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的勺子放回碗里,堅的背脊往后一靠,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做什麼了?還是說,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你卑鄙!”
慕斯晨沖過去,想將他當場撕了,拳頭揮起來時,唐朝霍地從餐椅上起,一把將手腕攫住。
男人手勁兒一帶,慕斯晨不控制的翻轉過來,后背跌他懷里。
“放開我!”
唐朝抱著,捋起襯衫袖的手臂,桎梏在小腹盡顯的張力。
男人削薄有型的,近耳邊,呼氣如蘭道:“慕斯晨,你當真是沒被男人過,連我有沒有搞過你,都分辨不出來。”
“你……”偏著腦袋,以眼角余看向后的人,口氣卻逐漸降下來,“唐朝,你這麼壞,誰知道你會不會趁人之危,對我做出什麼事。”
他當然做了,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溫香玉在懷,憑什麼不下手?
畢竟,已到了那種份上,不弄出來本不可能。
只不過,憑借自己強大的理智和自控力,他僅僅是在外面嘗著甜頭,并未真的得寸進尺去要。
等即將發時,男人在平坦的小腹上墊了張紙巾,全泄在了上面,沒留下半點痕跡。
唐朝角凝起的淺弧,壞意昭著,“要不,我陪你去醫院驗驗?寶貝,你要是誤會了我,這筆賬,我可要找你慢慢算。”
慕斯晨并不知道這男人是占了便宜還賣乖,就算那方面再沒經驗,到底有沒有真的被唐朝過,心里多多有點底。
慕斯晨收起尖利的爪子,又變回那只溫順的小,“對不起,行了吧?”
“看在我今天心很好的份上,先原諒你了。”
唐朝特別好心的松開,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一刻,簡直正人君子到了極點。
慕斯晨坐到他對面,這還是兩人訂婚半月余,第一次安安靜靜共進早餐。
餐桌上,只有陶瓷之間輕微的撞聲,好像到了此一時刻,慕斯晨才真正意識到,真的有個陌生男人,開始一點點融的生活。
讓不得不向過去,揮手告別。
飯后,慕斯晨回到客房取資料,床頭柜的屜里放了幾份不算重要的文件,這兩天公司要用。
一進門,就發現自己常住的這間房,床上的被子糟糟作一團,有很明顯被人睡過的痕跡。
雖然屋子里傭人每天都會定時整理,但慕斯晨向來有疊被子的習慣,也不喜歡把自己的東西扔,不像現在,地上還有一條白浴巾不客氣的躺在那兒。
慕斯晨彎腰,把它撿起來掛到架上,又屈膝跪上床沿將枕頭被子疊放整齊。
看來,是真的誤會唐朝了,他昨晚,睡的是這間客房。
下的不適一直到午后才漸漸消失,慕斯晨本來還想說,實在不行就去醫院檢查下婦科。
臨近五點,快要下班的時間,慕斯晨接到一通母親打來的電話。
“阿晨,你這麼久都沒有回來過,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慕斯晨合上辦公桌上的文件,微微一笑,“媽,你跟爸是不是想我了?”
“知道還問?”王茹哼了聲,“大不中留。”
慕斯晨起走向休息區,拿起茶幾上的噴霧瓶,往自己養在花盆里的水仙花澆水,“那我這周末回家一趟,兒要吃你親手做的紫菜包飯。”
王茹傳來笑聲,靜了會兒,才試探道:“上……阿朝一起吧?”
慕斯晨挽在邊的笑容微僵,片刻功夫又恢復如初,“媽,他平時都忙的。”
王茹心里不是不知道,這準婿,除了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拿著唐夫人的錢揮霍無度之外,還能忙什麼?
網上的娛樂花邊新聞滿天飛,訂婚后也沒見消停。
慕家二老心里窩著火,可那是塵莫及的唐家,他們敢怒不敢言。
事已至此,王茹就盼著兩人早點培養出,再來看看唐朝會不會有什麼改變,“阿晨,外面的人都想看咱慕家的笑話,多雙眼睛都在虎視眈眈盯著。”
王茹無奈嘆口氣,“今早你爸陪了幾個老總去茶莊釣魚,那劉總說話明里暗里的含嘲帶諷,說你爸為了攀高枝賣兒,他氣的到現在都還躺床上沒下來。”
訂婚宴上唐朝對慕斯晨的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這段關系如果一直沒個緩和,只怕慕家會淪為全城的笑柄。
慕斯晨一聽,面驚惶,“我爸沒事吧?”
“沒事,家庭醫生來看過,就是有點高。”王茹語氣凝重,“趁著周末你妹妹從學校回家,你二叔一家子也要上來看你爸,你把阿朝帶回來,我跟你二嬸向來不對付,阿晨,你讓媽揚眉吐氣一回。”
王茹把話說到這份上,慕斯晨不得不應下。
開車回到正榮府那棟豪宅時,唐朝不在。
后來幾天,他也沒再回來過。
眼看著就快到周末,慕斯晨心里著急,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又不可能再去告訴母親,這二十來天其實同唐朝一點都沒。
到時候一人灰溜溜跑回慕家,二嬸那人還不得笑掉大牙?
思前想后,慕斯晨著頭皮,問了忠叔要來唐朝的電話號碼。
他的手機號十分好記,后面一串都是零。
跟個羊串似的。
電話撥通后,慕斯晨坐在床邊耐心等待。
直到鈴聲自然掛斷,對方也沒接。
又撥過去。
這次,許是一見陌生號,他半途就給掐了。
慕斯晨真不想再打了,從來就不是個熱臉冷屁的人。
可是,又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招,只得著頭皮,又打了過去。
唐朝就像是故意的,等急得團團轉了,才不疾不徐地劃開接聽鍵,聲音冷漠頂,“誰?”
慕斯晨立馬直脊背,怕他又把電話掛了,忙抓住機會道:“是我,慕斯晨。”
男人似有意要氣,漫不經心問道:“哪個慕斯晨?”
好,忍!
“你家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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