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里。
駱晴靠在墻邊,大口大口地氣。
將后的箭矢拔了出來,瞬間就是一鉆心的疼痛。
“嘶——”
忍不住輕輕地喊了一聲,卻也只是稍稍皺了皺眉,就從腰間的百寶囊里取出了止的金瘡藥,灑在了傷口的位置。
臨江王李陵鈺騎卓絕,百步穿楊,果然名不虛傳。
這一箭,要是反應再稍稍慢那麼一點點,怕是就會被直接中后心,當場而亡。
環顧四周,此還是兩宅院外墻的接。
因院墻相隔較近,為防盜賊踩著外墻進來東西,因此直接將這樣的小巷子連了起來,修了暗巷。
“去那邊找找。”
外頭,仍然時不時的有臨江王府的人經過,在搜尋的下落。
靠在墻上稍稍休憩以后,駱晴覺肩膀已經止,但卻還是疼得幾乎抬不起來。
四周不停地有腳步聲,顯然追尋的人仍是絡繹不絕,臨江王對其箭應該十分自信,知道駱晴傷后必然跑不遠。
踩著暗巷里的廢棄架子跳進民宅里頭以后,駱晴繞到了民宅的后頭,進了另外一條寬闊的街道上。
夜深,這條街道上無人,店鋪也都是大門閉的,唯有遠有更夫打更的聲音。
駱晴知京城的大小宅院,也不是頭一回這麼半夜被人追殺了。
從前,是為李陵鈺殺人而被人追殺,如今卻是被李陵鈺這麼追殺。
走到街道末尾的時候,忽然之間從邊上另外一條巷子那兒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手提燈籠,瞧見駱晴的一瞬間顯然楞了一下,然而駱晴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掉頭就走。
“來人吶——他在這兒!”
雪芽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竟然被撞見了那個刺客。
大聲喊了一句以后,忙就有人朝著這個方向過來,四周源源不斷的都是腳步聲。
駱晴飛速往前跑著,前頭不遠,就是京城的城門了!
帶了飛虎爪,只要將鉤子扔上去,就能迅速逃到城外,屆時李陵鈺再想找,就是大海撈針。
然而…
駱晴卻疏忽了一點。
李陵鈺早已讓人快馬加鞭通知了城門口的人警戒了,不過稍稍靠近城門口的街道,城門口的士兵幾乎是立即就發現了。
“在那!快追!”
士兵們早就嚴陣以待,發覺駱晴靠近以后,就有人提著長刀追了過來。
駱晴反就要再次逃跑,然而后卻是臨江王府的追兵!
怎麼辦?
駱晴環顧四周,四下已經沒有其它的路,唯有翻上墻,躲到了邊上的一看起來似乎是民宅的地方。
跳進院的一剎那,四周立即就有人提著燈火圍了過來。
駱晴心頭猛然一沉,萬萬沒想到此竟然也是一個埋伏點。
一個個穿鎧甲的侍衛手里提著劍,將駱晴這個忽然跳進來的人,給直接就包圍了起來。
駱晴幾乎是沒有遲疑,立即再從袖中拿出袖箭來,就準備先對付了眼前的這些侍衛們再說!
可剛一手,不遠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等等!”
幾乎是一瞬間,原先那些已經準備一擁而上的侍衛們,都紛紛收住了手中的長劍,回頭朝著那人行了一禮。
“王爺。”
李曄從游廊底下走了過來,冷目掃了駱晴一眼。
他稍稍皺了皺眉,眼里有著一異樣閃過,但很快這種覺就消散了,眼神也再次恢復了冰冷。
然而駱晴心中卻閃過了意思驚訝,先前還以為這里是李陵鈺早已設下的埋伏點,卻不曾想…來人竟是李曄。
“你就是今晚大鬧臨江王府的刺客吧。”
李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來,更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大鬧談不上,就是去拿了點東西而已。”
駱晴形一,角出譏誚的笑容來,道:“平王若是想要將我給他,那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駱晴說完,就將袖箭拿了出來,抵在了前,做出防備的姿態來。
在賭。
賭李曄會因為那些恨,而放過這個李陵鈺的敵人。
現在不是云念了。
李曄也不是一個天真的人,會相信什麼借尸還魂。
現在只能用這種方法,去進行的復仇計劃。
李曄認真地看著駱晴,看了好一陣子,才抬手再次示意侍衛們放下戒備,道:“想活命,跟我來。”
說完,李曄就轉了。
駱晴心頭一松,知道自己賭對了,旋即跟了上去。
“進去。”來到一間屋子門口,李曄讓出位置,對駱晴道:“我沒來,別出來。”
駱晴點頭,推門便進去了。
駱晴進屋的一瞬間,就聽見了此的屋子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赫然是李陵鈺的人追來了。
李曄眼神閃過一冷意,示意手下去開門。
門開的一瞬間,李陵鈺抬腳進屋瞧見竟是李曄,眼里閃過了一驚訝,旋即拱手道:“皇叔。”
李曄乃是先帝養子,而李陵鈺其父與當今圣上乃是兄弟。
在輩分上,李陵鈺當然該稱呼李曄一聲叔叔。
“有事?”
李曄面無表,一雙眸子卻冷得可怕。
月的銀輝灑在他的上,更是為他渡上了一層寒霜。
簡短的兩個字,仿佛能夠彰顯他此時的不耐煩。
“侄兒深夜打擾,實在是對不住皇叔。就是沒想到皇叔竟然在此,先前不是聽說,皇叔接姜國公主進京遇刺了麼?今日竟是回京了。”
李陵鈺朝著李曄拱了拱手,態度上倒是十足的恭敬,又道:“我府上,遇見刺客了。方才城防營的人瞧見,到這兒來了。”
“沒看見。”
李曄卻本不回答李陵鈺的問題,只是甩出這冰冷的三個字,轉走。
“皇叔莫不是包庇刺客?”
李陵鈺卻追了上來,直接走到了李曄的跟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無權手我的事。”
李曄繞過李陵鈺,仿佛將李陵鈺當做一個無聊的跳梁小丑似的,只扭頭遞了一個眼神給邊的親信無月,就朝著前頭走去。
李陵鈺再次想追,卻被無月一下攔住了。
“臨江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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