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歷程而已,往后你還有漫長的幾十年,你總要首先看得起你自己。”
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嘆息般的。
舒以墨怔了怔,也只能蒼白著臉笑了笑。
“回不去了,找不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這兩年,想明白了很多事。總是要為自己的桀驁不羈付出代價的。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在乎聲譽的。”
……
抵達醫院的時候,夜正熱鬧著。
夜還算不錯,不似前些天的朦朧,夜空里,難得的懸掛著一清淺的彎月,風依然很涼。
舒以墨吃力的解開安全帶的時候,駕駛座上的男人忽然撤下自己上的風,給舒以墨扔了過來,也沒等舒以墨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他便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清幽的冷香伴著他特有的氣息也在鼻間流淌著,舒以墨倒是看了自己膝蓋上的那風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麼作。
“披上吧,起風了,外面冷。”
龍城彎腰拿起手機,見沒有作,便低沉的說了這麼一句,手越過幫打開車門。
舒以墨上穿得是單薄,辦公室里不冷,車里也很溫暖,所以……
后面,到底沒有拒絕,咬著牙忍著疼痛拿過風往肩頭披了去,小心的下了車。
龍城已經走了過來,幫關上了車門。
大晚上的,醫院里的人并不算很多。
龍城給掛了號,沒一會兒,就直接進了診室。
麻煩的做了一番檢查,那個有些上了年紀的醫生主任看了好一下子的拍出來的片子,轉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舒以墨,又看了看站在舒以墨后的龍城。
當然,看向龍城的眼神很怪異,板著臉。
“你媳婦上都是傷,新舊不一,左一肋骨骨折,若是再不注意一點,傷勢會更加嚴重,斷骨移位就麻煩了!說不定得做手!你是怎麼做老公的?這是家庭暴力,小姐,你有權力把他告上法庭,每年都見多了你們這種男人,不就打媳婦打人,看你相貌堂堂人長得不錯,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種敗類!”
這個醫生似乎是一個很憤青的人,特別反那些對老婆手的男人,看著剛才舒以墨上的傷口,自然也能看得出來是因為長期毆打所致,幾乎不用想,肯定就是家庭暴力,而且看眼前的這一對,明顯看著也像夫妻,還應該是家世不錯的。
這個男人肯定也是那些敗類富二代。
然而,這老醫生的話音落下,舒以墨卻是一怔,當下便朝后龍城的臉上看了去。
只見男人只是皺了皺眉,轉瞬間,神又是恢復了一片淡漠平靜,也沒有做任何的辯解,淡淡的看著老醫生開藥。
“我們不……”
舒以墨低下眼簾,低聲開口解釋,然而,剛說了這麼幾個字,便有些吃力的輕咳了兩聲,口傳來的疼痛加劇,讓額頭又是冒了一陣冷汗。
“安分點吧。”
龍城手扶住的肩頭,低沉道。
“回去一定不能再做什麼力活了……”
醫生簡單的代了一番,又把開好的藥方遞了過來。
龍城倒也默默的接了過來。
兩人這才離開了急診室,去藥房抓藥。
……
剛剛拿了藥走出
醫院門口,龍城袋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神淡漠的掏了出來,不用想也能知道是楚霆跟秦繼楓他們打過來的。
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秦繼楓的號碼。
“喂?”
龍城接通了電話。
“到哪里了?別告訴我你剛剛從家里出門,我和楚霆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低緩的聲音里帶著一磁,正是秦繼楓那妖孽的聲音。
“不過去了,你們直接過闌居。”
龍城本來就不太喜歡那般的夜生活,年那會兒沒去,這麼些年了,早就膩味了,連打發消遣時間也都過去,大多的時候,更傾向于一些清凈的地方。
“不過來了?怎麼了?剛才不是說快到門口了嗎?”
秦繼楓疑的問道。
“過來再說。”
龍城簡單的說了這麼幾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你若是忙就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
舒以墨停下了腳步,有些激的看著他。
龍城倒是平靜的看了一眼,腳步也沒有停下,高大拔的姿往前越了去——
“送你回去。”
低沉的聲音里又無法拒絕的肯定,讓舒以墨恍惚了一下。
“愣著做什麼?上車!”
見沒有作,男人也直接就是命令式的語氣,幫打開了車門。
舒以墨無奈,心里卻是因為他的關懷到有些微暖,也不再多說什麼,默默的上了車。
S大醫院距離舒以墨所在的小區秦淮小筑并不算很遠,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車程,這會兒沒趕上上下班高峰期,一路暢通。
跟著導航走,很快抵達了舒以墨公寓樓的樓下。
龍城給舒以墨打開了車門。
“當心些,遵循醫囑,藥記得拿上。”
龍城指了指一旁裝在袋子里的藥,“給你的藥酒記得。”
舒以墨點了點頭,略微啞著嗓音道,“嗯,對了,我的車……”
“趕上年底,沒那麼快,我明天早上會讓阿東把車送過來給你,住的幾樓?”
“哦,十七樓……那我上去了。”
舒以墨將風擱副駕駛座上,現在也有些虛弱無力,只想回去洗個澡上藥,然后好好休息。
龍城點頭。
舒以墨這才往公寓里走了去。
見到那纖瘦的影消失在前方的門里,龍城倒也沒有立刻離開,一旁的手機卻大震了起來!
是阿東打來的。
“喂?爺,您在哪里?”
阿東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來,剛才可是他把龍城送過去的,現在趕回來,包廂里都不見一個人影了。
“他們直接回闌居。”
“什麼?回闌居?”
阿東有些反應不過來,然而這頭的龍城已經掛了電話,直接給阿東發了一個定位過去,代他明天安排車子的事。
代完畢,他才抬起目,向車窗外的公寓樓,看到十七樓房間燈一閃,亮了起來,他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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