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兒咽了咽口水,再看過去,徐燕宜已經收回視線本沒把剛才的話放在眼里,正在指揮著小玉搬那一棵樹。
等小玉把東西都搬出去,徐燕宜才了懶腰落落大方的回頭:“你放心,我只會把這棵樹養的更好,不會養死的。
畢竟李姑娘又要養病,又要想方設法的投懷送抱,應該沒有多時間照顧,對吧?再說了,李姑娘都二十五了吧。
再不找機會嫁給你表哥,怕是就老姑娘沒人要了,我男人都不計較要跟你分了,你還跟我計較一棵樹嗎?”
此話一出,就像是有人向平靜的湖面砸進去了一記驚雷,炸的水花四濺。
在門口看好戲的賓客頓時臉煞白。
好家伙,徐燕宜這話夠直接!
李秋兒出過以前那檔子的事兒,正經人家誰愿意娶做正室啊,更別說穆南周這種封了王的,皇室的婚配嫁娶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要麼李秋兒不要名分做穆南周的陪床,要麼怕是只能讓皇帝松口賜婚,不然不管穆南周多喜歡李秋兒,都沒法娶。
徐燕宜微微一笑,掃了一眼在門口的一眾賓客:“要不你們娶也可以,兵部尚書,你娶做妾?戶部尚書,你娶回去做兒媳婦兒?宏大將軍,你……”
被點中名字的人紛紛擺擺手,還齊齊的后退了幾步,免得真的被推出來當炮灰。
一直在廚房煎藥的王玉蘭正好端著藥進來。
聽著這話,王玉蘭把藥碗擱下,氣急敗壞的道:“徐燕宜!我們看著你是南陵王妃的份上,才給你幾分薄面。
誰不知道滿京城的人都厭惡你?你勾結叛軍,弒父殺君,殘害忠良,你還好意思說我家秋兒!
要不是你有先帝給你的免死金牌,你早就被砍頭了!哪里還有機會在這里拖累王爺!”
這王玉蘭就不是什麼好貨。
原本王玉蘭家中是開賭坊的,后來遇上了李秋兒的父親這才對賭坊的事閉口不談了。
但是私底下仍舊是時不時就出賭坊過個癮,弄得李家被追債,李老爺活活氣死。
再后來李秋兒這邊攀上了穆南周,這兩母那是面兒上裝的賢良淑德大方得,可背地里高調的很,南陵王府上有多珍寶被倒賣出去換錢了,穆南周怕是都數不清楚。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麼個娘,李秋兒也好不到哪里去,怪不得兩人的進度條都是黑漆漆的,果然是打心底都是黑的。
徐燕宜翻了個白眼,聲音淡淡的,完全不顯山水,可聽著就令人生寒:“我首先是惠長公主,才是南陵王妃,你說你看在我是南陵王妃的面上才給我幾分薄面,那你把先帝放在何,把當今圣上又放在何?當今圣上見著我都得我一聲皇姐,你算老幾?”
哎,本來想裝個小綿羊嚶嚶嚶的,奈何自己大佬的屬太過強烈,實在藏不住啊。
一直沒吭聲在旁邊盯著打量徐燕宜的穆南周再次聽到的心里話,他角了,這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
【單純小公主vs壞心腸的“奴”】 寧芙是金枝玉葉的嬌貴公主,冰肌玉容,傾城姝貌,備受帝后寵愛,可因被庇護得太好,性格有些嬌氣,軟弱。 爲了鍛鍊心性,女官提議,叫公主親手馴服一個外邦進貢的奴。 小公主猶猶豫豫,最終在一衆人選中,選了一個眼神最兇戾,但容貌最好看的。 第一次試訓,那奴態度輕蔑很不配合,還一把扯斷她的軟鞭,似欲咬斷她的脖頸。 小公主嚇得慌慌的:“我……我不打你,但你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奴蹙起眉頭探究着她,語氣譏誚:“不會武藝,你來送死的嗎?” 從那天起,兩人開始了並不十分和諧的試訓過程。 後來,眼見馴教期限要到,小公主因自己沒完成任務心憂苦惱,於是只好去求他配合。 “喂,你……能不能裝作被我馴服了呀。” 那人熟練地把小公主抱在腿上,勾脣玩味十足,“什麼好處?” “……你說。” “許我咬一口?” 寧芙咬脣搖頭,美眸盈盈惹憐,“會疼。” “怕痛?”他眯眸去碰她的脣,得寸進尺地強勢,“那便給我親。”
聖旨賜婚虞幼蓮與江有朝時,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婚事雙方不搭。 一個是令國公府、簪纓世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嬌嬌女,生得一副柔膚雪肌、眉眼如畫,叫人看了就想捧着哄着。 一個是寒門武舉出身,仗着軍功一躍成爲人上人的粗野將軍,曾一槍挑落敵軍數十,進京那日更是當街嚇哭兩歲稚兒。 江有朝本人也這樣認爲。 所以當令國公府遞來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上面列滿了各種珍奇寶物、時興首飾、綾羅綢緞的時候。 他也未置一辭。 只想着湊合將婚姻過下去,雙方相安無事便好。 直到春獵那日,那個紅脣雪膚,小臉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嬌小姐,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 江有朝大手一揮,將人穩穩接住。 對方盈盈拜謝,露出柔嫩細膩、不堪一握的脖頸,嬌矜又勾人。 江有朝狼狽鬆手。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裏,耳垂突然變得通紅。 * 京城衆人驚訝發現。 向來寡言冷語的江統領,婚後竟將自己明豔姝麗的妻子捧在了手心裏。 新婚第二日,他親自去金鑾殿前求了數箱羅綢錦緞,只爲小姑娘隨口說的一句牀榻太硌了; 生辰時放了滿城的孔明燈,只爲討她展顏一笑; 就連小姑娘鬧脾氣,也是他好聲好氣地哄着求着,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令國公府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姑娘,婚後居然比婚前還舒心自在。
姜初妤爲了逃婚回到京都,正好在城門口遇上少年將軍顧景淮班師回朝。 他高坐馬上,衆星捧月,矜貴無雙。 是她從前的婚約對象。 正巧,皇帝忌憚顧家勢力,把她這個落魄貴女依婚約賜婚給了他。 新婚夜裏,顧景淮態度冷淡,不與她圓房,還在榻中央放了塊長橫木相隔。 知他不喜自己,姜初妤除了醉酒時抱着他喊“茂行哥哥”,唯一的越界,便只有以爲他身死時落下的那一吻。 可誰知,顧景淮“復活”後,竟對她說: “我也親過你一回,扯平了。” “?!” 她的夫君不對勁。 再後來,顧景淮某夜歸來,毫無徵兆地把橫木撤下,摟她入懷。 姜初妤十分驚訝:“夫君,這不妥吧?” 沒想到素來冷麪的他竟一臉傷心:“夫人怎與我生分了?” 姜初妤:? 翌日她才知道,他不慎傷到了腦袋,對她的記憶變成了一起長大、感情甚濃的小青梅。 他一聲聲皎皎喚她,亂吃飛醋,姜初妤無比篤定這個記憶錯亂的他喜歡自己,卻捉摸不透原來的他是怎麼想的,不敢與他太過親近。 可某日她忍不住了,踮腳在他脣上親了一口。 顧景淮霎時僵住,耳廓爆紅,不敢看她。 姜初妤頓覺不妙,臉色也由紅變白:“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顧景淮捂着下半張臉,可疑的紅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 看來將錯就錯這步棋,下得有些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