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羽慨自己,竟然能在此時準確判斷出秦司雁的緒變化,發覺了男人寫在明麵上的不爽後,咬了咬,試著誇獎他:“你……很厲害。”
得到表揚的秦司雁眼尾略揚,這才重新笑了:“還行。”
這個瞬間,很難將以往氣勢淩厲或淡漠疏離的那個秦司雁,和此刻聯係起來。
但眼前模樣英俊的男人,又確實是他。
“下次你可以作為乘客親自驗。”
林空羽聽到他發出的邀請,微愣,並沒有給出肯定答複,隻敷衍道:“再說吧……我去洗澡了。”
瞧著疾步走向浴室的背影,男人眼神略微沉了沉,若有所思。
……
睡覺前,林空羽不斷的給自己心理暗示,千萬,千萬不要再睡到秦司雁懷裏去。
至於這樣的暗示到底能不能有作用,也不太確定,隻能抱著好期進了睡眠。
似乎,暗示真的起了作用。
林空羽迷糊醒來看見房間裏隻有自己,無比慶幸沒有再重蹈覆轍。
恍惚記得秦司雁說今天要飛三段,這個點應該已經去上班了……
林空羽打著哈欠朝浴室走去,迷迷瞪瞪的,順手擰開門把,往前踏了一步。
下一秒,站在鏡子麵前刮胡子的男人,微微朝著側臉:“這麽早起來?”
秦司雁冷銳的眉眼廓在浴室燈裏平添了幾分,聲線沉鈍低啞,但衝擊力更強的分明是——
男人沒穿服的上半,從鎖骨延續至腰腹的線條流暢又結實,勁瘦有力,充滿男荷爾蒙。
而他抬起的手臂上,理脈絡形了強勢起伏,寫著最直覺的。
“……!!”
林空羽雙眼瞪大了,整個人僵在原地,難以接他還在家裏沒走。
以及展出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強勢。
周遭空氣似乎又變得悶熱,溢滿了屬於秦司雁的氣息,令人難捱。
“怎麽不說話,睡糊塗了?”
秦司雁好似完全忘記了他的男魅力,自然隨意的在林空羽麵前洗了臉,又問:“你要用馬桶?我先出去等你。”
林空羽:“……”
用力抓了角,難以在這麽短時間就接他把兩個人的同居生活狀態徹底剖開,任何阻隔都消失不見,必須直麵對方截然相反的生活習慣,別差異。
偏偏這個人還是法律認可的另一半。
“我,我不用了……你忙你的!”
秦司雁瞧著林空羽轉逃離的慌忙背影,神態慵懶半靠在洗漱臺上,悶聲笑了。
看來,他給造的衝擊力有些過大了。
不過總得用點辦法,才能讓這姑娘更清晰認知到,他們已經結婚,他是老公這個事實。
回到臥室把自己塞進被子裏,在靜謐環境下,林空羽終於聽見了自己如擂鼓般劇烈震的心跳。
不由得用手背了臉。
居然那麽燙。
腦袋裏也渾濁一片,直到聽見秦司雁指節敲在臥室門上的聲音:“我去簽到了。”
林空羽假裝已經睡著,沒回答他,過了會兒,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確認隻剩下自己,林空羽才終於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然後無法抑製的回味……秦司雁不穿服時候的材,的確比他穿了服還要更好看。
……
林空羽今天是晚班,起床後和母親通了電話,定好明天放假就回家去。
也有半個月沒見到了,們都很想念彼此,但在林空羽結婚後,林母特意減了聯係的頻率,就是為了讓和秦司雁有更多相時間,加深。
到了晚上,林空羽見到劉風偉,客氣的打招呼:“劉工。”
前些日子從不給好臉的劉風偉竟然點了點頭,回應:“好。”
顯然,這是個非常積極的信號。
在以男為主的機務工作圈子裏,他們很容易對於一個的出現,帶著天然偏見。
總覺得都不如他們,隻適合做那些沒有技含量且輕鬆的工作。
劉風偉就是如此。
還好,林空羽向來不是個服輸的人,不管是誰對有偏見,都會用實力他們承認,無論是什麽樣的工作,都可以勝任。
“國慶節這幾天任務重,晚上會比之前還要更忙,你能不能得住?”
開工之前,劉風偉問。
林空羽輕笑:“劉工,你覺得呢?”
“你能得住就行,太累的時候就讓小吳替你,可以休息會兒。”
“不用,國慶春節暑運這些日子我都不陌生,忙過很多年了,沒有我撐不下來的。”
劉風偉眼神複雜的看了林空羽半晌,心中承認了毫不是他曾經以為的那種滴滴生。
等這個異常繁忙的晚班結束,林空羽才看到手機上秦司雁昨天淩晨發給的消息:“第三段延誤超時取消了,沒回來,在杭州過夜。”
機組每天的執勤時間都有最高上限要求,秦司雁也不總是那麽好的運氣。
比如昨天就倒黴的遇上了延誤,並且他們整個機組的執勤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四個小時的上限。
如果當地也沒有備份機組,就必須留在當地過夜,等到今天才能從杭州飛回來。
林空羽回複:“好,我已經下班了,先回家。”
秦司雁這會兒沒信,可能是已經從蕭山機場起飛。
到家隨便吃了點東西,林空羽打算補一覺,然後就回家去。
這時恰好又接到母親的電話:“兒,你這個時候下班要睡覺了吧?”
“嗯,差不多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和司雁一起啊。”
“……媽,您怎麽不早說?他今天還有航班要執飛。”
今天又不是他的休息期,回來之後肯定還有後續的安排。
電話那頭,林母語氣輕鬆:“沒關係的,昨晚已經問過司雁了,他說今天能趕來,到時候和你一塊兒回家,來了好多親戚都想看看他呢。”
母親是什麽時候給他打過電話的?而且這個事兒,秦司雁也沒在微信裏告訴自己,他今天明明那麽忙……
林空羽不知為何,又覺到了心髒一瞬間的酸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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