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三公主檀襄在皇宮與陛下大鬧一場,陛下大怒,員個個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小心,陛下就將怒氣發泄在自己頭上,其實,他們都多慮了,陛下只會對與自己親近的人發脾氣。
阿爹說,公主溜出了宮,陛下今日早朝下旨要為公主選駙馬,無關份地位,只瞧德行才干。
那若真來個才行兼備的窮秀才,一介草民,難道陛下也舍得嘛?公主與陛下誼深厚,與我也是要好,唯一能讓與陛下大鬧的大概也只有二哥的事了,公主定是知道了,我想,一定會來找我的。
二哥與公主的相遇也是因為我,陛下有許多的妹妹,卻只有三公主檀襄最得他的疼,那時,陛下還不是太子,我總喜歡直呼他“子禹”,他也總是樂呵呵地答應著。
他總是會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給我和公主,大都是我沒見過的,他對我也是極好,可一旦我和公主之間鬧了別扭,他都是站在公主那邊的,有時甚至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可每當他怒氣沖沖指責我的時候,公主都會護著我,那時,我是頂討厭他的。
現在想想,到覺得有幾分的好笑,那時候的我們,似乎也只會想著法子找樂子,想著法子去笑。
可那樣打打鬧鬧的日子過得太快了,我們三個,也許久沒有在一起過了,我是無比的懷念,可懷念之后就只剩下落寞。
果然,我收到了公主托人送來的信,如約來到湖邊,我們上京的湖也是最好的,我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亭中央的公主。
我打趣道:“還好我見過你著男裝的樣子,否則我還真找不到你。”
“初雪妹妹,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往常總會眉眼彎彎,可今日卻一臉的愁容,“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皇兄,你大哥也不行。”
“好,我不說。”我回答道。
搖搖頭,還是不放心,說道:“你發誓,你若是將見過我的事,或者是將我的行蹤出去,你就一輩子找不到如意郎君。”
我點頭,指天發誓道:“若是我將公主的行蹤出去,便一輩子找不到如意郎君,一輩子嫁不出去,如何?”
公主抓住我的手,滿臉的歉意:“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皇兄他你,你可千萬要守住了。”
我無奈,腹誹道,即便我發了誓,可陛下真的我,我也只能悔誓了,畢竟他現在可是陛下呀!
公主朝四周看看,才又問我:“你二哥哥他可還好?”
果然,就是為了我二哥,我嘆息一聲,說道:“如今,我也不知二哥他在何,你且放寬了心,二哥他絕不會讓自己吃苦的。”
“我如何放心的下,你們都瞞著我,”公主惆悵道“也不知他可否吃得飽,穿的暖,他子溫和,又不肯輕易低頭,跟你一樣的倔強,若是有人欺負了他……”
我看見眼里閃爍著的淚花,卻強忍著沒讓它流下來。
又說:“都怪皇兄,世上的姑娘千千萬萬,偏偏瞧上你二哥哥的心上人,甚至還棒打鴛鴦,都是他不好。”
“你也莫要怪陛下了,他其實也都是為了你好。”我勸道。
公主笑道:“我雖然喜歡你二哥哥,可我也知道之事,不可強求,強求來的都不是真正屬于我的。若你二哥也真心喜歡我,我自然是歡喜的,可是,他對我并無男之,我便只希他平安快樂,即使陪在他邊的不是我,我也希他能跟心之人攜手一生。”
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話,也不能明白,若是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那為何一開始就要去喜歡呢?我不能明白二哥對阿若的喜歡,也不能明白公主對二哥的喜歡。阿爹阿娘廝守一生,相濡以沫了一生,平淡卻不見得幸福,至,我并不覺得幸福。
公主知道我不能理解,對我說:“我知道你不明白,你也不用急著明白,我甚至不希你明白,可又怕你錯過。”
我笑道:“算命先生都說我今生寡,你又何必這個心呢?”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啦,更何況那算命先生都是胡說的,你可莫要著了他的道,他定是想騙你的銀子。”公主也出手指點我的腦袋。其實,我頂不喜歡這樣,總覺得會被點個傻子。
我又問:“那接下來,你準備去往何?”
我看見的目堅定而勇敢,我聽見說:“我要去找你二哥哥。”
我急了:“你一個兒家,怎得了,何況,世道艱險,人心難測,我著實的不放心,寧愿你恨我我也要將你帶回宮去。日后,我若是得到二哥消息,定會告訴你的。”我是真的放心不下,公主被陛下保護的太好,眼里都是天真,不知宮中復雜,也不知人心復雜。
反駁道:“我一定要親自找到他,我要替皇兄贖罪。我知道,他恨我……他一定是恨我的,可我只想遠遠跟著他,陪著他。阿若姑娘已經不在了,可你二哥還活著,他還要繼續向前走,我想陪著他,看著他,我不想他永遠活在過去,那個只會逃避的孟初宸不是我喜歡的,我只有看到他好,我才可以放心。”
“大哥說,陛下正在為你選駙馬。”我還是將此事告訴了公主,畢竟,這是的選擇,那天,我與陛下說的,我是真心希公主可以為我的二嫂嫂,這是我的真心話。
在所有的公主里,最單純,也是敢敢恨,可現在我卻覺得是最明白事理的,甚至看的比我還要清楚,也是最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其實明白,可是灑,如果換做我,我不一定像一樣,拿的起,放的下,我甚至不敢拿起,我始終告訴自己,唯有不去,才能躲開傷害。并不是所有的甜都能結果。
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公主的想法,或許,我會更和一些,二哥和阿若之間,即便真的不能在一起,至,我不是中間的罪人,二哥也不用離家出走,阿若也不會死,阿娘也不會傷心難過……
我不是后悔,我只是可惜,兩個相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一種痛,看著自己心的人為了別人撕心裂肺,又是一種痛。
我絕不會為二哥那樣,也絕不會為公主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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