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知人生幾何。江南最喜歡這句帶著幾分哀傷的話,和自己人生遭的挫折歷程頗有幾分相似之。
目送了顧信彥開著汽車遠去,江南重新回到床上,一覺睡到天亮,一夜無夢直到過玻璃灑在臉上到一暖意,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睛。
“十點了,這麼快。”江南有些不相信眼睛,從小到大的起居時間都很固定,不管晚上早睡或者晚睡,白天都會準時在早上六點起床。
“該死,我差點忘了,我早已不在偏遠山區教書了。”江南打開屜,從里面出幾張合影。相片中的江南梳著簡單的發型,旁站著十來個著襤褸的孩子,他們笑容燦爛擁著江南,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
看著照片中的孩子,江南的心思不在拘泥于和顧信彥的。昨晚和顧信彥的談話,讓茅塞頓開。顧信彥的話有他的道理,這些貧困山區的孩子,要想徹底改變命運,不能簡單依靠外來的幫助。
有支教老師去那里,也僅僅能幫助他們多認識幾個字而已。要想徹底走出貧困,唯有依靠改變自己僵化的思維。
可細細在想一想,這些孩子年齡小,又于上學的階段,他們沒有選擇余地。他們的家長在山里,過著靠天吃飯的日子,又該如何指點他們走出山區。
是像南下的民工一樣,慫恿他們離開世代居住的大山,進工廠的流水線為一名打工仔嗎。江南不知道答案,心里多有些疚。
“讓顧信彥投資山區教育事業,可貌似以前也有很多富人這麼干過。這些孩子的父輩中,很多也是早年支教老師教育出來的,他們依舊沒有改變命運,難道自己這樣做,就可以改變一切。”江南在矛盾之中,人雖然已經離開了山區,可那幾年在山區的生活經歷,無時不刻映像在腦海。
江南也曾經和堂哥江北討論過這個問題,可惜江北只是無奈的一笑,只是張張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事后在江南的糾纏下,江北總算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只是江南到現在還不明白。
“富的原因簡單,因為有資金流向哪兒。可窮的原因就多了,有國家政策的導向,地方政府的執行力度,還有個人的原因。”這句話江南不知道在腦海里重復了多遍,始終不明白當時堂哥江北的意思,現在聯想顧信彥的解釋,似乎有些開竅起來。
刷完牙洗過臉,江南整理完畢準備到樓下的早餐鋪子吃些東西,看著快到中午的時間,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關門。
突然手機響起,讓江南第一時間認為一定是顧信彥打來的問候電話。
“真的這麼準,剛整理完畢個人衛生,他就打過來了。”江南心里有幾分小激,明顯于熱中孩的幸福和快樂。
“哦,不是顧信彥啊。”江南一看來電顯示,卻是自己曾經暗現在已經結婚的劉之航的來電。
“江南,中午過來吃個飯吧。”劉之航在電話里問道,像一個哥哥招呼妹妹一樣隨意。
“嫂子不會吃醋吧。”江南故意打趣道。
“嫂子不會吃醋的。”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個人曼妙的聲音。
“秦清姐姐。”江南聽出了對方的聲音,跟著笑了起來。
想著反正快到了午飯時間,自己在稍微忍挨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去劉之航家飽餐一頓,江南就打消去樓下包子鋪的打算。
應聲答應劉之航后,江南返回客廳,從冰箱里取出一包牛喝了起來。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江南的手機再度響起,那是劉之航和越好開車接的信號。
江南應聲答應,推開房門朝走下走去。
“今天怎麼有心請我吃飯。”看到劉之航從汽車里獨自走出,江南主開起了玩笑。
“你一個人在北京,雖然有堂哥江北照顧,可我還是不放心你。你過去是我的妹妹,現在和以后也會是我的妹妹。怎麼長大了,我這個哥哥就不能照顧你了。”劉之航一副長者教導晚輩的語氣,逗得江南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等江南上了汽車,劉之航直接把車開到自己院里,而劉之航的夫人秦清則正在屋的廚房里忙著做味的佳肴。
“本來打算去外面的飯店吃,可你嫂子非說到飯店吃花錢倒是小事,可吃不出家的味道,所以愿忙活半天親自給你做一頓盛的佳肴。”劉之航給江南解釋起來。
等江南跟在劉之航后走進屋里,才發現屋還有一個男人,他是秦宋是秦清的親弟弟。想想弟弟在姐姐家吃一頓飯,本也很正常,就沒太多考慮。
“江南,聽江北說,你準備過幾天要回去,是回老家還是繼續回到偏遠山區支教。”秦宋隨口問道。
“還沒想好,我沒告訴堂哥江北要回去啊,你從哪兒道聽途說的。”江南自己都覺得奇怪,好像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認定自己不會留在京城。自己是和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格格不,可正因為京城實在太大,像一個沒有底的海洋,既然自己不想主融其中,找一偏安之地也能過著不被打擾的生活。
“從你搬家的舉看來,你還是不習慣京城的生活方式。以前習慣了逃避,現在想勇敢一些來面對,可骨子里還是改變不了不戰而逃的本。”秦宋撇撇,一針見的說道。
“行了,你廢話,江南今天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別犯賤招惹人家。”秦清從廚房里探出腦袋,對著弟弟一陣怒罵。
“行,我說話還不嗎。”秦宋著腦袋,顯然是懼怕自己的老姐。
“江南,最近在忙些什麼,秦宋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為你好。你以前去偏遠山區,那時候你年齡小,有足夠的大把青春可以揮霍。可現在你都二十二了,這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好的年齡。人生沒有多青春可以揮霍,你不能老活在過去,要看到更好的世界才對。”劉之航也在一旁開導江南.
“怎麼著,剛才我說秦宋沒說你是不是。今天江南是來吃飯的,不是聽你們兩個男人說教的,要是閑的發慌,趕進來給我幫忙。”秦清哼了一聲,客廳這才重新回歸一片靜寂。
“嫂子,還是我來幫你吧。”江南趕挽起袖子,就準備進廚房幫忙。
“你是客人怎麼行,秦宋,劉之航,你倆傻站著干嘛,自從江南進門后,就沒一個人主倒水的,太不像話了,看來我有必要展開一次接客的培訓啊。”秦清連忙擺手,可江南還是磨泡的鉆到廚房。
秦清已經炒好了幾個菜正放在一旁,湯鍋也在文火中繼續熬煮,雖然是四個人的聚餐,其實這些菜也差不多了,可秦清還是不肯罷休,一邊洗著蔬菜繼續忙活起來。
“那就幫我切菜吧。”看到江南非要手幫忙,秦清也不嚷著拒絕,招呼起江南來。
江南這些年的生活歷練下,早已對家務活門路,在作麻利的切完蔬菜后,還不時看看鍋里的菜味道是否純正。
“江南,這廚房里就咱們兩個人,你也別喊我嫂子了,你就喊我姐吧。”有人搭把手,秦清輕松很多,忙了半天頭上早就冒出熱汗,這才把手放到水管洗洗然后用手背拭起額頭的熱汗來。
“姐姐也要勸說我不要回山區教書,其實我還真不知道以后的路怎麼走。劉之航說得對,人沒多青春可以揮霍。可我畢竟在山區生活多年,時常想著那些孩子。”江南有些傷起來。
“姐你知道嗎,剛才我切菜時,看到那些被切掉的土豆皮茄子塊,就是這些東西放到山區里面,都是個寶貝。”江南有些傷起來。
“你能幫助他們一時,可幫不了一世啊,要想徹底走出貧窮,靠天靠地都不行,只有靠他們自己。我也聽說了,那個地方水土流失現象嚴重,種植果沒前途,又有大山割斷通,只有走出大山里面的人才有新的希,或者出現奇跡,那山里面藏著寶貝引起國家職能部門的注意來個大開發。”秦清無奈的搖搖頭勸解道。
江南知道秦清只是說個笑話,要是大山里面真有寶貝,當地的山民早就發家致富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如何打破,倒是在客廳的兩個男人嚷了幾句來救場。
“姐,你菜做好了嗎,我都死了。”秦宋在外面扯著嗓子說道。
“好了,江南你先端菜出去吃吧,我這邊馬上就好了。”秦清指著燒好的菜說道。
“還是我來端吧,江南到外面看看電視休息一會。”劉之航這個時候冒了出來獻殷勤起來。
劉之航作麻利的把幾個菜端了出去,并堅持不讓江南進到廚房,自己在把廚房門稍微一關,搞的里面的小兩口要說啥悄悄話,江南不好意思進去打擾,只好坐在滿滿一桌食前開始發呆。
“秦清,你剛才和江南說了嗎。”劉之航輕聲的問道。
“怎麼說啊,這樣的事只能暗著來,今天把接過來,讓他們兩個年輕人見見面就行了。秦宋是我弟弟不假,可人家江南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總不能強迫對方接秦宋吧。”秦清無奈的說道。
“其實咱們也是好意,希撮合兩個年輕人,至于有沒有緣分,就看他們自己發展的況了。”劉之航點點頭。
“姐,姐夫,你們倆在廚房干什麼啊,有事晚上在辦,你們不出來江南不筷子,我也不好意思吃啊,都TM死老子了。”外面的秦宋又吐槽起來。
“你丫要不是我弟弟,老娘非死你。”秦清心里一陣窩火,想著費勁心思給弟弟牽線搭橋,這慫貨像愣頭青一樣說話沒輕沒重。
“別生氣,和為貴。”劉之航趕拍著秦清的肩膀安起來。
“我把菜都端出來了,開吃嘍。”劉之航推開廚房門,又端來兩盤菜,秦清跟在后面也坐到了飯桌前,四個人在一陣熱鬧中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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