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里此時只有三人輕淺的呼吸聲,沐月白對上顧言庭略微沉的眼神,退后了兩步,輕輕咳嗽了兩聲。
“其實……你可以不接的。”
顧言庭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輕笑出聲道:“沐大小姐,現在反過來埋怨我接住你了是麼?”
說話間那雙幽深的黑眸始終不錯地盯著沐月白,語氣中帶著一嘲諷。
沐月白微微抿,坐到床邊,雙翹了起來,白的在長的遮掩下若若現。
“顧別這麼說,你能向我出援手,我還是很激的。”
致的下頜微抬,看向顧言庭時眉眼微彎,嫵人。
顧言庭勾了勾,“既然沐大小姐如此激,那換藥的事就給你吧。”
“……什麼?”沐月白了角,“顧應該不缺私人醫生上藥,我這種門外漢要是再把你的手弄壞了,那可罪過了。”
這人怎麼回事?
顧言庭看著眼前隨意慵懶的人,沉沉笑了起來,“我見你的接骨手法倒不像是門外漢會有的,而且,在本眼里,沒有價值的人,是不配活著的。”
他聲音低沉,說話時語速緩慢,一字一句說著威脅的話。
沐月白:“……”
你有病嗎?
沐月白狠狠咬了咬,原本隨意風的眼神收了起來,冷冷瞪著眼前的男人。
現在這個份沒有什麼靠山,比不上這個男人權勢滔天,要是拒絕了他,說不定他就說話算話把自己暗自解決了。
“呵呵……既然顧這麼看得起我,那以后就由我來給你換藥吧,只要顧不怕手再壞一次。”
沐月白笑彎了眼,卻是咬牙切齒著。
等沐月白離開,顧言庭坐在椅子上,盯著自己的手腕沉默良久。
竟然沒有過敏……
長睫低垂,遮住了黑眸里的波濤暗涌。
沒等他緩過神來,一旁的助理倒是了起來。
“顧?你的手好了?!”
助理盯著他剛剛被沐月白接好的手,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家顧什麼都好,但偏偏有個怪病,皮一跟人接就會起紅疹子,而且一直看不好,這怎麼不起了?!
顧言庭微微抿沒有說話,他也不清楚。
“你一下試試。”
助理看著他的那張冷臉,小心翼翼出手指去了一下他的手,瞬間,被到的皮立馬起了一片紅疹子。
“這這這……顧,這怎麼回事……”
助理收回手,一邊震驚一邊去給顧言庭拿藥。
顧言庭盯著自己的手,心頭一驚,難道自己只對那個人不過敏?
沐家。
“沐月白,你還敢回來?!”
沐月白一進門,就看見了沐家人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里,見回來,瞬間怒目圓瞪。
作為了解劇的穿書人,沐月白對現在的境毫不慌。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沐月白微微仰著臉,打量了一圈眼前的人,父親、繼母以及沐思暖都在,而沐思暖現在還捂著自己的手哭哭啼啼的。
“媽,你看我的手,現在更腫了……”
沐月白瞥了一眼的手,原本纖細白的手腕現在腫了一個大紅饅頭,比在宴會上看起來嚴重多了。
嘖嘖,能把自己的手搞這樣,這沐思暖還真是狠。
沐父看著沐思暖的手眉頭皺,很是心疼,“昨天也沒這麼嚴重啊,不行,我們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聞言,沐思暖一邊梨花帶雨,一邊輕輕拍了拍沐父的手,“父親,不用這麼麻煩,讓醫生來給我上些藥就好。”
見沐父還想說些什麼,沐思暖強扯著一抹笑容道:“醫院人多,我們不能讓更多人發現這件事,這樣對姐姐也不好。”
沐思暖嗓音輕,明明痛的眼淚漣漣,在父母面前卻依舊故作堅定,更讓沐父心疼。
“你這麼關心你姐姐,卻這麼對你……”
沐月白對上沐思暖弱的笑容,翻了個白眼,裝作沒看見他們一般徑直走向樓梯。
“站住!”沐父沉聲住了。
看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沐父更是生氣,“沐月白,你作為長姐,竟然在你妹妹的生日宴上做出那種惡毒的事,思暖的手傷這麼嚴重,萬一日后彈不了鋼琴了怎麼辦?!”
沐月白轉,眉梢輕挑,冷笑道:“父親,生日宴上的事我想所有人都很明白了,如果真的是我下的手,為什麼沐思暖會比我還不敢警察?而且,要不是你開口,說不定就把警察來查明真相了!”
穿著昨天的禮服長,即使洗掉了妝容,卻還是驚艷到令人驚嘆,這時腰背直站在他們面前,像王一樣高傲。
沐思暖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暗里打量著,微微驚訝,沐月白今天怎麼跟以前大不一樣?
“這種發生在姐妹之間的丑事你竟然還想讓警察牽扯進來,若不是思暖阻止,我沐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完了!”
看著眼前兒冷漠嘲笑的眼神,沐父怒意更甚,起走到面前,抬手就要扇下去。
沐月白微微瞇眼,“父親就不怕顧麼?”
顧?
聽到這個人,沐父的手急急停了下來。
沐月白看了眼離自己極近的掌,冷笑道:“顧昨夜幫了我,卻也因此傷了手,讓我這段時間去給他換藥。若是讓他看見我臉上的掌印,說不定就沖冠一怒為紅了,您說是吧?”
清亮的嗓音在大廳中回響,比起無所畏懼的樣子,更令沐家人吃驚的還是說的話,昨夜的確是顧接住了,在場的人全都看見了,而顧是出了名的晴不定,不與人接,他竟然……
沐父手在空中抖著,雙目圓瞪,他竟然被自己的兒威脅了?!
“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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