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歲和林隊長約好的是下午。
何娜娜昨天晚上給發了微信。
說的就是和何聞曉上熱搜的事。
長歲不大能明白熱搜是什麽東西,但是大概知道和何聞曉了一個傳播麵很廣,影響力很大的新聞。
雖然也不大明白,為什麽何聞曉送回個酒店就能造那麽大的影響力。
總之,現在還毫無自己已經是個明星了的自覺。
長歲想到昨天還說要請自己吃飯,正好現在就在西城,也無可去,就給發了條微信:【我在西城,中午一起吃飯嗎?】
何娜娜今天沒有工作,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玩手機,準備就這樣癱在床上度過一天,收到長歲的微信的時候,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坐著回信息:【真的嗎?!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長歲發了酒店的名字過來。
【等我一下哦,我還沒起床,要化妝什麽的。大概十點鍾過來接你可以嗎?】
何娜娜就從來沒跟誰這麽客氣過,莫名其妙的,前天晚上過後,對長歲有一種又敬畏,又好奇想要接近的心理。
長歲回:【好的。】
何娜娜發了個“OK”的表過去後立刻翻下床衝向浴室洗漱。
男朋友約出去都沒有那麽積極。
…….
除了何娜娜,秦一川和劉瑩就連青山寺的師侄都給發了微信,都是有關和何聞曉上熱搜的。
昨晚九點。
秦一川:【你去西城了?】
【我看到熱搜了,你認識何聞曉?】
昨晚十點。
【看到有人澄清了。】
【你跟何娜娜很嗎?】
【你睡了嗎?】
今天早上八點,就發來一個問號:【?】
長歲回:【昨天手機關機了,剛開機。有事?】
秦一川秒回:【你還在西城嗎?】
長歲:【在。】
秦一川:【你去西城幹什麽啊?玩嗎?】
長歲:【工作。】
片場拿著手機的秦一川盯著那兩個字,突然咬起了指甲。
明明之前在片場的時候,和他的關係已經親近的了,怎麽突然又變得那麽冷淡。
事實上,長歲和任何人在微信上聊天都是這麽冷淡。
見秦一川沒有再回復,就切出去回劉瑩的微信了。
都是昨晚發的。
也是問和何聞曉的事。
簡單回復了幾句,就切出去看師侄給發的微信。
淨靈討厭打字,喜歡發語音,長歲耐心不佳,總是省掉中間很多容。
但這次淨靈是發的文字。
昨晚9:40
【我看到熱搜了!那個男人是誰?你和他是什麽關係啊?】
【你才出去多久!還記不記得你是個出家人!】
【你破了戒,小心主持把你逐出青山寺!】
【為什麽不回我的微信了?】
昨晚10:30
【看到別人發的澄清文了,沒事了。】
【清明師叔今天說想你了。】
【最近寺裏香客多了許多,後山種的楊梅快被摘完了。清明師叔說你最吃這個,明天去摘些寄給你,你把你現在的地址發給我,明天給你寄。】
長歲看到這裏,裏開始不爭氣的分泌口水。
後山的楊梅是的師父慧遠大師從別移植來的,後來慢慢培育多了,品種極好,雖然的比尋常的楊梅要晚,但是結出來的楊梅有乒乓球那麽大,一口下去,滿口的水,又大又甜,在寺裏的時候,每年都要吃上好幾筐。
長歲回:【楊梅摘了嗎?今年的楊梅甜不甜?地址是北城xxxxxx,包裝好一些,不要弄壞了。】
淨靈:【說起楊梅你才給我回信息,師叔,你好現實。】
長歲:【因為你太囉嗦了。】
每天要給發十幾二十條微信。
淨靈:【……】
……
另一邊。
何娜娜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洗漱化妝,又花了半個小時挑服,又要挑鞋子,包包配飾……
等到下樓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一看時間,立刻匆匆忙忙下樓。
何聞曉坐在樓下客廳和何俊文一起喝茶談工作。
見匆匆忙忙下來,兩人停止談。
何俊文笑著問道:“今天這是怎麽了?上午居然舍得出房門了,打扮的這麽隆重,這是要出去?”
何聞曉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不是說今天不出門嗎?”
昨天還放話說今天要在家裏睡一天,誰也別。
何娜娜眨了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上這一:“隆重嗎?”
何俊文溫和的笑道:“你平時沒有工作出門都是穿的簡簡單單,今天穿的那麽複雜,還不隆重。”
自從見過何老先生一麵之後,何俊文整個人都輕鬆了,因為好好地告別過,那種親人去世的悲傷也減淡了很多,不再做夢了,睡眠好了,神心都是煥然一新。
何娜娜被說的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去換一,又突然驚醒時間快到了,雖然以前也常常約會遲到,但是今天可不一樣,忙說道:“哎呀!不跟你們說了,我都快遲到了!小薑約我吃飯呢!我還要去接。”
何俊文有些驚訝:“小薑?”
何聞曉也看著,頗有些意外的樣子。
“就是你們都認識的那個小薑!我不跟你們說了!先走啦!”何娜娜一邊說一邊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那天不還對小薑橫眉豎眼的,今天倒是一口一個小薑的親熱,還約上飯了,年輕人啊。”何俊文端起茶,無奈的笑著說道。
何聞曉目送何娜娜出去,神淡然。
……
何娜娜趕慢趕的,還是遲到了五分鍾,何聞曉曾經說過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時間觀念不強,一向是虛心接,但是堅決不改的。
然而這次,卻有點莫名的慌張,一見到長歲的麵,就開始道歉,態度從未有過的心虛和誠懇:“對不起啊,我沒注意時間,一不小心就遲到了。”
長歲一開門就被何娜娜一的亮片閃到眼睛,看了眼時間,說:“五分鍾,還好。”
何娜娜不好意思的挽了下頭髮,然後說:“那你換服吧,我等你。”
長歲雙手兜:“我已經換好了。”
何娜娜看著穿黑連帽衫和寬鬆的黑運的長歲,再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品牌高級定製的亮片人魚:“……”
果然…….很隆重。
……
薑長歲,真的好不一樣啊。
和從小到大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穿過酒店大廳的時候,何娜娜忍不住用餘瞄長歲。
明明和走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上,薑長歲就像是個形人,毫無存在,可是長歲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不是那種故意裝出來的不在意,而是真的不在意。
就好像,就是,旁人的目和看法都無法幹擾到。
好……酷啊。
“那個,小薑,我們是先去逛逛還是直接去吃飯啊?我看現在時間還早的。”何娜娜問。
長歲說:“我了。”
何娜娜說:“那我們先去吃飯吧!正好我也沒吃早飯。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長歲說:“我不挑食。”頓了頓,補一句:“有就行。”
何娜娜立刻說:“那我來推薦吧。最近西城新開了一家粵菜,味道還可以,我跟我哥去吃過幾次。”
長歲點頭,毫無意見。
何娜娜今天開了輛紅的敞篷跑車,這是去年何聞曉送的生日禮,是最喜歡的車,開在路上十分顯眼。
從不顧忌自己的明星份,反正都知道家有錢,也從不理會網上那些酸靠背景的,本來就是何家的人,又不是撿來的,為什麽不能靠?
長歲坐在副駕駛,穿一黑,樸素的風格和這華麗的車以及華麗的何娜娜都十分不搭。
……
“你看看你想吃什麽。”落座後,何娜娜把菜單遞給長歲,然後自己又向服務員要了一份菜單。
長歲翻著菜單:“叉燒、脆皮燒、紅燒鴿、三杯鴨、鹵飯……白切要兩份……”
服務員拿著記菜單的小本本,不好意思的打斷:“請問是兩位用餐嗎?”
何娜娜也有些疑的看著。
長歲說:“我吃的比較多。”
服務員點完單,又確認了一遍,才拿著點菜單去廚房了。
何娜娜喝了口茶,然後說道:“你是怎麽接到這一行的啊?就是“神婆”,你是怎麽當的?”
長歲說:“從小。”
何娜娜雙手撐在桌上托著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閃著天真好奇的:“小時候就進這行了嗎?你爸媽送你去的嗎?還是你爸媽就是做這個的?你們是有門派的還是什麽模式啊?”
長歲在上看到了某些秦一川的特質。
順風順水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有錢人家的小孩,眼睛裏永遠閃著。
令人嫉妒。
但並不討厭。
長歲不不慢的喝了口檸檬水,說:“我沒有爸媽。”
何娜娜愣住了。
長歲很淡定的看著:“我是個孤兒,是在寺廟裏長大的。”
何娜娜微微睜大了眼睛,眼神裏立刻流出難過和疚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眼神裏的難過和疚那樣真摯,沒有摻半分虛假。
長歲輕描淡寫的說:“沒關係,在這世界上沒有父母的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甚至對比起很多人,已經足夠幸運了。
遇到了薑蘇,還有青山寺。
然而越是輕描淡寫。
何娜娜就越是難過,覺得長歲是在掩飾自己的悲傷讓不那麽疚。
此時的長歲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於秦一川和何娜娜這樣擁有著同樣的某種特質的人而言,對他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何娜娜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及父母的話題。
好在很快就上菜了,很快就琳瑯擺滿一桌。
長歲開始埋頭吃東西。
何娜娜一邊吃一邊問:“小薑,你是神婆的話,那你會不會算命啊?”
長歲夾了兩塊甜滋滋的叉燒塞進裏,謙虛道:“不算通。”
何娜娜說:“那你能給我算命嗎?”
長歲看了一眼:“我收費很貴的。而且,你不覺得如果提前知道結果,很多事都會變得無趣嗎?”
何娜娜含著筷子,有點被說服:“你好像說的有道理。”
說完又有點高興,笑嘻嘻的看著長歲。
長歲疑:“怎麽了?”
何娜娜說:“你把我當朋友了是不是?”
長歲:“?”
何娜娜開心的解釋道:“如果不是把我當朋友的話,你肯定會給我算命,然後收我一大筆錢。正因為你把我當朋友,所以才會放著生意不做,反而跟我說這些話。”
長歲:“……”
雖然隻是隨口說的,但又覺得何娜娜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長歲看著何娜娜傻開心的臉。
明明長著一副高傲大小姐不好惹的明臉,但實際上卻天真又單純。
相反,的哥哥何聞曉頂著一張清俊矜貴與世無爭的臉,城府卻比何娜娜深的多。
算了,也懶得解釋了,高興就好。
長歲這樣想著,夾起一個塞進裏。
......
“小薑你下午有空嗎?我們吃完飯去逛逛吧?”
何娜娜熱邀約。
長歲無拒絕:“下午有工作。”
何娜娜問:“什麽工作啊?”
長歲剛要說話,卻突然像是應到什麽,驀地抬起頭來。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洋氣,染著一頭淺金頭髮的年輕男孩兒背著一個黑背包從過道裏朝這邊走了過來,正好在長歲可以看到的正前方。
男孩兒大概二十出頭的模樣,無論是他的穿著打扮還是那頭耀眼的淺金頭髮都很令人矚目,而且他個子高挑,皮很白,長相也很出挑,大廳裏不人都為之側目。
但長歲看的卻不是他的人,而是他右肩上方斜出來的那個木製劍柄。
還有他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同行。
何娜娜注意到的視線,扭頭看過去,立刻歎道:“哎,是個帥哥哎。”
與此同時,金發男孩兒也看了過來,他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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