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皇被殺的案子遲遲未有定論,安王的登基大典也一再推遲,雖說安王并不急,可左相與張太后急呀!
今日早朝,便是要斷案的;
看著下面一副劍拔弩張之勢,安王并未惱怒,反而還饒有興趣的詢問道:“不知宗人府可查出來什麼,李大人”。
李大人便是管理宗人府的;他此時額頭上全是汗,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判,按理說沒有證,更沒有認證親眼看見平王殺人,更沒有人親眼看到懷王殺人,這要他怎麼判案,若是無罪釋放,照左相如今的樣子,自己這個爵位怕是都保不住;
“回皇上的話,此案甚是復雜,因證據不足,下著實不知該如何判案”李大人著頭皮在左相那快要殺死人的目之下回稟道;
“哦,那若是讓李大人判決,這該如何判”安王也并未刁難,而是實事求是的問道,他本來也沒因此想要懷王和平王的命;
“證據不足,此案不立,理應無罪釋放”李大人巍巍的說完這句話,便聽到左相冷哼道:“無罪釋放,啟稟皇上,雖說證據不能定罪,但是平王與懷王著實有嫌疑,這死罪可饒,活罪可難免”。
“左相這話,未免太過牽強,李大人都說了,證據不足,無罪釋放;這嫌疑也只是嫌疑,本相還從未聽過憑嫌疑就定罪的,我們大元也從未規定這一條律法”,右相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雖說是嫌疑,可是皇上死的時候,殿只有平王一人,平王又未曾解釋,若不是心中有鬼又為何什麼都不說,而懷王無緣無故失蹤,回來之后便說什麼都記不起來,威勢可疑,絕對不能無罪釋放”左相依舊固執己見道;
“左相與右相說的都有理,這憑嫌疑的確不能定罪,可是正如左相所說先皇駕崩的時候殿只有平王一人,他卻說不出所以然來,委實可疑,至于懷王的行蹤也甚有疑點;既然各位都說不出所以然來,還是都各自回去想想,明日早朝再定奪如何”安王語氣淡淡,不失陳懇道;
眾人聽了也覺得一時半會也爭不出答案來,便也都未在說話,左相與右相二人相視一眼,并未再說什麼,便是應了皇上的話;
“眾卿既然都無異,那便就這樣,若無其他事便退朝”安王掃了眾人一眼,才緩緩開口道;
“諾”眾臣應道,便都緩緩離開了;經過南門的時候,左相腳步一頓,拐了方向而去,右相看著他遠去的影,眼中神復雜莫名,許久輕聲嘆息,便晃晃悠悠離去了;
皇宮承乾宮;
“碧兒,皇上可來了”張太后在原地不停踱步,神很是急切;
“回娘娘的話,還未”碧兒重復不下十遍回答這個問題;
張太后聞言,很是不耐,現在特別想知道究竟結果如何,懷王和平王二人結果如何,若能一網打盡那的確很好,若是不能那也至要解決一個;
“娘娘,左相求見,正在外殿候著”一個小丫鬟從外面進來回稟道;
“左相,快傳”張太后等不到皇上正焦急,聽到左相來了,心也松了一些,不管是誰來了,至讓自己能夠得到消息那是最好的;
“諾”丫頭輕聲應道;
“娘娘,您別急,左相一會就來了”碧兒扶著張太后緩緩落座,輕言安道;
還未等張太后說話,左相已經施施然進來了微微俯拱手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后,太后金安”。
“哥哥不用多禮,前朝可是有何消息?”張太后擺了擺手,示意左相坐下;
碧兒恭敬的站在一旁;聞言,左相便把朝堂上發生的事一一重復了一遍;
“這宗人府審案如此沒用,沒有證據不會創造一些證據,正如哥哥所說,即使死罪可免,這活罪可難逃,哀家絕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兩個小賤種”張太后冷哼一聲,語氣狠厲道;
左相剛想答話應是;卻不想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進來:“兒臣勸母后不要手,否則傷人傷己”,話落那明晃晃的朝服已經閃進一個人影;
“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拜見皇上,皇上萬安”左相與碧兒一同俯行禮道;
“免禮”安王擺了擺手道,隨即便向前走去微微俯道:“兒臣參見母后,母后吉祥”。
“免了,皇兒快坐,你剛才說的話可是何意”張太后此時也不糾結皇上行禮什麼的,抓住話頭便問出自己所疑的;
安王聞言,也不急著答話,緩緩落座,此時侍們也上了茶;他端起茶杯輕嗅了一口,那作賞心悅目;
可是在左相與張太后眼中卻是無比煩躁礙眼,左相為臣子當然不敢質問,可是張太后卻沒有顧忌,直接問道:“明兒,你是想急死母后麼?你快說一說你剛才那話到底是何意”。
“宗人府隸屬皇家,若無本王的旨意,母后認為李蘊會說出那些話麼?之所以讓母后不要手,是兒臣自有打算”。
殿沉默半晌,左相垂頭未曾出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太后也微微一愣,隨即才道:“母后可以不手,但是你必須告訴你究竟是何打算,母后絕不會輕易放過懷王和平王”。
掃了一眼殿,安王輕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也無何不可,兒臣決定把懷王留京,平王外放邊關,無旨不得進京”。
“哀家不同意,這平王手握兵權怎能外放邊關,你難道不怕他起兵謀反”張太后聞言立馬反駁道;
“那依母后之見呢?”安王也并未氣怒,依舊風輕云淡的問道;
“平王必須留京,還要削去兵權;至于懷王是流放不是外放,至于流放的地方也不是邊關而是北漠,皇上覺得可好”張太后思索一番才開口道;
聞言,安王眼中閃過一莫名,目掃了一眼依舊垂頭沉思的左相,慢悠悠的開口道:“左相可有何建議”。
左相抬頭便撞進安王的深思的眸中頓時驚慌,思索再三道:“微臣并無異議,一切都聽從皇上的吩咐”。
“平王留京也可,但不必削去兵權”安王見張太后聞言又要出聲,便示意稍安勿躁,繼續道:“若是此時削了平王兵權,這軍中怕是不穩,只要平王一直在京手上有沒有虎符也不是那麼重要,至于懷王可流放,但還是邊關為好;北漠地區太過偏遠,以免落人口實朕殘害手足,鏟除異己”話落也不再看張太后的表,便起告辭了;
張太后無奈,也只好揮袖讓離開;剛才安王的話,也覺得有理,可是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哥哥,你覺得如何”張太后思索半晌才出言詢問;
左相愣了片刻,好似才反應過來,看著那還未合上的門,神復雜難辨,半晌才道:“皇上自有打算,這事太后還是不要手的好,微臣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哎,走吧,走吧,都走吧!”張太后頓時覺得心煩,語氣不耐的出聲道;
“微臣告退”左相有些言又止,但還是并未開口,跪了安,便徑直離開了;
看著那遠去的影,張太后有些疲憊,突然覺得好累;“碧兒,扶哀家進去休息吧!”話落,便由著碧兒攙扶進屋;
左相離開承乾宮,腳步微微一頓,片刻才繼而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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