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蕭宴宸沒法接,說沒興趣吧,估計還會喋喋不休的說,說有興趣吧,他還沒那麽沒皮沒臉。
見久久沒得到回答,薑晚澄也實在是悶熱到不行,笑了一聲:“大人,您不說就是默認了,既如此,我便不打擾大人了,我們明天見。”
......
蕭宴宸一路沉著臉回了忠勇侯府。
景墨提著匣子悠哉悠哉的跟在後,心裏還在歎,這薑姑娘真真是大膽,居然當街送西瓜,還在當街表白大人,可真是比男子還猖狂啊......
不過今天的薑姑娘也真真是,簡直跟仙下凡一樣,大人居然說對薑姑娘的不興趣。嗯,他家大人的眼確是甚高!
他還沉浸在薑姑娘的當中,不料一頭撞上了蕭宴宸的後背,手中的匣子一個慣往前一拋,堪堪落在了地上,裏麵的西瓜也灑了一地。
景墨看著蕭宴宸投過來的犀利的眼神,嚇得他趕往後退了幾步。
他心裏淚流滿麵,大人,您怎麽就突然停下來了呢,這可怎麽辦好!
蕭宴宸剛想發火,忽見安瀾公主迎麵走過來,他繃著的臉緩和了一些,“娘親。”
安瀾公主看著地上灑著的西瓜,又看了看蕭宴宸的臉,皺眉問道:“怎麽將西瓜灑在這裏?還有哪來的西瓜,我明明記得今日府上沒備有的啊。”
“是薑姑娘準備的。”
“是我準備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蕭宴宸一記眼過來,景墨趕閉,心裏如萬馬奔騰,他這是又說錯話了,大人明顯的比剛才西瓜灑了的時候更生氣了,臉更黑了。
看著這主仆二人的臉,安瀾公主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安瀾公主的笑意更大了:“原來是薑姑娘送的啊,灑了怪可惜的,怪不得宸兒會生氣,你下次要小心點。”這話是對景墨說的。
景墨連連應是。
蕭宴宸總覺這話不太對,但一時又想不到哪裏不對。
看著蕭宴宸微紅的下,安瀾公主又是一愣,而後了然一笑:“這薑家姑娘也是大膽了一些,不過娘親甚是喜歡。”
蕭宴宸被娘親的盯著下,他手了下。
“嘶。”一陣痛由下傳來,看著娘親的笑意,他扶額:“娘親,不要胡思想,這個跟沒關係。”
其實也跟有關係,若不是的那些驚人的話語,他的下怎會撞在桌子上。
“娘懂的,娘懂的,娘都是過來人了......”
蕭宴宸知道越說隻會越描不清,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娘親,我先回房了。”
安瀾公主點頭示意他去,等人走遠,鬆了口氣,與旁丫鬟道:“看來一德大師說得是真的。這小子分明已經對人家姑娘上心了,你快點派人去打聽打聽今天發生的事。
景墨跟著蕭宴宸一路來到房門,看著蕭宴宸黑著臉,他小聲問道:”大人,小的現在給你去弄杯西瓜過來?“
蕭宴宸停步,回頭:“不要再跟我提西瓜。”說罷便將房門打開,“砰”的一聲又闔上了。
景墨又是驚出一冷汗,大人今日甚是奇怪,這脾氣真的是一刻鍾來一回,想想又覺不對,他家大人貌似一直都怪,隻是今日特別的怪。
蕭宴宸一直覺得心中有團火,怎樣都冷靜不下來,這火在他沐浴後才漸漸平息。
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他心想。
剛冷靜下來,他又有點焦急,開始在房中來回踱步。
今日之事,估計整個盛京都傳遍了,裴燃應該也是知道的了,怎麽跟他解析好呢!
上次賞花宴上,裴燃就已經誤會了,現在他更是有口難辯了。
蕭宴宸有些頹廢的坐在桌前,手中的筆不知何時已在紙上落下了“薑晚澄”三個字。
他看著這三字微微出神。
恰此時,房門被敲響。
他回神,去開門,安瀾公主進,看到桌上的字,原本有點鬱結的心,現在豁然開朗。
丫鬟將打聽到的事都一一告訴了,這混小子居然當街拒絕人家小姑娘,倘若嚇跑了小姑娘,上哪去找兒媳婦。
蕭宴宸一把將桌上的紙拿起,團扔進了紙簍裏。
蕭宴宸頭疼不已:“娘親,您不要誤會。”
安瀾公主看著他苦惱的樣子,火也消了大半:“宸兒啊,你要是想晚晚了,就去找,無論你在這紙上寫多個的名字,也不會知道的。”
聽了這話,他更加頭疼了。沒曾想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額頭突突突的跳個沒停。
“為娘聽說薑家姑娘今日當街跟你示了,明日你就隨我進宮,請皇上賜婚吧。”
蕭宴宸滿眼錯愕,心裏暗道不好。
“娘親,您這也太急了,才見過幾麵......”
安瀾公主冷哼一聲:“再不急點,我那兒媳婦就快被你嚇跑了。還當街拒絕人家小姑娘,你讓晚晚臉麵何存?”
蕭宴宸想到薑晚澄那盈盈的笑意,心想道:臉皮那麽厚,一臉的嬉皮笑臉,怎會怕臉麵無存。
“娘親,我真的不能娶,至目前不能。”
安瀾公主也知道不能得他太,淡淡道:“你告訴娘親,你對晚晚是不是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
蕭宴宸一愣,他剛剛確實是拒絕了薑晚澄,但那時真的是被的沒皮沒臉給氣的。
他其實還沒想過自己有沒有喜歡,現在被安瀾公主一問,他反而有些猶豫了。
看著他猶豫的神,安瀾公主了然一笑。
......
這天,薑晚澄氣餒的在院中摘花,已經連著幾天去堵蕭宴宸,可每次都撲了個空,不管多早過去堵,都是沒等到人。
想到大概就是蕭宴宸有意躲著了,薑晚澄就更氣了。
看著氣餒的樣子,再看看被糟蹋的小花,薑子言哭笑不得:“晚晚,你倒是憐香惜花些啊,你再摘,這花園會變禿禿的了。”
歎口氣:“哥哥,你說蕭宴宸怎就躲著我呢,我又不是什麽洪水猛。”
薑子言習慣的著的發頂,安道:“那是他不懂得你的好,他今日不顧你的臉麵,當眾拒絕你,可見他......他對晚晚怕是沒有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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