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已經不是第一次產生這樣的疑問,但這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問林母。
以前哪怕林母再怎麼打罵,甚至為了錢,跟其他人一起合謀將送到秦硯的床上,都沒有在林母面前問出這句話。
其實,早就對這個原生家庭失頂,只是為了父親一直忍著,但是現在,再也沒辦法忍了,忍這麼多年,究竟有誰心疼過?
一直著母親能夠表揚,能夠認可,然而這個母親卻在自己的兒剛剛經歷了刮宮手后,跑過來一句安的話都沒有,只有打罵與責備,怎麼都沒有辦法理解為何母親就不能像對待弟弟一樣,對待!
林婳的話,讓林母猛地一怔,臉上有片刻的不自然一閃而過,罵道,“好啊,你還真是長本事了,傍上了秦,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想認了是嗎。”
林婳不想再和做無謂的爭吵,索按了一下鈴。
護士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房門鎖著,急的在外面大,“家屬在里面嗎?麻煩把門打開。”
林母狠狠的瞪了林婳一眼,沒辦法只能去打開房門。
護士一進來,就板著臉對林母說,“家屬怎麼回事,這個門是不能鎖的。”
林母鎖門純粹是習慣使然,以前打林婳,怕被左鄰右舍的人聽見或者看見,
就把林婳鎖在房間打。
現在在醫院,更怕被醫院的人看見,所以才會鎖門。
林母笑著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順手。”
護士看到了林婳手背上的,臉一變,走過來一只手拿起林婳的手,另外一只手用小鑷子著棉球給消毒,“這是怎麼回事?鼓針也不可能鼓的這麼嚴重啊。”
說著,又不滿的看向林母,“家屬,你是怎麼照看病人的?”
林母忙著推責任,“這可跟我沒關系,婳婳,媽媽還有事,先走了。”
林婳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小護士幫林婳理完手背上的,嘆口氣說,“這只手沒辦法扎針了,扎另外一只手吧。”
林婳沉默著把另外一只手遞過來。
林婳皮白,手上的管又細,比平常人要難找很多。
小護士之前好不容易才找準了,這次又要重新找,忍不住抱怨道,“剛才那位是你媽媽吧?怎麼會有這樣的媽媽,自己閨手上的都流這樣了,完全一副無于衷的樣子。”
林婳突然問道,“別人的媽媽都不是這樣的嗎?”
問完后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很蠢,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胡說的。”
小護士大概是看出了什麼,幫林婳扎好針,笑著說道,“好了,
你多休息,記著手別再了。”
林婳:“謝謝。”
林婳在醫院里住了三天,林母除了那一次,再沒有出現過。
反倒是林婳之前從沒見過的秦硯的一個表弟,過來給送晚餐。
小青年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材高大,長得帥氣,笑起來的時候邊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一見面就笑著跟林婳做自我介紹,“小嫂子好,我楚辭,是硯哥的表弟,我媽媽是硯哥的姑媽,您以后喊我小辭就好。”
林婳淡漠回應,“別我小嫂子,我跟秦硯已經沒關系了。”
聽林婳這麼說,楚辭只以為林婳是因為秦硯沒有親自過來照顧,所以生氣了,他笑著跟林婳解釋,“硯哥是因為國外的公司臨時出了問題,所以才不得不去理,他臨走之前,讓我照顧好小嫂子你。”
林婳搖搖頭,聲音沒什麼力氣,“你走吧,我不需要人照顧”
林婳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只是借口,甚至認為連楚辭都不是秦硯派來的,而是秦家為了臉面,隨便派過來的罷了。
不過這次確實是林婳多想了,秦硯確實因為分公司的事,臨時去了國外。
楚辭聽自己母親說了林婳的事,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沒了,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是最有同心的,他抿了抿,不知道怎
麼安林婳,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說了一句,“小嫂子你放心,硯哥是不會放過秦思萌的。”
林婳無聲的笑了笑。
秦硯會不會放過秦思萌不知道,只記得,當拉著他的腳求他救救他們的孩子的時候,秦硯冷漠的說,不應該生下秦家的孩子。
從那一刻起,就死心了。
林婳閉了閉眼,對楚辭說,“謝謝你給我送晚飯,我累了,請你先回去吧。”
楚辭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知道這個時候的人最需要休息,他連忙把送過來的食擺好,輕聲道,“那小嫂子你先休息,等什麼時候有力氣了,記得把晚飯吃了。我先走了啊。”
林婳沒什麼神的點點頭,“謝謝。”
出院那天江淺月來接,看到林婳那張沒一點的臉,沒忍住罵道:“秦硯那個人渣。整個秦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秦家退婚的事,已經知道了。
林婳現在已經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出一個寡淡的笑,“我們走吧。”
江淺月見林婳不想提及這些,轉而說道,“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先去我那邊住吧,剛好我媽新給我聘了個阿姨,特別會煲湯。”
林婳搖搖頭,“不了,送我回我住的地方吧。”
江淺月知道林婳的脾氣,也就沒再勸,上車的時
候,從包里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林婳,說道,“對了,這是你的手機,我去秦家幫你拿過來的。”
前兩天江淺月聯系不到林婳,問那個濱海小城的同學,也說林婳沒有聯系他,直到江淺月找到秦家才知道林婳小產住院的事。
江淺月把林婳送到出租房的時候,剛好林母也在。
看到林母的時候,江淺月倒是有些意外,心想居然也有關心林婳的時候。
林母滿面笑容的把江淺月送走,一轉,看到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林婳,立刻就拉下了臉。
罵道,“沒用的東西,連肚子里的孩子都留不住,現在好了,秦家不但要退婚,還說你之前是假孕,你看看你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秦是肯定不會再要你了。”
林婳抬起頭,雖然早已經習慣了林母對的態度,但此刻是最脆弱的時候,沒人不希得到母親的關與安。
怔怔的看著林母,一雙杏眼蓄滿了淚水,說,“媽,您就不能關心一下我的嗎?哪怕只問一句,我可是您的兒啊。”
林母翻了個白眼,冷冷道,“不就是小產嗎,又不是什麼大事,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打扮一下,你長得,即使秦不要你了,媽也會幫你打聽別的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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