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後花園涼亭。
有兩人對坐著。
「我不同意。」江硯知道夏默的決定后,直接否定。
「江硯,你娶我是另有目的吧。」夏默肯定的說道,並且兩眼直視他,仿若要過他的眼睛看清楚他的心。
拋開跟江硯的恩怨來說,不得不承認,江硯是難得一見的男子,眉如峰,眸如星,刀削斧鑿的臉挑不出瑕疵,如果要說個缺點出來,就是不夠,整日冷著一張臉,給人一種生人忽近的覺。
就是這麼一個冰塊男人,此刻卻明目含笑,含脈脈的看著。
若是別的人見到江硯這種表,只怕早就紅臉,春心漾。
偏偏夏默只覺背後一寒,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層皮疙瘩,心中暗道:這廝又在使什麼壞?
不是夏默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實在是以往的幾次手,吃了不虧。
「娘子真聰明。」江硯角一笑,誇獎道。
夏默聽到此話,心中更加不屑,就知道江硯娶是有目的的。
「我所謀不過是娘子你而已。」江硯的語速很慢,但是字字清晰。
「咳~咳~咳咳咳~~」
夏默被他這後面一句給嗆到,起先只是咳嗽兩聲,後來就是不停的咳嗽。
等咳好后,突然發現江硯竟然站在旁邊為溫的拍背。
抬頭的瞬間,正好撞進江硯烏黑的眸子中,那裏仿若有無數的漩渦,想要把卷進去。
氣氛頓時變得旖旎,似乎有什麼的變得不一樣。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臉,夏默小臉一紅,不是的,純屬是氣的,這廝果然可惡,竟然對使用男計,不客氣的將一隻手罩在江硯的臉上,「還請自重。」
江硯間發出一聲輕笑,似乎極為喜悅,順勢在夏默掌心裏吻了一下,見到夏默如被火燒般快速回手,一雙目怒視他:「登徒子。」
江硯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我與娘子之間不過是夫妻趣,何來登徒子之說。」
趣你妹啊。
夏默聽到此話,心裏那一個憋屈,想當初江硯雖說看著討厭,但好歹也算一個正人君子,怎麼短短四年間,就變一個無賴,還是一個有文化的無賴。
「娘子要去哪?」江硯見夏默站起來,氣沖沖的出了涼亭,遂問道。
「我去寫休書。」夏默覺得還是不要跟江硯廢話,直接實際行。
不管四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先把這這個最大的錯誤糾正再說!
「娘子不記得嗎?」江硯在後幽幽說道,「親之日,你我發誓,若誰先拋棄對方,就天打五雷轟,永墜無間地獄,遭刀山油炸之苦……」
我去,誓言要不要這麼狠毒,夏默心中腹誹,不過像穿越這樣的事,都能發生上,萬一真說過那話,最後靈驗怎麼辦?
「一家之言,何以為證?」可夏默也不是好忽悠的,何況是從江硯口中出來的話。
「那日聖上與文武百都在,你若不信大可去問,若還不信也可問問令尊令堂。」江硯坦然回道。
「不是,親就親,怎麼還發起毒誓呢?」夏默更加鬱悶,誰家在大喜日子發那樣的毒誓。
「大概怕我不要你吧。」江硯給出一個答案。
那時的夏默雖還是夏侯府的六小姐,卻變了一個傻子,而他早已是東旭國最年輕的國師大人,如此青年才俊,自然是有不姑娘惦記著。
夏默的娘,也就是梁慧月直接在喜堂上讓江硯跟夏默互立誓言,表面說是證明兩人深,其實明眼人都看出來,是怕江硯日後不要夏默。
夏默再沒繃住,揚天翻個白眼,這人也忒自,哪怕江硯再帥,也不會喜歡的。
決定今日就把休書寫好。
哪想,剛回到院子,就瞧見院子裏站滿人,爹的兩房側室及那些同父異母的姐姐們,還有夏家的一些親戚。
大家一見出現,全部用著一種古怪的目瞧著。
夏默失蹤之後,有人在河邊發現的鞋子,眾人都猜測,是不是跳了河,很快也有人作證,曾見著夏默在河邊轉悠,於是所有人都認為夏默被淹死了。
哪想過了幾日人竟然自己回來了?
夏默也不言語,只是目坦然的與眾人對視,很快,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人群中有個丫環模樣的人,見看過來,頭微微了下,目忽閃,很快移到別的地方。
夏默驀然角勾了勾,失蹤的事自己是沒印象,但梁慧月跟提過,說是自己跑出去不見的,可卻不信這話,再是一個傻子,也是國師府的當家主母,怎麼可能沒有丫環照料著?
只怕落水也另有文章。
「小默,你這次可是把我們嚇死。」一個悅耳的聲打斷夏默的思緒。
著淡黃長的子,姿搖曳的朝走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默的三姐夏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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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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