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外公的心總不能荒廢,漣漪手里倒是有一位常叔的,可以留下來幫我管照外公心。”水漣漪想了想,決定還是說一句,免得便宜了別人。
白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水漣漪一眼,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水漣漪接下來的兩天,在客棧里沒有出門,只等著白老頭理好了事,他們好上路。
再就是好生的討好白老頭,這白老頭在水柏庭邊很是特殊,既不是管家,卻手府里的事,又手父親在朝堂上的事,左右父親的決定,有點類似于門客謀士,卻比門客謀士更重視。
爭斗私自然不能找白老頭幫忙,只要白老頭在水柏庭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上輩子為了澹臺耀靈練出來的茶藝,此時倒是討好了白老頭,讓水漣漪終于慨上輩子的那些磋磨還是有些用的。
連府那邊事毫無疑問,在白老頭干預下,很快理完。水漣漪仔細代了常叔一番,只能帶著付嬤嬤母和白芷上路,倒不是多信任常叔,實在是沒有可用之人,常叔還算是靠譜和忠心的。
白芷因為水漣漪丟下幾天沒回府,這麼大的事竟然沒和商量,好好數落了水漣漪一頓,水漣漪倚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并不想回應,等到了京城,穆婉婉肯定是要再往邊安人的,想必都是穆婉婉的人。
與其再去揣測琢磨新丫鬟的心思,不如就用白芷,好歹兩輩子了,悉的很,人又不是特別的明,還有些膽子小不會偽裝,到時候用給穆婉婉傳點假消息什麼的,不要太好用。
看著水漣漪角帶著淺笑,給白芷說了服的話,白芷這才又出來笑臉。
白芷怕水漣漪再扔下,完不太太的任務,要到懲罰,好日子也了泡影,當下在水漣漪的警告下,倒是不找付嬤嬤的茬了。
一路相安無事,沒幾天就到了京城。
水漣漪再次站在水府氣派的大門前,一時間慨萬千,打起神來,一定不能重蹈覆轍。
時間是上午,水柏庭還沒回來,穆婉婉還沒睡醒,水漣漪只能先去拜見老夫人,自己的祖母。
老夫人原本是鄉下的寡婦,拉扯水柏庭,水柏松兄弟倆長大,直到水柏庭了探花,顯然是個厲害人,現在生活的好,養的滿面紅,有著上輩子的記憶,水漣漪自信不難討好老夫人。
而自己的爹水柏庭,對老夫人孝順的很,討好了老夫人,在水柏庭那里也更好說話。
一進了松鶴延年堂,老夫人略顯高昂的聲音就響起來:“過來我瞅瞅?這就是常年在廟里祈福的那個小丫頭?倒是個清秀的,就是看起來倒是比杜蘅杜若還要小。”
看來就是白先生在路上說的那樣了,老夫人在府里是統一了口徑,不說是水柏庭發妻生的,只說是生下來母親就難產死了,送去廟里養著的丫頭。
真是用心良苦。
連忙跪下,水漣漪作標準的行了大禮:“漣漪見過祖母。”在抬起頭的時候,角帶著愉悅的笑,眼睛里卻閃著淚,死活忍著不掉下來的模樣,活見到祖母激的不能自己的小可憐。
老太太都最喜歡喜慶的,看著水漣漪笑的格外喜慶,先喜歡了幾分:“是個懂規矩的,快過來我瞅瞅。”
又磕了一個頭,水漣漪忍著對自己的話的惡心,帶著幾分激開口:“漣漪終于能盡孝在祖母膝下,不勝欣喜。只盼著多聆聽祖母教誨,讓漣漪多懂點規矩。”
平日里,穆婉婉因為自己是國公府出來的,是京城的豪門,自認為高貴的很,最看不上鄉下來的老夫人。
老夫人又因為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兒子出息了,正要兒媳婦的孝敬,鄉下出來的,突然來到京城這種地方,反倒比京城里的夫人們更重規矩。
加上穆婉婉始終也沒生出來兒子,婆媳倆彼此看不順眼,全靠水柏庭從中調和。老夫人氣不過,把邊最得寵的丫鬟開了臉,趁著穆婉婉懷孕的時候,塞給了水柏庭,婆媳矛盾更加深厚了。
連帶著的,穆婉婉養的兩個兒也和老夫人親近不起來。
老夫人邊只有些丫鬟婆子,想要擺出來誥命夫人的款兒也沒地方擺,平日里只能和二房還有大房這邊的妾室生的孩子擺擺威風,現在有了水漣漪,有人奉承,高興的不行。
看著老夫人臉上怎麼都止不住的笑意,漣漪心底松了一口氣,想到這輩子府的時候,比上輩子好了許多,又活了一遍,有了上輩子的經驗,討好老夫人也會容易許多。
心底歡喜,又多了幾分笑容,看上去更了幾分。
“我看著,這漣漪倒是不比杜蘅,杜若長得差,頂頂好看的一個孩子,就是瘦了點,回頭拿著好東西多補補就好了。春蘭,你開了我的庫房,撿著那些老山參什麼的給這丫頭好好補補。”
說著,了漣漪上的服,吩咐邊的丫鬟:“春蘭,打開我庫房,撿好料子多給這丫頭做幾裳,看看這丫頭穿的,一點也不像是咱們侍郎府的小姐。吩咐做服的快著點,過幾日帶這丫頭出去見客,可不能就這麼寒酸,到時候讓人說我們侍郎府基淺,沒有錢。”
“這丫頭,看著倒是個福氣的,不愧是在廟里住過的,有大佛緣。”老夫人盯著水漣漪不放,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祖母若是不嫌棄,漣漪每日抄寫佛經給老夫人祈福。”水漣漪連忙打蛇隨上。
“真是個孝順的,比那個穆婉婉養的那兩個丫頭強多了。哼哼,天天就知道拿著鞭子到人,什麼時候能靜下心來,好好的研讀研讀佛祖留下的東西?”一邊夸著水漣漪,還不忘了諷刺穆婉婉生的雙胞胎兒。
耐著子陪老夫人逗趣討好了一番,水漣漪心底像是長草了一樣,滿心里都是懷德,又不得不安自己,懷德沒有自己的時候過的也很是愜意,想必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懷德一向聰明,人雖然爽朗看著像是沒心機,卻格外穩重。
很快老夫人就喊累了,水漣漪趕告退。
正要帶著人去穆婉婉那邊請安,穆婉婉那邊就派人來告訴水漣漪,把的院子安排在老夫人院子后邊,讓下人領著去,不用過去請安了,來的是穆婉婉邊的穆嬤嬤。
斜著眼睛看著水漣漪,從頭打量到腳:“這就是那個在廟里住了十多年的丫頭?看著也不怎麼樣麼。”
看水漣漪并無反駁,說話就更加的不客氣起來:“我看著,果然是妾生的,就算老爺要算在太太下,也是個拿不到臺面上來的,比起太太生的嫡小姐來,差的遠了。看這小家子的瑟樣兒。”
“也別去太太那邊請安了,這幅樣子,沒得惡心太太,太太這兩日胃口本就不太好,看到你更吃不下飯了。”
說著,還拿鼻孔哼了水漣漪一聲,這才走了。
水漣漪松了一口氣,穆嬤嬤一向如此囂張直接,倒是好對付,也暗嘆自己上輩子怎麼就一心會認為討好了穆婉婉就能過的好呢。穆婉婉邊的人明明都這麼不加掩飾的厭惡自己了。
進了院子,院子里擺設的倒是不差,甚至比上輩子給自己那個院子還要大上一些,屋子里的擺設也比上輩子的要好許多,想必白老頭早就和水柏庭說過自己的事了,水漣漪嗤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讓付嬤嬤查看了一番屋子里的擺設,水漣漪就把人都趕了出去,想要靜靜的想想,這輩子和上輩子自己的爹和祖母都對自己表現的有所不同,自己該如何應對。
躺在的床上,沒一會兒,水漣漪就有些昏昏睡。
突然,很輕的一聲響,屋子里就多了一個人,正好擋住了窗子的線,水漣漪一驚,剛要驚呼出聲,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抬頭,就看到一張比上輩子懷德年輕稚了許多的臉,水漣漪立馬欣喜了起來,看到水漣漪的眼神,澹臺懷德也明白了和自己一樣,都是重新來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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