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寧淺是被樓下的鞭炮聲吵醒的,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手機,上麵堆滿了拜年短信,還有幾通未接來電。
攤在床上了個懶腰,醒了醒神,掀開被子起走進洗漱間。
待剛收拾妥當出來,門鈴聲就響了,寧淺驚訝是誰這麽早來找,等打開門,正看到寧君一一臉疑的站在家門口。
“你怎麽過來了?”寧淺眉梢微挑,有些意外。
看到開門,寧君一還是之前那副別扭的樣子,臉上沒個好氣,“昨兒晚上爸給我托夢,讓我可憐可憐你,大年初一給你送餃子。”說著,晃了晃左手中的食盒。
寧淺瞬間明了,心底劃過一容,隻是……
“這些都是餃子嗎?”看著他另外一隻手上,同樣拎著兩個食盒,還不是同一個款式。
“呃……”
寧君一打了個磕,接著就是一副火氣大的模樣,“這倆不是我帶來的,我到的時候就放在你家門口了。你不知道誰送的啊?”
家是電梯直達,一層隻一家,所以沒有鄰居送錯家一說。
寧淺搖了搖頭,不在意的出手,“謝了啊,給我吧。”
寧君一一愣,不樂意喊道:“什麽就給你了?”
話雖不滿的嚷著,但他手上的食盒卻誠懇的遞了過去。
見寧淺接住,他還不忘憤恨的告辭,“我走了。”
隻是,邊轉,邊嘟囔著,“也不知道請我進去坐坐。”
聽見他的腹誹,寧淺忍俊不,嫌棄寧君一稚的同時,住了他,“寧君一。”
寧君一迅速轉,擺出一副不耐煩模樣,“幹嘛!”
“進去坐坐?”寧淺向著門示意。
“行吧。”毫沒有遲疑的,寧君一直接踢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大步走進門廊,可裏還在搗鼓著,“非讓我進來幹啥。”
寧淺一臉無語,控製不住翻了個白眼。
怎麽一直不知道,寧君一這崽子這麽傲呢?
果然是相的太短了。
寧君一走進客廳後,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就四瞥。
寧淺找的公寓是一間四室兩廳兩衛的平層,客廳和臥室的位置朝南,常年充足。
雖說眼下正值冬季,可暖依舊過巨大的落地窗照進客廳的每個角落。
灑下一片金黃。
屋子整的裝修風格以現代風為主,也是清淡的白和原木搭配。
寧君一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覺的尋了沙發坐下。
“你吃了嗎?”寧淺將食盒放到開放式廚房的餐桌上,隨意的問了一。
在看來,寧君一應該不會著肚子出門。
誰知,寧君一起走過來,拉開餐桌椅子,一屁坐下,“看你大年初一早上自己吃飯怪慘的,勉為其難陪你吃口。”
說完,他手一擺,示意寧淺趕端碗上筷子。
逐漸適應了這個兔崽子的傲,寧淺嗤笑一聲,打開碗櫥,拿了兩副碗筷放到桌上擺好。
隨後,又將盤子拿出,剛要手拿食盒,將餃子倒出來,就被寧君一提醒,“銀那個是我帶來的。”
“知道。”寧淺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拿起銀的食盒打開。
裏麵有四層,上麵兩層裝著餃子,下麵兩層放著一碟醬和一碟爽口小涼菜。
一看,就是雙人份的菜量。
心知肚明的將餃子和菜擺到桌子上,隨意的問他,“要醋嗎?”
寧君一一手舉起碗,對著,“你給我倒點。”
寧淺輕哼一聲,拿過醋瓶給他倒了一些。
隨後,兩人開,安靜的吃起了餃子。
寧君一上說陪吃,實際上,大部分都進了他的口。昨晚守夜,他跟著朋友出去熱鬧,玩到早上5點才到家。
本來是要回房間補覺的,可聽見徐伯讓張媽多煮些餃子,要給寧淺送過來,他直接就把這事攬了過來。
寧君一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正邊吃飯,邊回複著信息的寧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緒。
他既討厭這個姐姐,又總忍不住想靠近。
見寧君一停了筷子,寧淺抬頭看問他,淡淡問道:“吃飽了?”
猝不及防的,寧君一像被撞破了心事一般,慌的避開的視線。
“那個……”
他眼神瞥向一旁的時候,正好看到其餘兩個食盒,立即當作轉移話題的借口,“那兩個你真不知道誰送來的啊?”
寧淺瞥了一眼,其中一個是莫戈托人給送來的,剛剛看到了莫戈給自己發的信息。
至於另外一個……
正琢磨著還可能是誰,就聽到了寧君一喃喃道:“我來的時候,怎麽在樓下看到了顧景琛的司機呢。”
顧景琛?
寧淺微微一愣,瞬間想起了昨夜的事……
當時對他說,讓他們繼續彼此怨恨著,隨後,便打算離開。可是他一把拉住了自己,灼熱的掌心攥著的手,不肯放開。
後來,有人推開了安全梯的門,應是跟他們一樣,也想氣。卻見他們兩個在一起,對方眼中明顯一愣,也是頗為意外。
認出了那人是包廂中的,他其中的一個朋友。
對方也看出了他們倆之間劍拔弩張的態度,於是上前解圍,打了個圓場,說外麵太冷,別被凍壞了。
顧景琛了冰冷的手,終於慢慢鬆了力道。
可轉之際,還沒打開安全梯的門,就聽到“咣!”的一聲響,接著,就聽背後那男人焦急的喊了聲,“景琛!”
趕忙回頭,就看到顧景琛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後來,所有人都出來了,他們手忙腳的把他送到了醫院,也鬼使神差的跟著一起去了。
醫生說他疲勞過度,又因飲酒過量,導致胃穿孔,才發燒暈倒。
當時,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有心疼,也有認為他活該,更多的,卻是真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
“你怎麽了?”
寧君一的一隻大手在寧淺眼前來回晃,讓收回了思緒。
“你說,”寧君一眼中閃著興的,“是不是我神,喬凝也住這裏啊?”
問完,他又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不應該,我神那種份,得需要安保非常好的小區,你這裏,還不夠格。”
“那他司機怎麽出現在你樓下了呢?”寧君一實在想不通。
“你神?喬凝?”寧淺神發冷。
寧君一毫沒有察覺,昂起頭,一臉慕道:“喬凝。我的最!”
“出去!”寧淺一聲嗬斥。
“你說什麽?”寧君一臉不敢置信。
“滾出去!”寧淺麵冷寒至極。
寧君一見不似開玩笑,竟是真的驅逐自己,“騰”的一下子來了脾氣,“你有病啊!走就走!誰稀罕來你這!酸臉猴子,說翻臉就翻臉!”
“那你最好別來!”寧淺不甘示弱,也上了脾氣。
寧君一氣憤的離開,臨出門,還不忘大聲怒吼道:“以後你請我來,我都不來!再來,我就是你孫子!!!”嚷完,直接摔門而去。
寧淺被氣的太突突的跳,連帶著寧君一帶來的飯盒都被直接開門扔到了門廳外。
“嘭”的關上門後。
外麵猛地傳來氣急敗壞的喊:“寧淺!!!你過分了啊!!!”
聞此,這才心好了些,獨氣氣,不如眾氣氣。
熊孩子,大年初一就找不痛快。
他將她救出地獄,又瘋狂的把她佔為己有白日里那個翻覆雲雨的男人每到晚上都會變成在她枕邊和她耳鬢廝磨的人他用沾滿血腥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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