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沒有認真看過別人打籃球,以前在北寧的學校為了讓大家專注于學習,幾乎從不舉辦課外活。
“我來了我來了。”展凌的聲音在周歲耳邊響起。
“死我了,剛一路過來全是嚷嚷著要來看昭哥打球的生,我是找你們就找了十分鐘,沒想到你們站得這麼前面。”
周歲出一張紙遞給他示意他汗,“夏瑤來的早,自然占了好位置。”
場上比賽的哨聲響起,所有圍觀的同學齊齊聚攏了視線,盯著場上一躍而起,率先搶到球權的陳昭。
場邊響起一陣歡呼聲,大多都是喊陳昭加油的。
周歲混在三班的加油聲里,一起喊著“三班加油,陳昭加油”。
展凌在旁邊“嘖嘖”兩聲,“不愧是我昭哥。”
陳昭剛搶到球,對面五班的主力之一曹慶沖到他面前死死盯防他,另外兩個不太懂籃球的隊員一左一右像左右護法一樣攔著他。
他只得做個向前傳球的假作,實則后退一步將球傳給了后的康建誠。
沒人防守康建誠,他率先帶著球進到自己方的三分線。
五班的隊員反應過來,只留一人繼續盯住陳昭,曹慶帶人前去包抄。
一個人自然是防不住陳昭,他一個轉繞過那名隊員,迅速跑至己方籃筐下沖康建誠揮手示意讓他傳球。
康建誠球還未傳出去,曹慶已經來到他面前,做好搶球的準備。
被鐘思尚一個假擋拆攔下,給了康建誠空隙出去,第一時間把球朝著陳昭的方向拋出去。
陳昭穩穩接住,一個跳投,不出意外的,球進了。
裁判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舉起,手腕向下彎曲一次。
“兩分第一球,我們昭哥真厲害。”展凌在旁邊嘆。
周歲向球場上肆意奔騰的年,頭發隨著他的奔跑上揚又落下,傾瀉下來,像給他整個人渡上了一層金邊。
球場上的人都穿著相同的球服,偏偏周歲一眼就能快速鎖定哪個是陳昭。
太張揚了,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技。
五班的球員看出來陳昭是輸出主力,在他接連進了幾個球后,終于是派了兩個人死死防著他,走到哪跟到哪。
陳昭被大大的限制了行力,他也不著急,表還是淡淡的,甚至出一些游刃有余的自信。
“陳昭加油!”不知道是哪個生帶頭喊了這麼一句,剩下的生都紛紛附和。
三班的同學也一起加,整個場上都充斥著“陳昭加油”的吶喊聲,將比賽推向高。
五班球員好不容易搶到一個球,卻因為不知規則,持球過人時,球還未離手,腳先離地了。
裁判吹了聲哨,示意犯規。
陳昭停下來,習慣的起服去臉上的汗,這次沒有刻意背對著,離得近的周歲,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結實而平坦的小腹線條。
聽見周圍生發出驚嘆。
夏瑤湊近低了聲音說:“靠,他有腹。”
展凌聽見,隔著周歲“切”一聲,“他不僅有腹,還有八塊,我見過。”
“別太欠了展凌!有本事你下次拍下來給我看。”
又出手在周歲眼前晃了下,“別看了,眼睛都看直了。”
比賽繼續。
五班幾個不會打籃球的隊員拖后的影響,三班這邊進球進得很順利。
上半場結束時,三班比分已經倒勝利了。
周歲看著陳昭丟掉籃球走到場邊的休息區,手臂隨意一搭,另一只手抓了抓頭發,把多余的汗水抹掉。
“誒歲歲你看——”夏瑤推了推周歲的手臂,“那個是不是葉幸啊?”
周歲順著的視線去,打扮致的孩正朝著三班休息區走去。
除了葉幸也沒有別人敢如此肆意,不穿校服,在炎熱的氣溫下也能披著頭發。
葉幸手里拿的,是剛才周歲去小賣部買了放在那邊的清涼。
“怎麼拿你的東西啊?”夏瑤皺了皺眉,“你要不要去說一聲那是你買的。”
“算了。”周歲不想在此刻引人注意。
“那是你買的?”展凌這時候進來。
周歲點頭。
“到時候結束了我替你告訴昭哥!”展凌拍了拍脯,一副“包在我上”的氣勢。
“沒關系的。”周歲的語氣里帶了些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失落。
站在陳昭邊的孩笑得明,大大方方的將手里的清涼替他撕開,不等他拒絕,先一步在他的小臂上。
周歲看的不清,陳昭似乎只是低頭看了下,便沒了其他的作。
周圍有生詢問場上那個長得漂亮的孩是誰。
“葉幸啊,你不知道?之前追陳昭的事跡傳得沸沸揚揚的。”
“好漂亮啊,我要是陳昭我就答應了。“
“你懂什麼,說不定人家陳昭就是在吊著,你看現在做什麼,陳昭不都沒拒絕嗎。”
展凌聽見了,回頭憤憤道:“你們瞎說什麼,陳昭早就拒絕了好嗎!”
有生不信,還想跟他爭論,被周歲及時制止。
“別說了,長在別人上,你再怎麼說也沒用。”周歲勸他。
“我就是——”展凌有些生氣,但想到陳昭還在場上比賽,沒再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