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無道：“哦，那再見！”

“別啊！”湯彌一把扯住顧念，“小念念，你不幫我想想辦法嗎？”

“這個很為難嗎，你跟賀忱宥解釋清楚就好了啊！”

“可是……”湯彌有點猶豫，“我那天剛說完這句話，他臉突變掉頭就跑了！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就這麽誤會然後放棄了？哎，你說他怎麽這麽點耐都沒有，都不堅持一下的嗎？我現在怎麽辦啊，念念？”

顧念：“……”你也有腦補這麽多的時候啊？

“念念，”湯彌晃著的胳膊，“陳一白那個沒良心的，都已經拋棄我去忙主持的事了，我就剩你一個小夥伴了，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陪我去喝個酒擼個串什麽的嗎？再說了，你這段時間好像也跟你們家江辭璟過了熱期，都不怎麽黏糊了，這麽算下來，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走吧走吧，約一下可好？”

顧念笑，低頭看了眼手機，劈裏啪啦敲了兩行字，頭也不抬：“不不不，我沒病，我覺得吧，你還是跟賀忱宥比較同病相憐，我建議你直接約他會比較能解決問題！”

“哎，我……”

說完，顧念笑笑，扭頭就開溜。

與此同時，江辭璟從公司出來，低頭解鎖屏幕，看到消息，揚了揚角。

賀忱宥從後邊電梯追著出來，一把鉤住江辭璟的肩膀，兩個人雙雙往前踉蹌了兩步，沒等他開口，賀忱宥先說：“別別別，壽星今天不能怒的！”

江辭璟：“……”

“走唄，老規矩，約一局，”賀忱宥衝他晃了晃手機，“我都已經訂好地兒了，新上的菜，新到的紅酒，一早就準備好了的，今天還特意提早下班，怎麽樣，兄弟對你不錯吧？走走走！”

江辭璟一挑眉，不急不緩地推掉他的手：“不好意思，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賀忱宥：“？”

“所以你就要這麽拋棄我了？你多年的兄弟義比不過一個人？”

“嗯，”江辭璟毫不留，“比不過。”

賀忱宥：“？”打擾了。

“不是，老江！”他很有骨氣地走出去不到一米，又無奈折返，“其實吧，我今兒還有事要請你幫個忙來著，可憐可憐我吧，你都是有媳婦兒的人了，而我，還孤家寡人一個！”

他追向停車場：“就上次我不是跟唐僧僧告白來著嘛，然後跟我說，更喜歡鈔票和老K。鈔票我認識，什麽出老千我也知道一點，這老K是個什麽玩意兒啊，是人是鬼是哪路神仙啊？

“還有，還有，你說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啊？是接了呢還是拒絕了呢？還是說希我有足夠的鈔票和老K之後……不是，這老K到底是個啥啊？”

“你不去問你的唐僧僧，你來問我？”江辭璟出車鑰匙抬頭解鎖，拉開車門，“或者，找百度百科也比我有用一點，不用謝，請拿開你的手，謝謝，再見。”

顧念無道：“哦，那再見！”

“別啊！”湯彌一把扯住顧念，“小念念，你不幫我想想辦法嗎？”

“這個很為難嗎，你跟賀忱宥解釋清楚就好了啊！”

“可是……”湯彌有點猶豫，“我那天剛說完這句話，他臉突變掉頭就跑了！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就這麽誤會然後放棄了？哎，你說他怎麽這麽點耐都沒有，都不堅持一下的嗎？我現在怎麽辦啊，念念？”

顧念：“……”你也有腦補這麽多的時候啊？

“念念，”湯彌晃著的胳膊，“陳一白那個沒良心的，都已經拋棄我去忙主持的事了，我就剩你一個小夥伴了，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陪我去喝個酒擼個串什麽的嗎？再說了，你這段時間好像也跟你們家江辭璟過了熱期，都不怎麽黏糊了，這麽算下來，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走吧走吧，約一下可好？”

顧念笑，低頭看了眼手機，劈裏啪啦敲了兩行字，頭也不抬：“不不不，我沒病，我覺得吧，你還是跟賀忱宥比較同病相憐，我建議你直接約他會比較能解決問題！”

“哎，我……”

說完，顧念笑笑，扭頭就開溜。

與此同時，江辭璟從公司出來，低頭解鎖屏幕，看到消息，揚了揚角。

賀忱宥從後邊電梯追著出來，一把鉤住江辭璟的肩膀，兩個人雙雙往前踉蹌了兩步，沒等他開口，賀忱宥先說：“別別別，壽星今天不能怒的！”

江辭璟：“……”

“走唄，老規矩，約一局，”賀忱宥衝他晃了晃手機，“我都已經訂好地兒了，新上的菜，新到的紅酒，一早就準備好了的，今天還特意提早下班，怎麽樣，兄弟對你不錯吧？走走走！”

江辭璟一挑眉，不急不緩地推掉他的手：“不好意思，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賀忱宥：“？”

“所以你就要這麽拋棄我了？你多年的兄弟義比不過一個人？”

“嗯，”江辭璟毫不留，“比不過。”

賀忱宥：“？”打擾了。

“不是，老江！”他很有骨氣地走出去不到一米，又無奈折返，“其實吧，我今兒還有事要請你幫個忙來著，可憐可憐我吧，你都是有媳婦兒的人了，而我，還孤家寡人一個！”

他追向停車場：“就上次我不是跟唐僧僧告白來著嘛，然後跟我說，更喜歡鈔票和老K。鈔票我認識，什麽出老千我也知道一點，這老K是個什麽玩意兒啊，是人是鬼是哪路神仙啊？

“還有，還有，你說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啊？是接了呢還是拒絕了呢？還是說希我有足夠的鈔票和老K之後……不是，這老K到底是個啥啊？”

“你不去問你的唐僧僧，你來問我？”江辭璟出車鑰匙抬頭解鎖，拉開車門，“或者，找百度百科也比我有用一點，不用謝，請拿開你的手，謝謝，再見。”

“哎？”賀忱宥拿開在車門上的手，又重新放回去，“主要是我那天喝多了，剛說完告白的話，還沒聽說完老K後邊的話，就沒憋住，跑出去吐了，再回來人已經走了，我琢磨著，是不是我表現不到位什麽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已經告白過兩次了，都沒個準信兒，我現在有點不太敢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賀總，下班了，我現在有點趕時間。”

江辭璟實在不怎麽想聽男心事，無地打斷他，趁著賀忱宥出神的工夫，直接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賀忱宥：“所以，我到底是應該覺得已經告白功了呢還是失敗了呢？”

他回過神來，看著空空的車位：“哎，老江！哎……我不管了啊，我就當已經在一起了啊！”

（2）

其實江辭璟心裏也有點不太確定顧念記不記得他的生日，倒不是別的什麽，主要是這段時間他忙公司新項目的事，三天兩頭去外地出差，顧念也一心忙決賽的事，忙起來什麽事都可能暫時忘掉，而且確實有段日子兩個人沒好好在一起過了。

就連剛才，顧念發微信，也隻說回去喂大喵了，並沒有提到生日的事。

想想還有點小鬱悶。

畢竟，在朋友心裏，自己比不上一隻蠢喵，這件事還恥辱的。

他這麽想著，但還是開車繞了路，去東街的路上買了朋友喜歡的小吃，又順手在旁邊的花店買了花，經過商場的時候，他想了想，停車進去買了東西。

不過，回去上了樓，客廳裏都安安靜靜，不怎麽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江辭璟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在家裏前前後後都看了遍，然後邊往外走，邊低頭給自己沒良心的小朋友打語音電話，對方倒是接得很快。

“顧……”

他話沒說完，那邊傳來低低的嘀咕聲：“哎，好像按錯了。”

江辭璟：“……”

沒等他開口，“嘟”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江辭璟：“……”

他收了手機低頭拉開門往外走，然後迎麵被一顆小腦袋直撞到膛上。

顧念下意識“嘶”了一聲，抬頭看見江辭璟，又把手裏的東西往後躲了躲。

他傾往後瞥過去。

懷裏抱了隻大盒子，另一隻手還拖著後的一隻大箱子，整個人累得氣籲籲的，額角沁了一層細細的汗，也不知道是太熱還是不好意思，臉頰到耳都染了一層。

“念念？”

他有點無奈，又想笑，俯幫把東西搬進去，倒是不怎麽重，不過積倒是不小，他忍不住揶揄：“你這是打算搬來跟我住？”

“沒有。”顧念還認真，了把臉，抿抿角，轉從廚房拎出來一隻很大的生日蛋糕，“生日禮。”

“嗯。”江辭璟揚了揚，很是滿意，手將人撈過來在額頭印下一吻，“這是回禮。”

被忽視的大喵從沙發後邊躥出來，不滿地蹭著兩個人“喵嗚”了幾聲，見沒人想要搭理它，於是自己跳到旁邊的盒子上抓帶子玩。

顧念耳尖更燙了點，手了額頭，半晌，才彎腰去拆地上的盒子和箱子，小聲道：“江辭璟，你可能回錯禮了，生日蛋糕是生日標準配置，這才是禮。”

一件一件從紙箱裏拿出大大小小的禮盒。

花花綠綠的禮盒堆了一地，都綁著漂亮的蝴蝶結，隻不過有些盒子看上去有些久遠，淡了些，莫名有點年代。

江辭璟倒的的確確愣了下。

“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顧念認認真真道。

江辭璟笑著隨手拎起來把玩：“這麽多？你是想懶一次把以後幾年的都送了嗎？”

“不是，這是以前給你準備的。”

意料之外的答案。

江辭璟表微微一頓。

“你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今天是你的生日了？”

顧念狡黠一笑：“其實沒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笑著翻起旁邊的盒子。

這是前幾天回家時特意從家裏帶去寢室的，然後等到今天才全部帶過來這邊給他。

江辭璟看著，目沉沉。

“從認識你那年起，每一年就都準備了禮，”顧念把禮盒挨個放在桌子上，想到以前喜歡他的那些時，甚至還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我每次都不敢送，屯著屯著就這麽多了，現在有機會了，不能浪費，雖然遲到了一點，但是都給你補上。”

笑了笑，腦袋湊過去，滿眼期待：“你要不要打開看看？”

水杯、耳機、球鞋……每一件禮都載著當時滿滿當當的心意。

從一堆盒子裏撿出一個袋子，裏邊是江舞的錄取通知書複印件：“這是去年準備給你的禮，你看，我離你更近了一點點，有沒有很厲害？”

江辭璟忽然替覺得心酸：“念念……”

“現在肯定是用不上了，”顧念沒聽到他低聲喊，繼續說，“不過留下來做個紀念也可以的吧？”

“江辭璟，”抬頭，目灼灼，“我一直忘了好好跟你說一次，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六年了，第七年終於可以當麵跟你說：生日快樂啊江辭璟！”笑地仰著臉看他，眼底鋪滿流，“今年的禮是，叮咚！請簽收您的小朋友！而且，從今往後的每一年，我都會比前一年更喜歡你。”

江辭璟心裏一暖，又牽著角笑，半晌，將拉進懷裏，低頭埋在肩膀上：“念念，那我可以預定明年的禮嗎？”

“啊？”

“明年你二十歲了，念念。”

顧念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二十歲，”江辭璟笑，從兜裏出在商場買的小盒子遞到手裏，“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忽然這麽想給打上烙印，將永遠留在邊。

顧念笑，低頭埋在他前，深深吸一口氣。

窗外，初夏的正盛。

顧念抬眼，看到臺上綠油油的枝丫出護欄，空氣裏氤氳著混合著蛋糕味道的清香，日子漫長又悠遠。

這是耗盡一整個青春去喜歡的人。

也是將要共度餘生的伴。

未來太讓人期待，以至於過往所有咬牙關的時刻，在這一秒看來，都變得格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