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文……”張家明剛準備說把霍小文送回舅舅家就被霍小文打斷了,只見高興的答應著,“多謝大叔,我可以給你們煮飯,也能學著打獵的。”
張家明的話生生噎在嚨里,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智。他沒辦法,經歷了這麼多事,他才知道,自己本離不開這個小孩。
“這樣,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把子養好了我就帶你去打獵,我先去干活了。”男子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太好了,以后我們都不用死了。”霍小文子還是弱弱的,言語中卻有著難掩的興。
張家明憐的的頭,轉頭向窗外,一片一片楓葉打著旋兒落下,小小的年心里第一次有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惆悵。
中午時分,男子回來了,額頭布著細的汗珠,上還多了一個裝東西的袋子。
原來男子并沒有去布置陷阱,而是回家拿了小麥來,畢竟來的時候帶的干糧也不多,總不能讓兩個孩子在山上挨吧。
“了吧?我去做飯。”男子笑容可掬,轉就往屋走去。
第二天一早,男子就帶了家伙準備進山打獵;本來只打算帶上張家明的,霍小文卻怎麼說不聽,是要跟著,男子沒辦法,只得同意了。
一路上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男子心里也很開心,還跟他們聊起天來。
“要說這黃鼠狼啊,一般的地方還真沒法捉的到,只有這莊稼地里布下陷阱,然后等晚上來這里守著。”男子唾沫橫飛的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大國叔,是不是把夾子放在這里,上面鋪些干草就行了?”聊天中得知男子張大國,秋收后經常進山打獵,然后把打到的獵帶到集市賣錢,有這門“手藝”,自然家境好些。
“嗯,你還要在這里做個記號,不然回頭找不到咯。”說著大國就走向前去,示范著在不遠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樹枝。
秋收后天氣涼了起來,山上的野火也漸漸了,張大國還特意從家里帶了床棉被來借給霍小文兩人。
“大國叔,為什麼這里有個破窯呢?”晚上吃飯的時候,霍小文好奇的問道。
“這個窯啊,說起來就遠咯。”張大國故意賣著關子,說以后有時間就跟你們講講這其中的故事。
打獵收還真不錯,幾天時間,就抓到好幾只野味,大國回家之后就把張家明那幾只野兔賣來的錢給他帶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婦,三十來歲年紀,張大國不好意思介紹,婦人倒是大大咧咧的,把后的兒子往跟前一拉,就熱的介紹起來。
“這是我兒子,張柏。來,柏兒,跟哥哥姐姐玩去吧。”張柏四五歲年紀,長的萌,霍小文一見這孩子就喜歡的不得了,了婦一聲嬸嬸就領著孩子出去玩了。
“我就說不騙你,你看你還特意跟了來。”等霍小文三人走遠了,張大國朝婦那邊看了一眼,抱怨道。
這個中年婦人自然就是張大國的妻子劉月了,其實這也不怪,張大國經常出來打獵,自然就會有好幾天不回家。
這樣劉月不免多想,要是丈夫去找哪個小寡婦了,自己就一點都不知,而且還從家里拿了那麼多糧食。
張大國回去的那天晚上,劉月直接就罵了起來,說你怎麼不去找你的那個小寡婦,張大國是個老好人,好說歹說才讓妻子沒罵了。可是劉月非得來看一眼才甘心,于是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大國,你在外面養兩個孩子,我們一大家子吃的用的,哪樣不要錢?”劉月又開始數落起來。
“張家明你也見到了,我不幫幫他,你忍心他死在山上,他還有一個這麼小的妹妹呢!”張大國頓時怒了,也不管遠玩耍的人有沒有聽到,幾乎是大喊了出來。
劉月一時怔在原地,平時對自己唯唯諾諾的丈夫突然對自己喊了出來,一時把準備好的話咽了回去。
“我去做飯。”劉月直接朝里屋走去,這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機會說,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絕對不會同意養著別人的孩子的。
屋里突然多了兩個人,破舊的窯反而多了一種歡快的氛圍,張大國還特意做了一個簡易的木窗,雖然吹進來的夜風還是很涼。
可是霍小文心里高興啊,白天跟著張大國出去打獵,晚上回來一大家子吃熱熱的飯菜,這是不曾想過的幸福。
每當夜幕降臨,霍小文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張大國是自己的父親,一家子每天這樣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多好。
歡快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紅的葉在地上鋪的一層一層的,大樹早就禿禿的了,秋日很快就要過去了。
“家明啊,你的事我也知道一點;今后你就跟著我學種地,有空就跟我來山里打獵,這樣你跟你妹妹也不至于挨,你說是吧。”劉月的心思他當然知道,可是這兩個孩子實在可憐,說什麼自己也得幫著點。
“嗯,我一定要照顧好霍小文。”不知什麼時候起,張家明心里就存了一個信念,不管發生什麼事,自己一定要照顧眼前瘦弱的孩兒。
兩個沒有會親的人,反而更加的懂的要照顧對方,相濡以沫這個詞的意思或許他們不懂,可是他們做到了。
張大國轉頭看了張家明一眼,心里著實了一番,同時心里暗罵孩子的媽不是人,這麼懂事兩個孩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張大國一直稱霍小文是張家明的妹妹,兩人都默契的沒有糾正。上次村長都說霍小文應該回家,一般人肯定會反對他們在一起的,所以被誤會兄妹也不錯。
也許是經常肚子的緣故,張家明學起打獵來竟然出奇的快,連張大國都經常夸他打獵有天賦,是個好苗子。
晚上三人就提了幾只野味回了破窯,劉月趕忙拿出蒸在鍋里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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