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熱鬧。
趕在電影正式開拍前,高檸專門飛到威尼斯來探班。
姜初宜帶去上次聚餐的地方吃飯,兩人正聊著明年的安排,高檸手機鈴聲響起,接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高檸眉頭鎖,拉開椅子站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姜初宜奇怪看一眼,“你就在這說唄。”
高檸擺擺手,腳步匆忙地離開。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半小時,高檸再進來時,眉眼間全是黑沉沉的怒氣。
姜初宜約覺出了什麼事,正想開口問,只見高檸把手機拍在桌上,“媽的,那群畜生!”
“怎麼了?”
“賤不死那群職黑!”
姜初宜聽了會,終于弄懂發生了什麼。
原本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配角,今天電影宣,也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上。姜初宜已經太久沒活躍在大眾視野里,以至于很多人已經淡忘。
可就在晚上,某區的論壇上,一個樓主翻出了陳年舊帖。
這個帖子深了和秦同之間的關系。
當年姜初宜誤打誤撞出道,此后出演的電影大部分都是秦同執導。直到16歲那年,陪著秦同參加某個老友的酒局。
飯后,姜初宜扶著秦同上車,被蹲在附近的狗仔拍下。
因為當時線昏暗,角度也刁鉆,一張捕風捉影的曖昧照片誕生,被許多拿出來抹黑。
秦同盛怒之下病倒在醫院,與此同時,姜初宜的風評也一落千丈。
這個帖子詳細地列出當年的蛛馬跡,說背后是滬派的勢力,絕對跟秦同不了干系。樓主繪聲繪地撰述出一段充滿權易的忘年,準中了當代年輕人看八卦的獵奇。
營銷號蹭著西暴宣電影的熱度,很快將帖子搬運到微博。
*
這場飯算是吃不下去,高檸跟姜初宜回酒店。
在大堂的時候,正好見同劇組的幾個人。他們看到姜初宜,都不約而同靜了一下。
而過時,辛荷主打了個招呼:“剛吃飯回來啊?”
姜初宜停住腳步,回以微笑:“對。”
打量幾秒,辛荷開口,“網上的事不用往心里去,過兩天就消停了。”
姜初宜嗯了聲。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出聲:“對了,秦導最近還好吧?”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高檸正要發作,姜初宜拉住,沖著他們頷首,“好的。”
回到房間,高檸忍不住罵了句,“哪壺不開提哪壺,賤不死。”
見姜初宜一直緘默,高檸緩了口氣,安,“算了,你這兩天先別上微博,我已經聯系好法務部了,馬上就下律師函,讓他們刪帖。造未年黃謠,真他媽沒下限。”
姜初宜心倒是很平靜,“我知道的,你不用著急。”
這些所謂的“黑料”,對姜初宜來說其實無足輕重,真沒覺到煩悶。就像已經結束的一場戰爭,用了很久,熬過最痛的時候,當后來的人提起這場戰爭,試圖還原那時的屈辱和硝煙,將傷疤重新揭下,其實本沒法給任何沖擊。
他們看像一場笑話。
何嘗不是。
姜初宜安頓好高檸,便不再多待。明天劇組要開會做圍讀,回到房間洗個澡,還要時間再看一遍劇本。
接近十二點,微信還在不停作響,列表有不好友發來問。不管這些人好心還是單純湊熱鬧,都懶得回也懶得看。
姜初宜拿過手機,設置靜音,關燈睡覺。
晚上睡得并不安穩,姜初宜做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夢。
半夜被痛醒,發了一的冷汗,原來是月經提前到來。拉開臺燈,進到浴室,打電話給客房服務,換下弄臟的床單。
幾番折騰后,已經早上六點多。
姜初宜坐在床邊,打開手機查看信息。昨晚爾爾發了一條微信,問明天能否提早一點到,有劇本的事商量。
姜初宜背了會兒臺詞,把寫好的人小傳和劇本收拾進包里,去隔壁房找小鐘。
圍讀會九點開始,姜初宜吃不下早餐,被小鐘直接扶去了會議室。
們到的時候爾爾還沒來。小鐘把熱水袋充好電,給姜初宜抱住,“捂一捂。”
怕冷,小鐘細心地給披上流蘇毯:“你實在不舒服就趴一會,等編劇來了我你好麼?”
姜初宜裹住毯子,含混地應了聲。
一陣窸窣的響過后,小鐘接了杯熱水擱在桌上,言又止:“對了,姐,跟你說個事。”
“什麼?”
“你看看。”小鐘猶豫著,把手機擱到面前,“昨天太晚了,我就沒找你說。”
姜初宜垂下眼,一則新聞稿映眼簾——
“辛荷親自下場點贊,是手還是故意?”
往下,翻到一張辛荷點贊了關于黑稿的截圖。
“這事兒是昨晚的,太晚了,我沒跟你說。結果早上起來看,又上熱搜了,覺一時半會消停不了。”
瞅著表,小鐘小心征詢道:“辛荷已經發微博了,說自己是手什麼的,咱們這邊要回應嗎?”
“有什麼好回應的。”
姜初宜把手機遞給小鐘,“不用管了,跟我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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