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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略加思索,去楚懷安從蘇梨頭上摘了朵小白花和木簪的事:“回夫人,侯爺只說蘇小姐是蘇家送他的使丫鬟。”
“其他人怎麼伺候的,連侯爺缺使喚丫鬟都不知道,還要侯爺帶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這話明著是在訓斥下人,暗裡卻實打實的把蘇梨踩進泥裡。
“是老奴的疏忽!”管家連忙認錯,隨即極有眼道:“老奴明日再挑幾個伶俐的丫鬟送到侯爺院子裡去。”
世家大族的公子哥院裡添人,一般添的都是枕邊人。
楚劉氏故意在蘇梨面前演這麼一出,恐怕也是因爲五年前的事辱。
當初不是不識好歹退了楚懷安的聘禮嗎?現在楚劉氏就讓蘇梨知道,現在連給楚懷安暖牀的資格都沒有!
這要是放在五年前,蘇梨恐怕已經承不住落荒而逃了,可現在的心沒有毫,只面淡然的站在那裡,好像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和沒什麼關係。
“五年不見,你這子倒是沉穩了不。”
楚劉氏褒貶難分的說,蘇梨點了點頭,微笑:“離家在外,吃了許多苦頭,自然學乖了不。”
不說在外吃苦,當初若不是被得無容,蘇梨也不會選擇離家出走這麼多年。
楚劉氏並沒有把蘇梨的話當回事,扭頭又看向管家問了一句:“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侯爺這幾日可有去過城西首飾鋪?”
“去了,侯爺在那裡訂做了兩樣首飾。”
說到這個話題,管家臉上帶了笑,許是覺得楚懷安能有這樣的孝心,定會讓楚劉氏開心起來,然而楚劉氏的表卻是一片冷然。
“他倒是有心!”
楚劉氏低聲呢喃了一句,掀眸狠狠地剜了蘇梨一眼,好像和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旁人也許不理解楚劉氏爲什麼會這樣,蘇梨卻心知肚明。
的妄念被掐滅在五年前,楚懷安的妄念卻因爲這五年越發綿長深厚了。
瞪完蘇梨,楚劉氏臉上浮起疲倦,擡手了太,不耐道:“我乏了,既然是侯爺帶回來的使丫鬟,管家就帶去該去的地方吧!”
“是!”
管家應著帶蘇梨出來,走出去沒幾步,便看見思竹提著一盞燈緩緩而來。
“侯爺睡下了,我帶三小姐去休息吧。”思竹小聲說著,從袖袋裡拿出一片金葉子放進管家手裡:“今日是奴婢糊塗,還請管家莫要與我一般計較。”
思竹向來心思玲瓏,事周到,只是當初蘇梨在家,也只有過年的時候能從祖母那裡得到幾粒銀豆子歲,沒想到現在思竹拉攏人隨手送的都是金葉子了,可見侯府的奢華絕非尚書府能比。
管家得了好自是沒了脾氣,只叮囑思竹夜裡要警醒些照顧好楚懷安便離開了。
目送管家離開,思竹帶著蘇梨繞過彎彎曲曲的走廊,最終來到一個僻靜的小院,院子不算多好,但環境清幽,看得出只有一個人住。
能在逍遙侯府有自己的獨院,應該不僅僅是通房丫頭這樣簡單了。
蘇梨默默打量,進了屋,尚未來得及打量屋裡的陳設,思竹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事出突然,蘇梨被嚇了一跳,思竹急切的開口:“是大小姐進宮前把奴婢託付給侯爺的,三小姐放心,侯爺從來沒有過奴婢!”
這解釋來得極突兀,好像蘇梨曾經和楚懷安有過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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