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常識,薑亦歡還是有的!
醫生回答:“小姑娘,你還太年輕,對這方麵沒有經驗,我理解。我在門診遇到像你這樣的年輕生太多了,有的肚子都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吃胖了。宮外孕沒有及時檢查出來,差點丟掉命的等等。”
說著,醫生將彩超單指給看:“這是孕囊,你百分之百懷孕了,不會弄錯。”
“可是大姨媽……”
“那不是經期,是你見紅了,出現孕初期出的況,”醫生打斷,“如果你打算要這個孩子的話,必須得趕養胎保胎。”
什麽?
見紅?保胎?
一個接一個的重磅消息,如果一道驚雷在腦子裏炸開。
咽了咽口水:“這個孩子……還能保住嗎?”
“目前來看,況不算特別嚴重,前三個月需要好好調養。”醫生說,“你先考慮要不要這個孩子。”
“我……”
薑亦歡不知道該怎麽辦。
“打胎要盡快,保胎也要盡快,你回家跟你老公商量……”話說到一半,醫生停住了。
老公都沒,這是出軌戴綠帽了啊,怎麽商量?
醫生將檢查單全部整理好遞給:“你自己想想吧。下一位。”
薑亦歡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將單子胡的往包裏一塞,匆匆的走了。
隻和傅寒君發生過關係,而且隻有那一晚……
所以這個孩子,是傅寒君的!
怎麽這麽容易就懷上了!易孕質嗎!
如果傅寒君知道懷孕了,他說過,他會親手掐死!
可是傅老夫人很想要抱孫子,怕傅家後繼無人。而且,薑亦歡心深一直愧對傅大哥,他救了,始終欠傅家一條命。
那麽……生下這個孩子,當做還傅大哥的救命之恩?
薑亦歡回到傅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走進客廳,就看見傅寒君坐在客廳沙發上,領帶鬆散,姿態慵懶。
他今天怎麽閑下來了!
薑亦歡放輕腳步,正想要躲開他,卻聽見他沉沉開口:“過來!”
被他看見了。
隻好走過去:“傅先生。”
“喝了它。”傅寒君指著茶幾上的湯盅,“不許剩下。”
薑亦歡打開,一腥味兒撲鼻而來。
這是……牛鞭鹿茸湯!
專門給男人喝的!
“傅老夫人送過來的吧?”小聲問道,“特意為你熬的,滋補,我還是不……”
“嗯?”
傅寒君尾音一揚,不怒自威。
在拒絕他?膽子大了?
薑亦歡默默的垂眼,打算著鼻子一口氣喝掉,結果剛一端起,不知道怎麽的手一抖,隻聽見“啪”的一聲——
湯盅摔碎了。
湯也全撒了!
傅寒君眼皮一抬。危險的瞇眼:“薑亦歡,你故意的?”
“不是不是,”連忙解釋道,“是太燙了,我沒端穩所以……”
“你永遠有這麽多的借口!”
“我……”薑亦歡咬了咬,“對不起。”
傅寒君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
“好。”
應著,正要去拿掃帚,卻聽見傅寒君說道:“用手撿。”
薑亦歡看著那堆碎片,無比鋒利,肯定會割傷手指。
他是在為難!
薑亦歡隻能照做,鋒利的瓷片劃過手指,鮮紅的湧了出來,當做沒看見,將碎片全部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好了。”說。
隻見傅寒君瞥了一眼,修長的一,一踢,竟然將垃圾桶給踹翻了!
“再撿。”他冷漠的開口。
薑亦歡深吸了一口氣,很想忍住,但……忍無可忍!
到底犯了什麽錯,要經曆這些屈辱?
沒有害死傅大哥,但傅大哥也是為了救而死,心懷愧疚,也很難過,但是……一定要承傅家人的這麽大的怒火和惡意嗎!
“傅寒君,這樣待我,是會讓你很有就嗎?”
“待?”傅寒君薄勾起,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這就不了了?才剛剛開始而已。”
“你幹脆給我一個痛快吧。”
“不可能!”
長年累月的折磨,才能消除傅寒君的心頭之恨!
他和大哥的很好,一場大病傷了大哥的腦神經,智商永遠停留在十歲,但是不管是生病前還是生病後,大哥一直很照顧他,為他著想。
大哥生病後,傅老夫人將全部的希寄托在傅寒君的上,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嚴格培養。
他稍微一點做得不好,就要罰,跪祠堂不許吃飯。
每當這個時候,大哥就會來安他,陪他,給他塞吃的。
可惜……這麽善良的大哥,卻死於車禍,更死於薑亦歡之手!
傅寒君站了起來,姿拔高大,俯湊到薑亦歡麵前:“一段時間沒見你,翅膀了不。”
直直的迎上他的視線:“你不能這麽對我!”
“給我一個善待你的理由。”
薑亦歡了,有些怕他,不太敢說。
但轉念一想,嫁傅家,現在又懷上了孩子,不欠傅家什麽,從頭到尾欠的是傅大哥一個人的!
也是那場車禍的害者!
薑亦歡壯著膽子開口:“我真的沒有為了保自己的命,害死傅大哥。傅寒君,那場車禍發生得很奇怪,醉酒的司機更是奇怪,胡說八道,無中生有!我懷疑他是人指使的,你這麽有錢有勢,應該去查……”
話還沒說完,傅寒君忽然一把扯過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拽著往二樓走去。
他走得又快又急,薑亦歡跟不上他的步伐,半個子都拖拽在地上。
趕護住自己的小腹!
孩子……不能有事!
“砰!”主臥的門被傅寒君一腳踹開,他將丟進去,直接推倒在大床上。
薑亦歡摔得頭暈目眩的,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傅寒君頎長的軀已經了過來。
他將雙手反剪在後,這個姿勢,被迫起上近他!
“薑亦歡,聽好了。”他額角青筋暴起,語氣都帶著殺意,“以後再聽見你狡辯一句,我就讓你和薑家付出一份慘痛的代價!”
“為什麽你就不能相信我,去調查一下司機……”
“閉!薑亦歡,司機的下場你非常清楚!我能留你一條命,已經很看得起你了!”
不敢再說話,呼吸有些急促,心口起起伏伏的。
從傅寒君這個角度看去,能夠看見領下的完曲線。
他忽然口幹舌燥,腦海裏一閃而過的畫滿,是那晚掌心的人。
和此刻下薑亦歡帶給他的覺,一模一樣!
該死,他竟然對起了反應!
傅寒君手指落在的領上,用力一撕——
雪白的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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