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日后那個波瀾不驚的無道劍修，在三百年前，也有過這樣明亮熱的眼神。

但是，姜貍到底不是小青梅，比起談，更想要活下來。

知道他有護靈氣后，就轉變了思路。姜貍開始想辦法改變劇了。

在冷戰了許久后，格大變的小青梅終于愿意搭理江破虛了。

這一天早上，突然對江破虛說：

“我聽說在不遠的衡云山，有一種名停云的花，我很喜歡，你給我摘一朵回來，好不好？”

說實話，江破虛竟然有點寵若驚。

——因為姜貍自從上次掉河里醒過來后，就從未給過他一個正眼。

于是他連忙答應了下來：“那貍貍，你等我帶回來，我給你烤兔子吃！”

姜貍停頓了一下。

等到江破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間在他的背后非常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誰稀罕呀。”

姜貍看見不遠江破虛的形僵了一下。

姜貍知道他聽見了。

卻松了一口氣。

實在是不想當這個文主，希這段孽緣快點結束。

江破虛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的第二天，就會有門派前來收徒；他本來會好風憑借力，送他上青云。

他會進天衍宗，然后在一次宗門任務當中遇見危險，失去記憶，再次回到宗門后，他毫不猶豫地轉修了無道。

但是就在剛剛，姜貍把他支開了。

——只要江破虛不進仙門，不管是延期、還是這輩子只做一個凡人。

他都不會再失蹤、失憶了。

……

姜貍雖然是只貓妖，但是前世修煉到了金丹期，自然比當時的凡人江破虛要更加容易進宗門。

天衍宗挑選弟子的人，如約而至。

參加挑選試煉的時候，姜貍毫不意外地了天衍宗的弟子。

當跟著大師姐坐上了飛劍、離開了那座滄州小鎮的時候。

姜貍看見了氣吁吁趕回來的江破虛。

年似乎急切地朝著說什麼，隔著云端，聽不清楚。

趴在劍柄上，揣著手，覺得自己的心得像是修了一千年的無道的石頭。

大師姐問：“小師妹，那是你的什麼人麼？他看上去好傷心。”

姜貍飛快道：“不。”

大師姐：“……好吧。”

“但他好像哭了。”

姜貍：“……”

姜貍探頭，發現十六歲的無道劍尊在用胳膊眼淚。

姜貍立馬火燒屁一樣地讓大師姐劍速度快一點。

急急急，這段孽緣真的是半秒鐘都忍不了了。

——姜貍覺得自己這回好像改拿了惡毒配的劇本。但是好不容易回到三百年前，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

修真界的歲月過得很快，姜貍從煉氣突破到筑基期的時候，收到了江破虛寄過來的一封信。

姜貍沒看。

把信燒給了小青梅。

——從沒有覺得搶走機緣對不起江破虛；唯一覺得愧疚的人是小青梅。

但是這件事姜貍沒有辦法和任何人說。

于是就對著黑暗的、無人的角落說話。

已經離開那座地了，邊不再只有一座孤墳、一個殘魂。

但是仍然沒有改掉對著沒人的角落自言自語的病。

問那個不存在的殘影：

“我變得壞了，是不是？”

……

姜貍從前時常說，只要回到三百年前，就會大殺四方。

大概是因為躲在地里那些年，姜貍除了修煉沒有任何娛樂，重新修煉起來的速度真的很快。

妖族在人界很是遭歧視，但是姜貍脾氣很差，誰要給臉看，就會在第二天被一只貍花貓從山的東邊打到西邊。

姜貍的師尊是個白胡子的老頭兒，姜貍的大師姐也很溫。姜貍幾乎就要忘記了前世躲在地里孤寂的歲月。也快要忘記自己當年剛剛穿過來時候的日子了。

只是，每一次下山的時候，總是往妖族堆里湊。

“你聽說過一個做玉浮生的人麼？”

“你聽說過妖界十三墟的主人麼？”

……

大師姐說：“貍貍，那些外面的妖魚龍混雜，你怎麼老是和他們混在一起？你是想要打聽妖界的消息嗎？”

“唉，也就是說你兩句，你怎麼失魂落魄的？”

姜貍搖了搖頭。

——原來三百年前，既沒有妖界十三墟，也沒有一個做玉浮生的人。

……

過筑基到金丹的門檻，姜貍再次閉關醒過來的時候，又一次聽到了一個關于江破虛的消息：

他出現在了妖界的放逐之地附近。

姜貍很清楚地記得，江破虛在原本的劇里，就是在路過放逐之地的時候失蹤的。

姜貍立馬提起了警惕心。

雖然劇早就偏離了，甚至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但是姜貍還是帶上了自己的劍，準備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況。

的劍做捧魚。

大師姐夸名字取得好，別人的劍都什麼弒神、天煞的，而就不一樣了，捧魚，十分之斂。

姜貍沒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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