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張了幾次口,但是看到高君雅狠的神,他苦笑一聲:“夏兄可要小心!”
蘇健想要上前去幫忙,被夏拉住:“大舅哥你就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看著夏的背影,蘇健驀然間覺得他們家裏人對於夏一直存在著固執的偏見,其實他做得已經夠好了。
在蘇健幽幽地歎息一聲之時,夏已經和高唐麵對著麵。
蹭地一聲,一把閃爍寒的劍從高唐的腰間拔出,猶自在微微抖著,如同一條急擇人而噬的蛇。
“你的劍呢?”高唐斜睨著夏:“你用不用劍其實沒有多關係的,因為你本不是我的對手!”
“夏兄,我這裏有劍!”李世民還是不顧高君雅的眼神將自己的劍遞了過去。
接過李世民手中的長劍,劍鞘是鯊魚皮材質,紋以金線。夏將劍拔出一截,眉目皆碧,劍距離劍柄的位置鐫有“尚武”兩個文。
劍完全出,掂在手中,厚重平實,正符合了達劍法的要義。
夏將劍豎在當,劍尖朝上,謂之一柱朝天。這是達劍法起手勢。
高唐神一頓,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個行家裏手,他角一撇,輕薄的宛似刀鋒。
“殺!”高唐裏吐出這個字的同時,劍如同毒蛇一樣,劍抖遊走不定,向著夏的側方位攻來。
劍走偏鋒,刀走正宮,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十年練劍,所有劍中尤以劍最為考究使用者的功夫!
高唐的劍快要到中途這時,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高唐要攻向夏的那個部位,他們屏息靜氣地觀看著。
蘇健更是拳頭:“讓你逞能,還逞個屁能?”
劍尖距離夏的右臂將不到半寸,高唐的劍招變,由點變為橫斬,目標正是夏的右臂。
夏似早有所覺,手肘以上的關節不,手肘以下的部位運劍如風,速度快得讓人隻覺眼皮一跳,劍尖已經點在高唐的右腕上。
兩人的姿勢是這樣的,夏這邊低著頭,子向下呈半蹲狀,高唐的劍刃抖得筆直,已經挨著夏的耳朵。高唐的右手手腕傷,鮮在地上滴了一小灘,啪嗒的聲音充耳可聞。
雖然兩人隻手了一招,但其中驚險之是在場諸人都能會得到的。
高君雅拍了兩個手:“想不到高家居然有如此高手,你們可以走了。”
夏收劍,將劍還給李世民。
李世民稱讚道:“想不到夏兄劍法如此高強,我倒是真得看走了眼,改天咱們兄弟可一定要切磋切磋。”
高唐在收劍之時,襲夏,暗裏高君雅搖了搖頭。
看著三個年輕人結伴走出後花園,高唐不服氣地道:“留守大人如果我適才襲的話,早就得手了,你怎麽會阻止我呢?”
高君雅道:“他們有三個人,你認為你一人能打得過三人的聯手攻擊嗎?別忘了李家跟蘇家那可是同氣連枝的關係。”
高唐額下滲出些許冰涼的汗水,這才緩聲道:“是我魯莽了。”
“夏兄你剛才那招劍法真是帥呆了,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麽做到的嗎?”李世民問纏問著夏。
蘇健豪笑道:“李老三想我們家弟討學劍法,總要些學費。我聽說晉城中的醉春樓不僅歌舞一絕,菜肴也是一絕。”
李世民笑道:“怕不是夏兄的注意,而是高兄的主意吧。”
蘇健虎眼一瞪:“我跟夏那可是一家人。”
“是,是。”李世民點頭道:“走吧,我們就到醉春樓一敘。”
三人在二樓靠近晉河的樓臺坐下,早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進到房間裏。
一個姑娘坐在夏的大上,手攀著他的脖子,後者鬧了個大紅臉。
蘇健大喇喇地拿出十兩銀子:“今天你們誰要是能把我這妹夫拿下,這十兩銀子就做為額外的花紅。”
夏知道蘇健在捉弄自己:“爺晚上就不走了,咱們同眠共枕可好?”
“夏你高要是真敢這麽做的話,就別怪我今天把你給閹了!”蘇健這下不樂意了,要是夏真得這麽做,蘇明月肯定不會放過他,敢慫恿妹夫給戴綠帽子,真是不知死活。
說話間,夏已經把那個姑娘推開,害得那個姑娘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夏,話說這個年輕人上的味道還真是好聞。
平素在青樓裏可是聞過不人上的味道,秀才上有一子自以為是的酸味,商人上有一銅臭味,腳夫上有一汗臭味。這個年輕人上則有著一讓人安心的寧靜味道,是不曾聞過的。
李世民的話題再度回到夏與楚唐的比劍上,夏喝過一杯酒後,這才道:“我能刺出那一劍,最主要有兩點。第一,高君雅不會讓高唐要我的命的,因為我們家的勢力在晉城中也算頗為錢勢。”
夏和蘇健同時點頭,晉城中可以說分為三勢力,一是以李淵為首的晉宮監一方,一是以高君雅王威為代表的留守一方,還有一就是以蘇啟為代表的巨富一方。
高君雅雖然將與李家來往過的高家視為眼中釘,但是也不敢明麵上真得得罪高家,所以別看他說得兇,其實也就是想讓高唐給夏一些教訓而已。
“那麽第二呢?”蘇健迫不急待地問。
夏好像故意和蘇健做對似的,慢吞吞地喝了一杯酒道:“第二就是劍法本的問題了,不管再厲害的劍法,總要用手來握劍柄的吧。握劍的手當然就跟蛇的七寸差不多。”
“妙啊,妙啊。”李世民當先拊掌道:“聽夏兄這麽一說,我真是茅塞頓開!”
蘇健輕哂道:“你就誇我這個妹夫了,他有一項拿手的絕活,那就是瞎貓逮著死耗子。”
外麵的天暗了下來,夏當先道:“酒快要喝完,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先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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