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見此路不通,卻并沒有罷手。
也不知道他上哪兒打聽到許攸的住,開始本著“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可貴神,對許攸死纏爛打,他始終盲目地相信著“烈怕纏郎”歪理。
周六這天晚上,他又來了。
這晚正好溪言也在,兩人歪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然底下一句震天響:“許攸!許小姐!請你看我一眼,以解我相思之苦!”
溪言:“……”
許攸把面給撕了,摔桌上,著腰嘆氣,“靠。”
溪言:“他經常來?”
許攸:“要不咱們打110?”
唔……
夏老板拿著喇叭沖樓上吼:“許小姐!請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給你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我飄搖半生,終于遇見了你,許攸,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溪言:“沒那麼嚴重吧?”
許攸:“這簡直就是擾。”
夏老板:“許攸,You’r the only one for me!!”
破音了。
且帶著親切的鄉里口音。
最后許攸不堪其擾,在屋子里氣得團團轉,穿著睡就沖下樓。
溪言怕出什麼事,也急急忙忙跟了下去。
溪言一下來就看見那夏老板手捧一束玫瑰,一條以浮夸的姿態往許攸邁了一步,后邊那條的膝蓋懸空地面5厘米,要跪不跪。
這腰真好,這姿勢真刁鉆……
許攸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夏老板,我不喜歡你,你回去吧。”
夏老板一臉深,“不,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蒼茫大地,樹上的鳥兒還有眼前這玫瑰花都可以為我作證……”一開始就跟詩似的。
許攸:“我們這兒沒有鳥!”
夏老板:“鳥在我的心中。”
秋了,夜風徐徐。
溪言打了個冷,裹上的運外套。
許攸毫不留余地,一口拒絕,說著過來把溪言一塊兒拉走。
不曾想那夏老板是有備而來,飽含深地喊了句:“許攸!如果你不我,那我注定要相思疾,與其這樣,不如現在一了百了!”
溪言一聽這話,嚇得一激靈,回頭就看見夏老板神凜然,手里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拉住許攸說:“這回真要命了!”
許攸轉過來一見這形也慌了,“夏老板你冷靜一點。”
然后,夏老板唱起了歌,“你問,我,你有,多深?我,你有,幾分?許攸,接我吧,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想要呵護的人!”
許攸:“滾!”
溪言:“……”
夏老板大打擊,憤憤然作勢就要抹脖子……可惜下不去手,于是往自己胳膊割了一刀,那鮮紅的瞬間劃破深沉的夜,夏老板一見自己流不止,“噫”了一聲,倆眼珠子往上一翻,毅然決然地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還不忘表白:“許攸,我愿意為你流河。”
這倒霉孩子居然暈……
愣著干什麼?
送醫院啊!
溪言到外面了輛車進來,司機大哥把人公主抱起,扔進后車座,許攸鉆進去,溪言坐前面,一行人風風火火前往顧生醫院。
一番折騰,夏老板被送進住院部普通病房。
護士過來通知繳費。
許攸下樓的時候匆忙,上還穿著睡,無分文。
溪言上倒是帶著錢,跟著護士醫療費用去了,回來的時候夏老板還沒醒,許攸已經面帶菜,見人已經無大礙,拉著溪言趕跑路。
只是兩人還沒走出住院部大樓,后那夏老板又殺過來了,隔著老遠就喊許攸,兩人一下頓住,回頭見他步履虛晃,怕他再出什麼意外,竟是一時愣著不敢跑。
許攸:“他手里的百合花哪兒來的?”
溪言:“隔壁病床那位大爺的。”
許攸:“真他媽大爺的!”
溪言:“……”
夏老板急奔而來,撲通一下跪地,依然深,“許攸,接我吧。”
許攸往溪言后一躲,出腦袋,很是郁悶,“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夏老板見態度堅決,忽然目一轉,看向溪言,他頓時茅塞頓開,道:“是你!一定是你!”
不管是什麼,溪言先否認:“不不,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夏老板似乎很固執,“許小姐一定是因為顧及你的才不愿意接我,我們就是吃了頓飯,也許這話很不禮貌,但是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真是,現在的年輕人一定要這麼執迷不悟麼?
溪言默想。
顧文瀾查完房下來,遠遠看見靠近門口的位置圍了一圈人,有病患也有護士,他約還能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還有一個輕輕淡淡的聲。
聲有點耳。
他快步過去,撥開人群。
溪言說:“那個,你恐怕有什麼誤會。”
夏老板不理,“許小姐,我發誓,我跟這位小姐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你看我連姓什麼都忘了,所以請你不要誤會,我喜歡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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