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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一愣,卻是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青天白日,皇城之下,這山匪倒是來得十分蹊蹺,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借著山匪的名義,要我的命吧?”
“大小姐,大小姐,山匪來了。”是馬車車夫在喊著。
隨即,有猖狂的笑聲傳來:“大小姐?有姑娘啊?正好我們寨主還沒有寨夫人,這倒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將你們的大小姐留下,我們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你們都得死,你們大小姐還是得歸我們。”
坐在慕卿歌邊的輕雪眉頭皺了起來,手按在了腰間。
慕卿歌察覺到的作,悄無聲息地出手按住了的手,朝著輕輕搖了搖頭。
微雨滿臉慌:“小姐,怎麼辦啊?”
微雨小心翼翼地又挑開了馬車車簾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臉愈發不好了:“他們來的人好多啊,我們恐怕打不過,這可怎麼辦啊?”
慕卿歌咬著,將咬得慘白:“我……我也不知道。”
“既然打不過,要不,讓侍從假意答應他們,讓那些山匪放你們先走?”
微雨瞪大了眼:“我們先走?那小姐你怎麼辦啊?”
慕卿歌神慌:“你們先走,我留下先和他們周旋。你們離開之后,想辦法去求援,帶人來救我。他們人多勢眾,且都是不講道理的土匪,你們留下也只有一個死。不如先跑,博一個生路。”
“可是……”微雨似乎有些被說:“可是這可是山匪啊,哪怕是奴婢和侍從一同跑去求援,帶著兵來救了大小姐。可是大小姐被山匪擄走過,清白也就徹底毀了啊。”
清白也就徹底毀了。
慕卿歌覺得有些好笑,慕言靜似乎對毀清白這件事格外的執著。
之前是王煥志,如今直接是山匪。
慕卿歌心里想著,臉上愈發凄然:“當務之急,是保命。聽我的,你帶著侍從平安離開之后,直接去報。”
“一定要快些。”慕卿歌眼眶通紅,有淚水滾落下來:“我會盡可能地和他們周旋,拖延時間,如果你們快些,興許還有機會。如果他們當真要辱我清白,那我恐怕也就只有……以死明志了。”
“大小姐。”微雨一臉惶然。
“聽話!”
一旁的輕雪卻急忙開了口:“讓微雨帶著馬車車夫他們離開去報吧,有微雨他們就夠了,奴婢不走。”
“奴婢也是子,有奴婢在,興許還能夠稍稍轉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實在不行,奴婢可以與大小姐更換裳那些,換份。”
外面又響起了山匪的聲音:“你們想好了嗎?是將你們的大小姐出來,還是讓我們先殺了你們?”
慕卿歌急忙揚聲對著山匪喊道:“你讓他們走,我留下來。你們要是敢傷了他們,我就直接自殺,讓你們的計劃落空。”
“哈哈哈,好極了,還是這位大小姐懂事啊。行,大小姐放心,有人留下,我還要他們做什麼?”
慕卿歌這才將微雨給推了出去:“你們快走。”
微雨眼中也盛滿了淚:“大小姐。”
“快走啊!要是他們改變了主意,你們就走不了了。”
微雨聞言,這才慌里慌張地跳下了馬車:“走,我們走!”
微雨說罷,卻又轉頭看向那些山匪喊道:“我們老爺是戶部尚書,你們若是膽敢對我家小姐不敬,你們小心著些!”
慕卿歌眼皮跳了跳,只挑開馬車車簾,看著微雨帶著馬車車夫和侍從踉踉蹌蹌地跑遠,逐漸看不見。
“哎喲,戶部尚書的兒啊,我們好害怕呢。”
“所以,這位戶部尚書家的大小姐,你是選擇自己下來呢?還是我們上馬車來請你呢?”
“小姐份尊貴,要不還是我們上來吧?正好我們還沒有試過馬車中呢,哈哈哈哈……”
慕卿歌眼皮又重重地跳了跳,臉有些難看。
輕雪深吸了一口氣:“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小姐,我們手吧?”
慕卿歌抿著點了點頭:“嗯。”
話音剛落,外面卻驟然響起了一道厲呵聲:“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山匪打劫?來人啊……”
話音落地,外面便響起了刀劍相接的打斗聲。
慕卿歌有些詫異:“是你傳了信號?來的這麼快?”
輕雪也有些茫然:“不是,不是奴婢。”
“路過的?”慕卿歌皺了皺眉,又悄悄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去,目落在最前面那人的臉上:“不認得。”
輕雪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即便瞪大了眼:“小姐如何不認得?這不是寧王嗎?”
“誰?寧王?”慕卿歌滿臉驚詫。
倒也怪不得,昨日見著寧王的時候,寧王頭發披散,上臉上都沾染上了面,慕卿歌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
可是眼前那人,穿著一襲玄錦,頭發用玉冠束著,姿拔一貴氣。
且那張臉也生的極好,雖只看見一個側臉,卻也能夠看出那張臉劍眉星目,五深邃。
似乎察覺到了慕卿歌的目,寧王轉過頭朝著看了過來,慕卿歌卻是突然一愣,寧王另外一半的臉上,有一片像是被火燒傷過,那片的疤痕看起來有些可怖,落在那張臉上,格外的震撼。
“果真是寧王?”
輕雪點了點頭:“寧王這張臉,整個皇城應該沒幾個人不認得。”
“看況,他今日應該沒有發病,一切正常。”
輕雪低了聲音:“寧王正常的時候還是蠻正常的,就是發起病來不控制。”
說完,輕雪頓了頓,才又接著道:“寧王出現了,主子就不方便出來了。”
“嗯。”慕卿歌頷首,那位蕭公子既然害怕被發現份,自然是不會出現在人前的。
他份應該不一般,若是出現,極有可能會被人認出來。
寧王邊護衛人數眾多,且武功都不弱,很快,那些所謂的山匪便落了下風,潰敗而逃。
慕卿歌這才連忙掀開馬車車簾下了車,朝著寧王走了過去:“多謝寧王殿下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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