北,攢著一肚子氣,氣哼哼地離開了瀾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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