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于洋的安排顧曉已經不再問為什麼和要做什麼了，直接問：“我要做什麼？”

“向王一樣登場。”

于洋帶著顧曉上了那輛改裝過的吉普車，遞給顧曉一個平板，對顧曉說：“去看看打開的頁面，按順序看。”

顧曉點開瀏覽，換到第一個頁面，“撞人不扶，辱罵后逃跑”的標題映顧曉眼睛里。刺的顧曉心里一痛，現在對新聞標題很敏。向下頁面，報道上說在今日早晨，一男子駕車開過十字路口時沒有減速，闖了一個紅燈，有一名行人正走在行人道上，車輛速度太快，剎車時已經來不及，還是將行人撞倒在地。行人是一名已經68歲高齡的老人，老人獨居，子都在外地，每天早晨都會自己一個人外出買菜。鄰居們都沒想到，平時說話、好的老人，會在剛出家門的第一個路口被撞倒。而該司機在撞倒老人后下車查看，卻不扶老人，也不打電話救護車。老人子骨好，被撞之后還能彈，從監控上可以看出，老人手向司機求救，司機卻不理會老人。回到車上，倒車然后開車走掉。

顧曉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雖然在和姜言墨一起上街時，姜言墨從不給乞討的人零錢，但在顧曉的印象里，姜言墨怎麼都不會這樣冷酷無。

“這件事，怎麼回事？”顧曉問于洋，姜言墨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是于洋的安排？

“你接著看。”開著車的于洋沒有回頭，讓顧曉繼續看后面的網頁。顧曉繼續看下去，這則新聞是今天早上報導的，應該就是姜言墨從三個狗仔的家里出來之后發生的事。

下一篇報導是今天下午的，說的是當時在路口的人聽到司機下車后，聽到老人的求救不去救助老人，反而辱罵老人，然后駕車逃走。報導下面附了一張路口監控錄像的截圖，從影來看，顧曉可以一眼就認出，這是姜言墨。而監控錄像的截圖里面，姜言墨開的車的車牌號也沒有打上馬賽克。

報導在下面繼續說，據調查，該司機是本市晨報的主編，也擔任某雜志的名譽主編，在電視臺也有任職。這樣的公眾人竟然做出了如此讓人不恥的事。所幸，在群眾的幫助下，老人被及時送到醫院救治，經檢查，老人的傷勢并不嚴重，只是一些傷。但是到驚嚇的老人現在的神狀態很不好，里一直抱怨著撞倒自己的司機。下面是記者對老人的采訪。

記者：當時是什麼況呢？

老人：我就走著聽見那邊突然有聲音，然后就有一個大東西沖了過來。這娃子的反應也快，開那麼快還能剎住車。

記者：當時他有什麼表示嗎？有沒有說什麼話？

老人：我子骨啊，我天天都鍛煉。我就對那娃子說啊，我不會訛他，就讓他扶起來我，幫我送到醫院，歇歇也行。但是那娃子太沒禮貌了，里罵罵叨叨的就走了。他打車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都說了不會訛他了，這還是要撞死我這個老太婆嗎。

記者：那，您現在希他來給你道歉嗎？

老人：哎，（揮揮手）娃子太沒禮貌了，不想見。

報導到這里就結束了，顧曉看著報導想，這會姜言墨算是完了。他能當上主編，全靠他的文采，討好了導師推薦他，又討好了上司。姜言墨并不能說，只能靠筆下文采。這樣的輿論一出，姜言墨以后的仕途不用再提，現在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

“這件事，你有參與嗎？”顧曉覺得有些不對，畢竟和姜言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對于的一些做法，顧曉還是了解的。

“沒去救你的時候，我就在安排這些。”

“安排？這場車禍是你安排的？！老人真的被撞了怎麼辦！”顧曉激起來，生氣朝于洋喊著。還有針對姜言墨的報導，有視頻的截圖，自己的報導是被姜言墨的報導蓋了過去，豆豆是應該不會看到自己的報導了。可是，如果豆豆看到姜言墨的報導，自己又要怎麼解釋呢？爸爸去救人太著急，沒有看到紅燈嗎？

“放心，那個老太太從小練武，如果是沒有練過的人現在去跟比試，也不會打的過。報導自然不會寫這些。而且當時，姜言墨的車上我安了東西，會提前剎車的。老太太其實本就沒有撞到。”于洋解釋道，顧曉卻還是生氣的不理于洋的解釋。

于洋只能說：“你先繼續看，把后面的報導看完。”

雖然心里接不了于洋的做法，顧曉還是點開后面的網頁繼續看下去。后面的報導講的是經過記者調查，姜言墨平時出聲場合，喜歡去舞廳和酒吧，夜生活混不堪。看了后面說的話，顧曉抿著，心里震驚之余，不知道該怎麼認識這個跟自己朝夕相了這麼對年的男人。導報上有照片，甚至還有不名字的證人的采訪。雖然知道一貫的做法，顧曉還是忍不住的懷疑，心里絞痛。

于洋一直在倒車鏡里觀察著顧曉，見顧曉咬著自己的不說話，咳嗽了一聲，想拉回顧曉的注意力，顧曉卻本沒有反應。

無奈，于洋說：“我找人把他從警察局里保釋了出來，他是肇事逃逸，如果上法庭，會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知道的吧？”

顧曉終于回過神，驚訝的看著于洋，這件事剛剛本沒有想到，只想到了豆豆。

“這樣……豆豆那邊……”顧曉的眼里充滿的憂郁。

“現在我帶你去見他，愿意嗎？”于洋不回答顧曉憂慮，問道。

“恩。”顧曉點點頭，不管怎麼樣要見一面姜言墨。

于洋見顧曉點頭之后，加快了車速。一路上，顧曉拉開車窗的窗簾，看著外面快速倒退的風景一言不發，長長的睫垂下，擋住了眼睛里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向會拉會顧曉注意力的于洋這時也沒有說話，一直看著前方的路。車里安靜了，卻不是靜謐，而是沉悶。

車子開到了一個新建好的大廈前，大廈投的很多錢，被本市的電視臺報道過。

“走吧。”于洋說。

顧曉還是低著頭，默默的跟在于洋后走著，不抬頭也不說話。

大廈里面還沒有裝修好，電梯也還不能用。顧曉跟著于洋上了兩層樓梯，來到一個大房間。房間的地板還沒有鋪，只有房頂亮著慘白的燈，顧曉覺得有些刺眼的瞇起眼睛。房間中央站著四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如同顧曉下午見到的黑西裝男的打扮一樣。他們站一個四邊形，中間倒著一個人，看起來已經被揍過了一樣。顧曉慢慢向前走去，腳下踩到了一張紙，顧曉低頭一看，是今天的報紙，上面正是姜言墨的報導。看來，他們已經給姜言墨看過報導了。

聽見靜的姜言墨掙zha的看向顧曉那邊，認出是顧曉之后破口大罵。顧曉停住腳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作。圍著姜言墨的四個男人見狀，立刻把姜言墨圍上，一個男人對著姜言墨的肚子來了一拳，姜言墨悶哼一聲，說不出話來。

顧曉無助的回頭看向于洋，于洋走上前扶著顧曉說：“我把你保釋出來，是給你一次選擇，求我幫你不去坐牢，然后你姓埋名，去越遠越好的地方，還是我把你送進監獄，嘖嘖，這樣書生氣的男人，監獄里正缺呢，你去了一定很歡迎。”

顧曉抓著于洋胳膊的手鎖了一些，于洋沒有看顧曉，一直看著姜言墨。姜言墨聽到于洋的話之后，渾開始抖起來。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