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驅車去了警局。

　　走到局長的辦公室，我敲開了門，也不等里面的人應答，直接勾上門走了進去。

　　對面的人看到我，沒有毫的驚訝，指指旁邊的沙發。

　　我順從的坐下，迎著他的視線。

　　“局長，我要歸隊。”

　　他打開屜扔出配槍和證件在桌子上：“阿浩，歡迎回來，希這一次你是真正的考慮清楚了。”

　　我擺著手，有點不耐煩。

　　起拿起桌子上的證件和配槍，轉就準備離去。

　　“阿浩，我仍然希你出面。”

　　“呵，我？”

　　“是的，我知道，他對你還有余。”

　　我冷哼一聲，對著他的臉冷笑：“爸，這一次，你不是準備讓你的兒子失去記憶，而是準備想讓他去死是嗎？”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能不明白。”我使勁的拍擊桌子的表面，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還是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一手規劃我們的路你很自我滿足是不是？”

　　“阿浩，你搞清楚，他是什麼人？”

　　“我當然會搞清楚。”我俯視著為局長的父親：“這一次的任務我接，不過，如果那些事……他沒有牽連，我希你們能饒過他。”

　　“為……什麼？”

　　“我他，這樣還不夠嗎？”

　　走出辦公室，我并沒有回到自己的隊伍中，我所要做的只是去保證張遠的清白，保住我們的。

　　我是在遷怒。

　　苦笑著出一支煙，躺倒在床上，不多時，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坐在床邊上，輕輕地著我的頭發。

　　悉的味道。

　　“我知道你在監視我。”

　　我沒有睜開眼睛，開口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嗯，我擔心你。”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張遠，你是不是‘’的人，是不是？劉莉莉剛走進去，你不多一會兒就到了。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是嗎？你想告訴我你的份是嗎？”

　　張遠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著我的頭發，輕聲的問：“剩下的故事，你想要我告訴你嗎？”

　　“嗯，告訴我吧，張遠。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讓我們變這樣？”

　　“我們都沒有做錯，孽緣……吧。”

　　“不用總是說這兩個字，你說的不嫌煩，我都嫌膩了。”

　　“火與水，怎麼能相容呢。”

　　“行了，直接說故事吧，我聽著呢。”我越來越覺得張遠說話喜歡故弄玄虛，有些不了的甩甩手。

　　“也罷，每一個都應該有資格了解自己的過去。”張遠用手著我的頭發，他的手很溫熱，我聽到他深深地嘆一口氣，繼而才開口。

　　“我一直不肯懷疑你就是那個線人，但事實告訴我，你確實是。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你是警察，自然應該聽上面的命令，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利用我們的。上天的懲罰吧，我也……利用了你。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也是，因為我們相在前，在之前，我們一清二白的相。之后的事，不由己，不能怪我們。”

　　“為什麼來找我？”

　　“恭喜你重新在職。”

　　“謝謝。”我胳膊，翻個，躺在他的上，有些惆悵。

　　“長生他喜歡我。”

　　“我知道。”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那你知道上邊又給了我什麼任務嗎？”

　　“重蹈覆轍吧。”

　　“嗯，是不是有點好笑？”我笑不出來，重復的錯誤有什麼可笑的。

　　張遠點點頭，輕輕地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用力的攥住。

　　“你還是選擇做一名警察是嗎？”

　　“嗯。”

　　“為什麼不肯為了我……”

　　“因為我信你。”我看向張遠，看到他一瞬間的微笑，很溫暖。

　　天有些黑，我看到他的笑里有一苦，以為是暗造的錯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來到辦公室報到，張隊驚訝的看我幾秒，奔過來給我一個虎抱，的我的胳膊發疼。

　　“你終于回來了耗子。”

　　“那是。”

　　張隊把我拉向一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悄聲問道：“老狐貍是不是……額，讓你繼續……”

　　“嗯。”隨便答應一聲，接著就看到張隊變了臉，不知道是想到些什麼。

　　“你……”

　　“我什麼我，沒事兒就干活吧。”掙出他的胳膊，裝作默然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不一會兒所有人的進來，驚訝的看著我，能看得出來，他們幾個還是歡迎我的，不會因為以前的事兒而排斥我的存在。

　　說不激是假的。

　　第一天我是在資料中度過的，張隊把一疊資料扔給我，臨走時，言又止的樣子讓我勾起了角。

　　張隊真是個好人啊。

　　翻看著資料，驚訝之不掩于，張遠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嗎？

　　帶領著部走上一個新臺階，為一個真正的中間協調者，確切的說，所有的小片兒雖自一，每一片兒的領導人確是部的人員，無不服從于。

　　因著他的領導，部，此時儼然已經是所有領導者的存在團。

　　真是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部的人員應該是帶領著他們的這個大團蒸蒸日上才對，怎麼這里的資料上寫的如此奇怪。

　　在這一年間，部底下的產業居然刻意低周邊的幾個城市的價格,與其他的團爭奪市場，甚至到了不惜撕破臉面的地步。

　　張遠，你到底是打了什麼主意。

　　晚上，由著隊里的人們給他開了盛大的歸隊晚會，都瘋了一樣的喝了不。我摟著張隊的脖子，看著他有點迷茫的眼睛沒有焦距。

　　刻意的灌了他不酒，他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低子，問他：“你還認識我嗎？”

　　“認、認識！你不就是，嗝，不就是耗子嘛。”

　　“嗯嗯，還記得耗子喜歡的人嗎？”

　　“記得，不就是那賊人嘛，我能不記得什麼啊，哈，哈哈。”

　　“耗子怎麼就失憶了？”

　　“失憶啊……跳了樓，摔到腦子里，聽說……嗝，啊，為了救那個賊人啊，嗝……哎呀，說那個，干嘛，來，來喝。”張隊不顧形象的喊，拿著瓶子猛灌一口。

　　跳樓？

　　腦子閃過一個畫面，等等，跳樓，好像有印象。

　　“張隊！他怎麼救了那個賊人啊？”我靠近他的耳朵，聲音很大。

　　“哎，就是，就是……額……”張隊迷糊的腦子一栽，睡過去了。

　　無奈的抬頭看過去，隊里的幾個人都倒過去了，長舒一口氣，其實這樣想過來，以前發生的事早已經想起來個七七八八。

　　除了幾個小地方還有點迷糊之外，大致的節已經對的上號了。

　　不過，沒想到居然是個這麼狗的故事。

　　晃著酒瓶，抿一口，有點不可思議的苦笑。

　　同本就不容于世，再加上個警匪相，不是悲劇才奇怪了。

　　看了癱倒著的幾人一眼，瞇著眼睛走出門去，沒好心的決定，讓他們躺倒在這個包間里自然醒。

　　要去做什麼呢？

　　我有些許的迷惘，如今，我已經不知道應當何去何從了。

　　應了老狐貍的命令，繼續做餌，可是我這個餌，早就沒有了什麼其他的價值了吧。

　　想起張遠對我說過的話，為什麼不肯為了他放棄這個職業。

　　為什麼不肯？

　　我真的相信他的，相信他做出的選擇。

　　可是這樣就是全部的理由了嗎？

　　驅車去了那個混沌的街道，我打電話給張遠，沒過多久，他出現帶我進去了那天沒能進去的地方。

　　紙醉金迷的黃金之地。

　　跟著他進一個房間，首先映眼里的就是一張大床，可以毫不夸張的睡下四個人。

　　我過去，直接躺倒在床上，腳尖點地，看到他出現在我的上方，出手拍拍旁邊的地方。

　　他坐下來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怎麼了。”

　　我愜意的瞇上眼睛問他，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不。”

　　“以后喝點。”頓了頓，他又道：“煙也點兒。”

　　“嗯，領教了。”不想張開眼睛，黑的世界里，還能夠到他的存在，很安心。

　　我隨即問他：“為什麼要離開我？”

　　“我沒有想離開你。”他的聲音一直很淡。

　　“那年……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他沉默下來，靜靜地空氣包圍著我們，我有些失的嘆口氣。

　　“我是不想讓你為難，你知道，同……這個東西，力實在是太大了，不只是我們的生存，只是存在就是個異數，我不想把你也拉下水。”

　　“我不怕。”

　　“我怕！”張遠驀然應一句：“我怕再一次看到你因為那些穢語而忍不安。不論如何，總是會有人對著你指指點點，何況……何況還是上我這樣的人。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所珍視的一切，我不想讓他們全部離開你！”

　　“所以那天，你甩了我是嗎？所以，你故意讓我聽到你對我的背叛，是嗎！”

　　張遠點點頭，他住我的手指：“阿浩，我怎麼忍心帶你墮黑暗的更深？那種眾叛親離的孤獨，我不忍心讓你承擔，你讓我怎麼忍心呢？”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不愿意？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所以我才舍不得。”

　　“你本就不知道！我不在乎他們怎麼樣看我，疼也好痛也罷，我寧愿是自作孽的自作自！我愿意陪你，哪怕是地獄，只要有你……”

　　就是天堂。

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