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榮鎮國公府宴會的日子,葉家兩位夫人和眾姑娘請安後跟著葉老夫人一起出了安壽院,府門口的馬車一早就等著的。
葉老夫人帶著大兒媳許氏和二兒媳元氏上了第一輛馬車,葉若萱和葉若如上了第二輛馬車,剩下的四個姑娘上了最後一輛馬車。
雖說葉若寧和葉若婧是嫡出姑娘,可在葉老夫人的眼中,們的爹是庶出,那就和大房二房的庶出姑娘沒什麽區別。
馬車上,五姑娘葉若茯一直在說著榮鎮國公府的事,去年曾隨嫡母許氏一起去過,自然要在姐妹之間好好炫耀一番。
“七姐姐,榮鎮國公府真的這麽漂亮嗎?比咱們侯府還大嗎?”葉若婧問一旁沒有說話的葉若寧。
原本葉若婧也是不去的,可是四房嫡,葉老夫人想了想後,也還是讓跟著一起去。
葉若寧看一眼,心累地點頭。葉若茯一時有些不自在,怎麽忘了,三房的葉若寧可不止一次去過榮鎮國公府。
接下來,馬車就安靜了許多,葉若寧耳子也清靜不。
同樣都在天子腳下,可永樂侯府離榮鎮國公府有些距離,馬車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
榮鎮國公府門口早已經有許多停著的馬車,一行人隻好下了馬車走路進去。榮鎮國公夫人葉氏邊的薑嬤嬤早就等著了,見著人來了,連忙迎上去。
宴會還沒有開始,一行人先去葉氏的院子,正廳裏已經有其他人在了,葉氏雍容華貴坐在主位。
“母親來了。”葉氏起,等葉老夫人坐下,又才坐下。
“給姑母請安。”
“你們這些小姑娘不必拘在這裏,去風茗小築找儀兒們。”葉氏說,“去踢踢毽子、玩玩投壺,姑娘在家時就要可著勁兒地玩兒。”
葉氏發話,自有人帶著幾個姑娘往風茗小築去。
六姑娘葉若雯東瞧西看:“哇,五姐姐,姑母家果然好漂亮,比我們侯府大好多。”
前麵帶路的丫頭聽了,不由將腰桿得更直了。葉若萱也是滿臉自豪,這裏不久的將來,就是的家。
葉若如瞪了葉若雯一眼,這裏是榮鎮國公府,可不是侯府,真真是丟人。
榮鎮國公府可不隻是一般的世家大族,而是皇室宗親,爵位也是宗爵。
依照祖製,新皇登基,同胞弟兄為親王。親王嫡長子繼承爵位,親王其他兒子便為郡王,郡王嫡長子繼承爵位,其他兒子為鎮國公,一直到奉國侯。
而葉氏的丈夫,榮鎮國公是皇室嫡係分下來的,與當今皇上是同一脈。
榮鎮國公的祖父與皇上的父親是同母親兄弟,當年皇上父親為太子後登基為皇上,榮鎮國公的祖父為譽親王。
譽親王死後由嫡長子承襲,其餘兒子為郡王,榮鎮國公的父親就是嫡次子為郡王,後來父親去世,同樣為嫡次子的他分府為榮鎮國公。
算起來,皇上是榮鎮國公的堂叔父。
再者,當今皇上子嗣並不多,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去世後,一直沒再有皇子,太子也未留下子嗣。
皇上年紀大了,不能看著江山後繼無人,便打算在皇室嫡係宗親中挑選一位有才能可繼承大統之人。
皇上最滿意最看重的就是榮鎮國公府的世子歐時韞,歐時韞還曾在宮中被皇上親自教養了幾年。
也因此,榮鎮國公府炙手可熱,但也是皇室宗親裏的眼中釘,特別是譽親王府和瑾親王府。
如今的譽親王是榮鎮國公的堂兄,在譽親王眼中,他才是皇上真真兒的嫡親侄子,日後繼承大統的也應該是譽親王府,不到一個分出去的嫡出旁係。
而瑾親王心有不甘,他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兒,他父親那是皇上的同父的親兄弟,不能就因為他的父親隻是一個妃子所生,就把他排除在外,他才是皇室脈。
一行人到風茗小築時,葉若寧覺到一涼氣飄出來,不聲往前挪了挪。
裏麵熱鬧極了,聽聲音應當是在投壺,不知是誰投中了大家正高興呢。
看到葉家姑娘來時,大家都停下了,葉若萱和葉若如是嫡,平日裏就被許氏和元氏帶出門,自有相的姑娘。
葉若寧雖是庶房出來的,那也是嫡,而且父親還是皇上信任的重臣,葉若寧自然也有相的朋友和想捧著的人,一時間就剩下葉若筱、葉若茯和葉若雯在原地。
歐姝儀是主人家,自然不會讓三人不舒服,便走過去將三人帶進一眾姑娘裏,大家也給歐姝儀這個皇室郡君的麵子,很快和三人打一片。
一時間,又是一番其樂融融。
葉若萱和葉若如自恃是嫡出,平日裏不怎麽和葉若寧等人來往,滿眼都是瞧不上。葉若寧十一歲才跟隨父母回府,和們也無甚來往。
大家都知道葉家姑娘的這回事兒,也不會去好奇過問,幾個姑娘彼此坐得遠遠的互相不理會。
可就是有人不長心,要當麵問出來。
“葉家幾個關係不好嗎?怎麽都不說話呢?”
葉若寧看過去,那姑娘是剛隨母親回京的,是國子監祭酒常大人家的嫡,可自小與母親在老家侍奉祖母。
倒是家的庶出二妹,從小在京城中長大。
這不,常大人家的二姑娘先是皺眉,等大家看向常大姑娘後才站出來說:“葉姑娘別介,我大姐姐才回京城,從小就在山州長大的,所以不太懂這京城中……”
葉若寧旁邊坐著的貴嗤笑一聲:“你在京城中長大很是了不起?你姐姐隨你嫡母侍奉你祖母,其孝心可鑒,像你?”
常二姑娘臉很是不好,臉都紅了,隻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庶,其份哪裏比得上平湖公主。
平湖公主是皇上和皇後的外孫,是真正的天之貴。周歲的時候就被皇上下旨冊封為公主。
常二姑娘眼淚嘩啦掉下來,小聲泣著,常大姑娘想上前安安,可想著姨娘在府上欺負自己母親的事,又退了回去。
有平日裏與關係的姑娘,將拉到一旁,又有人打著圓場,這才將這事揭了過去。
平湖公主皺皺鼻子,手了葉若寧的臉:“還是你這樣的討人喜歡,不掉眼淚的最討厭了。”
葉若寧苦著臉:“公主,我的臉壞了。”
“姐姐。”
一旁的葉若萱見了,了手裏的帕子,那可是平湖公主啊,皇後娘娘的心頭,湊上去公主都不理會,葉若寧一個庶出三房的人憑什麽能和以姐妹相稱?
葉若萱好幾次都湊到平湖公主麵前,哪知平湖公主仿佛看不見一樣,本不理會。
葉若如整日和這個堂姐一起,自然知道的心病,掩笑了笑,活該,誰讓你自己心比天高。
“聽說你給姝儀表妹做了香包?我也要。”平湖公主掌心向上朝葉若寧。
葉若寧哭笑不得,平湖公主要什麽沒有?還惦記著一個小小的香包,幸好猜到會這樣,便多準備了一個。
山梔將香包遞給葉若寧,葉若寧雙手放到平湖公主的手上。
“姐姐請笑納。”
平湖公主歡天喜地接過香包,讓隨行的婢子苓給掛上。
葉若寧的父親、平湖公主的父親長西侯、榮鎮國公三人是過命的,所以葉若寧雖離開過京城數年,但三個姑娘關係極好。
“就,聽說在府上一日哭三場。”平湖公主朝常二姑娘努努。
“為何?”衛金裳從兩人背後出來,著實將平湖公主嚇了一跳。
平湖公主幽怨地看一眼,手不停地拍著自己的心口:“你說你,都嫁人了,怎麽還往這姑娘家的堆裏紮呢。”
衛金裳是平湖公主的堂姐,比三人都大,年初就出嫁了。
“誰說出嫁就來不得啦?”衛金裳一挑眉,尋了個位子坐下,“你還沒說為啥在家哭三場呢。”
“還不是因為常大姑娘回來了,府上的嫡回來了,那個庶自然靠邊站了,日日在爹麵前裝可憐。”說到這裏,平湖公主歎口氣,“要說常大姑娘母才可憐。”
誰說不是呢,本就是正妻嫡,偏偏被姨娘和庶霸占了十來年的位子,回到京城,還難。
平湖公主嘖嘖了兩聲,又搖了搖頭:“你們說常夫人後悔嗎?”
應當後悔的吧,離開十來年,夫妻淡漠了不說,就是兒也委屈,那些人不說,但也明裏暗裏的看不上從鄉下來的常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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