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過來匆忙,沒有帶工作筆電過來,讓林晟給他送了過來,順帶代一下工作上麵的事。
談完事後,傅城深把林晟送到書房門口。
“傅總,我認得路,自己下去就可以了。”
林晟也來過兩次傅宅,還不至於找不到路。他還記得第一次來傅宅的時候,自以為跟著傅城深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但是來到傅宅還是震驚了,還以為是什麽公園展館,占地麵積大的實在是有些離譜了,突然懂了老板當時買棣景庭的房子的時候,為什麽會覺得小了。
“行,你安排一下工作,下周跟我一起出差。”
“好的,傅總。”
林晟走了之後,傅城深站在辦公桌前,整理桌上散著的文件資料。
咚咚咚——
書房的門,他抬起頭看向門口,是傅甚楠。不等傅城深回答,傅甚楠已經關了書房的門,走了進來,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十指叉握在一起,放在桌麵上,目炯炯地著傅城深。
“不知姑姑大駕臨,是有什麽事?”
傅城深也坐了下來,靠在椅背裏麵,椅子往後傾,整個人一副有何貴幹的樣子。
“今天你是故意讓我看見的吧。”傅甚楠單刀直,直接挑明。
簡單而明了的質問,讓傅城深一下子來了興趣,背部離開椅子,坐直,上半微微往前靠,同樣是十指叉握著放在桌麵,姑侄兩個不像是在聊天,反而像是在談判。
“我若說是,姑姑打算怎麽做呢?”
傅甚楠站了起來,椅子過地麵,發出“吱”的聲音,“啪”的一聲,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臉上帶著怒意。
“傅城深,你翅膀了,我是管不住你了。但是你考慮過胭兒嗎?傅家能接嗎?爺爺能接從小當做親孫養大的孩子變自己的孫媳婦嗎?”
“我會解決。”傅城深加大了聲音,語氣裏麵有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傅甚楠嗤笑兩聲,眼神冷漠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提醒他,“你是想讓胭兒重新走一遍你媽媽的老路嗎?”
傅城深眼眸晦暗,那一眼如同黑不見底的深淵,讓人窺探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我爸既然當年能保護好我媽,我也能保護好胭兒。”
傅甚楠並沒有被他嚇退,需要做的是把所有的利弊給他分析清楚。
“如果你有能力保護好的話,四年前就不會送出國了。你爸爸當年已經掌控了傅家,你媽媽在要生的時候,送往醫院的路上,還是出了車禍,大出,差點一兩命。”
“我跟大哥當時就站在ICU門口,大哥滿都是,他用沾了的手握著筆,巍巍地簽字。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麽無助過,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頭發一下子白了好多。”
“後來嫂子平安,你健康出生了,但有些……”
傅甚楠哽咽著沒有再說下去,這是心裏麵永遠的痛,就像生病的大樹,樹皮麵健康,剝開樹皮,裏麵早已被腐爛,已經無法挽救。
坐在位置上,兩隻手撐著額頭,試圖掩蓋自己的緒。
傅城深用手在的肩膀,他說不出那些“事已經過去了”“已經放開了”……這些虛無縹緲的話,有些痛苦一輩子都不會放下。
“姑姑,我能承諾的是,我會保護好胭兒。也是我的命,我對的並不比你。”
四年前,他剛接手傅家,羽翼尚未滿,自己的命都無暇顧及,他隻能把送到國外,那是對最好的方式。
四年後,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傅家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二叔的人幾乎被他清掃幹淨,剩下的那些已經不足為懼。在京北沒有人能夠傷害蘇落胭。
傅甚楠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調整好緒,又恢複到了那個高貴慵懶的傅甚楠。
“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保護好胭胭。”
“老爺子那邊如果有需要,我去幫你說。”
傅城深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姑姑。”
“我回去了。”傅甚楠走到門口,又轉過來,“你們兩個已經同居了吧。”
傅城深:“……”
傅甚楠揶揄道:“上的香味都一樣,也就老爺子不懂這些,聞不出來。悠著點,老爺子心髒不好,我還想他多活幾年。還有呀,平時做好安全措施。”
傅城深無奈說道。“姑姑,我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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