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很燦爛,不是那麼的熱,公車上的人意外的不那麼擁,心真的好多了,到了學校,和見到的每個人,都記得親切地打著招呼,對面的劉大姐悄悄地說:“你們家老王副縣長有希了?”
其實,我以前也是這樣的,也許這一段時間,我的心事都在臉上,劉大姐這樣想就是很自然的了。
我對笑著點了點頭。引來半天的恭維。今天的孩子也格外的遵守紀律,沒有犯錯誤的,就連平時接話的劉剛也老老實實地在聽課,真是一順百順。
中午我約了柳眉,說茶室走不開,我就去了的茶室。他老公正好也下班剛到,柳眉老公下班,就是休息的時間。
“你這樣使喚你老公,他沒有意見。”柳眉把我帶到一個單間,我坐下來問。
“他也是老教師了,一天就兩三節課,還能累著他,他上班的時間,就是休息的時間。高中的孩子是很省心的。”
“你沒有當老師,你是不會知道老師的辛苦的,你老公是在諒你,你別得了便宜賣乖,知足吧。”
我告訴昨天發生的事,急急地說:“這樣的事,你就該帶上我。我非那個人幾個。”
“那個人我沒,倒是了王天鑠。”
“真的?”有點興,“天鑠還手了嗎?”
我搖了搖頭:“現在想想,打他那一下真不值得。打他,是因為我還在乎他。但是,他真的不值得我在乎。”
我回想他昨天和今天的表現,這個男人真是讓我失頂:“如果他干脆和我離婚,我不會鄙視他,我會覺得他像一個男人。”
“他這麼不像男人了?”
“那個人寧愿和他分開,寧愿讓孩子沒有父親。離開他,是想保住他的前途。但是他,首先想到的是他自己,想的是他自己的前途,或許還有臉。”
柳眉看著我,想說什麼又停下了。
“我不知道他那麼想要孩子,他在我面前從來都沒有提過,現在想來,沒有這樣的事,如果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他提出離婚,我也會答應的,沒想到他用這樣的方法傷害我。”
“王天鑠一直在裝自己是個君子的。”柳眉說,“其實,我們班有很多生都不喜歡他,都說他假。我們班的生大多來自農村,你那時家庭條件好,或者是因為過早,和們接的不多,們的話你也聽不到,們說王天鑠做人假,說話假,對郭蓉的能不假?現在看來,們看問題,倒是一針見。”
是啊,偶爾的時候,我也為我的大學生活留有憾呢。我那時學校雖有床鋪,但我從來沒有在學校住過。我是家里的獨生,那個時候我也很奇怪,別人都有兄弟姐妹,而我就只有一個人。而且我特別羨慕有哥哥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四年大學,我除了柳眉之外——是本市人,但住校,除了周末回家——就是王天鑠了,王天鑠對我的關心,讓我到哥哥般的溫暖,從此,我的眼里再沒有其他的人了。所以,見到同事們和他們的同學打電話的那種興,我到很難理解。
“有決定了?”柳眉是最了解我的了,我每做出重大決定之后,人就顯得輕松,也不再患得患失,那不是我的格。
“離婚。”
并不吃驚,也許,離婚也是認為最好的方式。
“不過,臨走的時候,華秀芬給了我一個建議。”
“給你的建議?還給你建議?”柳眉不相信地說。
“華秀芬告訴我可以毀了王天鑠。”我吃好了,放下了筷子。
“不會吧?”柳眉顯然不相信,“怎麼會?”
我笑了:“是擔心。這倒提醒了我。”
柳眉直起來的又放了回去:“你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我正計劃該怎麼辦呢!”我一本正經地說,心里也奇怪,憑什麼認為我不會那樣做?是我平時的弱,還是我的寬容?
“天鑠同意離婚嗎?”柳眉不再管我會不會毀了王天鑠。
“不同意。”
“那他想怎麼樣?”
“他想和他們母子兩劃清界限。他親口說的。”
“這倒像是王天鑠的做派。”柳眉說,“和他們母子劃清界限,你相信嗎?”
“我不需要相信。我是要離婚,他什麼態度左右不了我。劃不劃清界限跟我也沒關系。”
“你真想毀了他?這對你而言太容易了,你不會真想那樣做吧?”
“為什麼不?”我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語氣,“他當年真的我嗎?他是在利用我,我了他留在省城的一個棋子,可笑的是我還一直以為他很我。我媽媽還說,把我給他很放心,一個人得多心積慮,才能偽裝的這樣好?孩子已經七歲了,我還蒙在鼓里,是他孩子的媽媽找上門來,我才知道,他不僅有生育能力,而且還是個兒子,這讓我到,我這麼多年的生活就是一個笑話你知道嗎?我有時候會因為他的不能生育而安他,甚至曲意的去討好他,現在想想,我這樣做的時候,他也是在可憐我,或者是到我真是一個蠢人呢!想想我以前的自以為是,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起來,這麼多天,我一直抑著我自己,我的腦子里滿滿的,但理不出什麼頭緒,奇怪的,這個中午,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許多事,就想好好的哭一場,讓多日堵著的心舒暢一下。
柳眉著我的頭,并沒有勸止我,我需要這樣的發泄,不然,我真的會撐自己,我知道,我無法接王天鑠的欺騙,曾經朝夕相的他,怎麼滿是謊言,我真的無法理解,一個人可以把白的說黑的,還引經據典。
“這樣的人,也該毀了他,一個人,也該為他的得到而失去點什麼。”柳眉說,“我只是擔心你,你這樣做,也會傷了你自己的。”
我已經遍鱗傷,還有什麼可以傷到的,作為一個不能生育的人,或者是別人也不會同?現在,別人的同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一心要的就是報復,讓王天鑠的事大曝于天下。
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勇氣,怎麼去做?我為我的猶疑到生氣,但是,我真的下不了決心。
我打電話告訴王天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聯系我,我不再回家,也不再到柳眉哪兒去,反正兩天就放暑假了,我到郊區租了套一居室的房子,因為,我無法面對王天鑠的那張臉,也不想看到有我們生活痕跡的那個家。我想認真梳理一下我和王天鑠的,給我們的婚姻一個代,也給自己的一個代,你能了解,自己付出二十年的一個人,到頭來發現,他不你,他在利用你的,我現在的心嗎?
但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認真回想過去,我對王天鑠的恨卻逐漸地淡了下來,我很奇怪自己的覺。雖然很惱火,但我知道,那絕對不是恨。有時候,會到很痛惜,痛惜自己當年的清高,也痛惜,沒有及時發現自己不能懷孩子的那個時候,也痛惜王天鑠說要放棄那母子而不愿意和我離婚,他不愿意離婚,是自己多一些,還是真的顧及到我呢?
我的想法也許很好笑,但我那時真的是那樣想的。我們沒有孩子,不是他的錯,而是我的錯,而且,是無法彌補的錯。
我在外面住了一個星期,王天鑠并沒有聯系我。我竟天真地想他在等我的回心轉意。在我的潛意識里,對他還有某種期盼。
但我已經整理好了我的思緒。這一個星期的獨,讓我對我的婚姻有了客觀的認識。我不看電視,不看書,偶爾聽聽音樂,現在我能心平氣和地回憶過往的一切。
是我完全被他迷住了,他高大的外表,富有磁的聲音,黝黑的皮,都是讓我這個生長在城市溫室的人到新奇。他給我說他小時候的事,讓我心存向往。當我問題是不是長在樹上的時候,他不可思議的眼神,都讓我著迷。
我真的沒有想過我們的城鄉差距,家庭的差距,母親也是在結婚前提到這個問題,但他們我,并不能左右我的觀點。我們之所以選擇畢業就結婚,是因為天鑠的住問題,他老是在我們家吃喝,住起來不方便,過早的結婚,父母也沒有反對。
天鑠是否真的過我?我確信過,特別是剛結婚那幾年,他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的父母,都是很用心的。但是有一點,他不喜歡別人隨便他的東西。
他在工作上的進步讓父親很滿意,所以,父親也樂意帶他出去應酬。常常都是,他扶著喝醉的父親回家,我父親常說,現在的年輕人想天鑠這樣有學問的不多了。
在我家住的那段時間,他母親來過幾次,我竭力盡兒媳的本分,帶著婆婆在省城的景點玩玩,給和公公買服。那時婆婆還是很喜歡我的,天鑠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最讓我的還是父母去世的那些日子,他陪我一起憂傷,一起掉眼淚。很好地理了喪事。瞞我不能生育的事實,如果他不我,是很難做到的。
這樣想著,心里僅存的恨意沒有了,他利用我,但他也有付出,即便這些都是裝出來的,也裝的真心。想明白這些,我的心完全釋然了。毀了他,只是一瞬間的想法。
我知道,我的想法過于弱,但是,我真的不想承認我的也是一個謊言,我愿相信,天鑠的出軌僅僅是因為他想要孩子,這一點,我是可以原諒他的,但是,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想清楚了這些,我給王天鑠打電話,說今晚回家,和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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