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兩人一起從餐廳出來。
正好是月中,天晴朗,秋天高爽。
夜空明月如盤,難得的好月。
沒有多人味的鋼鐵叢林,染著一層月,似乎也溫幾分。
江律抬臉看看夜空,又看看邊孩子的臉。
“喝酒不能開車,這里離公寓不遠,我們散步回去吧?”
寧惜在袖里甩甩刺疼的手掌,依舊乖巧。
“好。”
記得公寓小區門口,有一家24小時藥店,可以去那里買個燙傷膏。
兩人一起走到路口,紅燈剛好變綠燈。
江律過右手,想要牽住的手掌。
寧惜沒有防備,被他一把握住紗布,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將手回去。
抓過的手臂,江律看著紗布上的水,眉頭擰川字。
“怎麼回事?”
“不小心燙了一下。”
江律沖到馬路上,攔住一輛出租車。
急匆匆跑回來,舉著的傷手將寧惜擁進后座。
“最近的醫院,快點!”
出租車駛進醫院急診中心,江律跑前跑后地幫掛號。
將寧惜送到外科急診室,一路上都小心地舉著的傷手。
值班的外科醫生檢查過寧惜的傷,氣得直皺眉。
“你們這些家屬是怎麼回事,怎麼不早點帶患者過來理,萬一染怎麼辦?”
寧惜剛要幫江律解釋一句,江律已經先一步開口。
“醫生,能打麻藥嗎?”
“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醫生拿過外科理包,“這麼大的面積,打麻藥也得好幾針,更疼。”
這件事原本就與江律無關,寧惜哪好意思讓他挨罵,忙著接過話頭。
“沒事,醫生,我忍得住。”
左手穩穩
捧著寧惜的手,江律將擁到懷里,抬手將的臉按在自己口。
“別看。”
紗布上的水已經干,和手背的傷口都粘連在一起,醫生不得不用藥水將紗布浸,一點點小心地揭開。
傷口撕扯得疼,寧惜下意識地抓江律的襯衫。
覺到的作,江律手掌輕輕拍著的背,哄小孩子似的語氣。
“不怕,很快就好了……乖!”
男人的聲音帶著膛的共鳴,顯得格外溫。
那樣的溫,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進去。
寧惜忍不住,抬手看了江律一眼。
他真的……
心疼嗎?
醫生幫消毒清創,敷好藥,重新包扎。
將寧惜送到外面等候,江律跟著醫生回去診室。
“我老婆是小提琴手,以后會影響演奏嗎?”
醫生看看他關切的表,語氣緩和下來。
“不用擔心,只是淺表燙傷,休息幾天就好。這幾天千萬別水,堅持涂幾天藥膏,就不會留疤。”
“謝謝!”江律松了口氣,“您再幫多開一盒止疼藥吧,我怕夜里太疼睡不好。”
等兩人回到公寓,已經是將近十一點。
掉大,寧惜轉準備回房。
急匆匆從后臺出來,上還穿著演出服,妝都沒卸。
江律下大掛到架上。
“到我房間。”
寧惜腳步頓了頓,乖乖地跟著他走進主臥。
抬手扣
住領帶,將領帶拉松,江律隨意地將外套和領帶丟在小沙發上。
拉好窗簾,走進浴室。
隔著半掩的門,寧惜聽到他放洗澡水的聲音。
“進來。”
男人的聲音從門傳出來,寧惜低著頭走進去。
江律站在浴缸邊,襯袖子卷到手肘,正彎著試探水溫。
關掉水龍頭,他直起走到面前。
扶住的肩膀將轉過,一顆一顆取下盤發用的發夾。
長發一點點地松散下來,披在肩頭。
分開的長發,江律抬手住演出服的拉鏈。
拉鏈一點點地下去,一點點地松,寧惜的心跳也是一點點加快。
吃飯也好,哄也好……
他的溫不過都是前戲,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怎麼會以為,他真的心疼?
分開,出孩子纖細白皙的腰背。
目落在分開的,江律墨眸里目深沉。
手指輕輕過的背,他的手掌搭上的肩膀,低頭湊近的頸。
只要他輕輕一抹,的就會落下。
寧惜皮繃,汗都一豎起來。
覺到的張,江律收回手掌。
“好好洗個澡,記得手別沾水!”
“好。”
寧惜語氣溫順。
反正,不過是早晚。
江律說過,他不喜歡強迫人。
他愿意哄,陪演那些恩夫妻的戲劇,已經算是有耐心,不能要求太多。
江律走出浴室,寧惜單手掉,將自己泡進他的大浴缸。
客房
的房間是沒有浴缸的,難得一次,寧惜想要多泡一會兒。
又怕江律著急,到底還是沒敢太拖延時間。
浴室里只有可替換的,拿過一件浴袍,直接裹到上。
反正,一會兒也要,何必多此一舉?
將頭發吹干,著頭皮從浴室出來。
江律不在臥室,寧惜左右看了看,原本想關掉大燈上床等他。
到底是臉皮薄,裹著睡坐到床邊。
房門輕響,江律走進來。
他應該是在其他浴室里洗過澡,上穿著灰家居裝,頭發漉漉的有點,慵懶而。
這樣一個男人,不知道有多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其實,也不算虧。
寧惜自嘲地想。
捧著水杯走過來,江律過右手。
“把藥吃了。”
男人的掌心里,一顆小小的白藥片。
避孕藥?
寧惜皺了皺眉,又釋然。
像江律這種人,怎麼可能為了束縛自己?
寧惜過藥片塞到里,接過水杯將藥吞下去,坐在床側,任他宰割。
孩子乖巧溫順如貓,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江律彎下,手指輕輕著的。
“怎麼,想和我一起睡?”
這個混蛋,明明是他想要,還要調侃。
“江先生要是不愿意,那我回自己房間?”
寧惜紅著臉,瞪著他,語氣惱。
長發剛洗完有點蓬,略顯凌地堆在臉側。
孩子的姿態,活一只炸的波斯貓。
江律終于按捺不住,低下頭來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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