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什麼，“我都沒想到是你。”

蔣燃看著，清凌凌的一雙大眼睛寫滿了不安。看出其實還是年齡小、單純，不會藏緒。于是配合著，自嘲道：“我也沒想到是你，和鄰居小妹妹相親，我這個做哥哥的這覺奇妙。”

這種對決，高下立見。

他張弛有度，繃如弦，林鯨都能覺到自己在氣場上輸了不止一招半式。

“既然你知道，怎麼還答應啊？”

這一問，蔣燃倒是有些沉默了，半天沒回答，林鯨雖然看不他的心思，但是腦子轉的飛快，已經幫他想出了答案：“是因為長輩認識，不好拒絕才答應下來的嗎？”

蔣燃聞言挑了下眉，不予置評。

林鯨就當他是默認，笑著說：“沒想到你也會相親，那我平衡多了。”

“我怎麼不會相親？”蔣燃好笑地問。

林鯨細數起來：“覺以你的條件，外貌，經濟，工作，找個條件相當的朋友應該不難吧。”

蔣燃饒有興趣地問：“談就看這些嗎？”

林鯨有些意外了。

第5章 順路送你

林鯨沒好意思像施季玲士那樣問，不看這些看靈魂嗎？

不過明顯，蔣燃在選擇異方面，看上去就比多了很多考量的要素。

林鯨有種覺，蔣燃并沒有把真正當相親對象，而只是個曾經認識的小妹妹，人；從他松弛的表現就可以得出結論。

不知道這場見面有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直到蔣燃捕捉到飄忽不定的眼神，像確定了什麼似的，問：“之前相過親嗎？”

“幾次吧。”林鯨在桌下了手指，有點尷尬。

蔣燃看著，眼底出有些說不出含義的笑意來，問：“一般都做什麼？”

林鯨起眼簾看他，奇怪，“走流程。”

蔣燃抬手輕摁了下桌上的點餐鈴，“叮”的一聲響起，很有讓林鯨打起神的效果，開始了。

他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也走一遍流程。”

林鯨看到他眼底的輕松，“真的？”

這時，服務生抱著ipad過來，弓腰詢問：“請問現在要點餐嗎？”

蔣燃說：“點。”

服務生把ipad給兩人，在這點上兩人都很有默契，各自點自己要吃的東西，沒有虛假客氣問對方想吃什麼。

林鯨想到自己自從來業工作后，忙到連去一次漂亮的餐廳打卡的時間都沒有了，心中憤憤然，說是穩定輕松的工作，實則并不是如此。

就像很多人覺得進事業單位每天看報紙喝茶一樣，其實過得是每天寫材料-材料—寫材料—材料……的豬狗不如的生活。

這家餐廳上菜慢，是在大眾點評的評論區多次被提及的，也沒什麼好意外。

林鯨等候的時候把文件袋往托特包里塞，被蔣燃看到了，他問：“今天也加班？”

林鯨實話說：“不是，約人談工作的事。”

蔣燃好像對這種事的敏銳度極強，“準備跳槽？”

“也不算。”林鯨并不準備瞞，或許是因為剛剛和陳凌談的順利，自己說起來也有點小自信：“是部轉崗，我想去市場部活策劃。業這個崗位不是特別適合我。”

蔣燃不置可否，只給了一點鼓勵：“你想好了，就去做。”

不知道是不是也認同了并不適合業管家這個崗位。

蔣燃見拘束，忽然問：“有想問我的嗎？”

林鯨一雙杏眼圓睜，局促著說：“我不知道該問你什麼啊，從何問起。”

蔣燃喝了一口水，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或者說些許和，但莫名很有距離。

“不是說走流程嗎？如果你有想了解的，我們可以打發時間，就當朋友聊天。”

林鯨還真有個問題，“那……你是做什麼的啊？”

這個問題的核心是：干什麼可以賺這麼多錢？

蔣燃反問：“來之前，家里人沒跟你講嗎？”

“外企做市場的？的沒說。”林鯨回憶著老媽的話，當時沒仔細聽。

蔣燃學著不確定的樣子說：“差不多。做醫療械的，或者說賣椅的？”

不過他輕挑眉心的樣子，很好看；林鯨見他眉眼舒展，忽然就覺得似乎沒那麼僵持了。

“醫療械聽上去就是個很高層次的行業，但是被你說是賣椅的，又覺很通俗。”林鯨有點沒搞懂。

蔣燃給解釋：“椅是二類醫療械。”

“是什麼樣的？”林鯨很有興趣地問，過后又覺得自己這個像打破沙缸問到底的好奇寶寶。

蔣燃直接從手機瀏覽里點開一個網址，遞到林鯨眼下。

林鯨看到這是他們公司網站，資企業匯思力。一把黑的椅，略略看一眼有點高科技的質，但外行也看不出更多端倪，這是距離生活有點遠的東西。平常見的就是藥店門口擺的那種簡易的，2599一臺。

所以當林鯨看到這個產品下面的指導價，默默將元換算人民幣，竟要二十多萬，吸了一口涼氣。

“好貴啊，是我買不起的樣子了。”惋惜地把手機還給蔣燃，仿佛多看一眼也要收費。

蔣燃有點拿沒辦法，“難道不是希永遠也用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