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跟商時序說再考慮一下，對方回了句靜候佳音。

掛斷電話，沈確就走了過來，顯然是想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

躲了一下，問他“是你讓商時序錄取我的嗎？”

“不用謝。”

“我沒有要謝你。”

沈確笑得意味深長，“的確，口頭謝沒什麼誠意，不如來點實際的。”

要跟沈確談點正經事基本不可能，三兩句話他就能扯到那事兒上。

也對，他們在一起的這兩年，每次見面他都直奔主題。

就算是聊天，也總是一些不著四六的葷話。

聞煙厭了、倦了，不想再那樣下去了。

“沈確你到底想怎麼樣？”音量拔高了幾分，眼尾泛著微微的紅。

面試刁難的是他，讓拿到offer的是他。

冷著的是他，現在不想結束的，還是他！

他到底要怎麼樣？

因為喜歡他，他就可以肆意妄為嗎？

至此，空氣中那點曖昧的氛圍算是徹底消失。

沈確今晚的耐心顯然也已經耗盡，他斂了臉上的笑意。

他扣著的后脖頸，讓看他，“小乖，是不是最近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你可以作天作地。”

聞煙吐了一口濁氣，“我沒作，我只是不想再跟你糾纏在這段永遠見不得的關系上。”

沈確扣著脖頸的力道加大幾分。

“見得的你也試過了，那是你想要的嗎？那個科技新貴把你當飯局上炫耀的資本，你是他們喝酒聊天的下飯菜。”

和孫昊的那段短暫快速的，的確就像沈確說的那樣。

聞煙幾乎沒有反駁的理由。

“也不是所有的

都是變那樣。”聞煙聲音小了一些。

“你跟我的時候就知道你我份懸殊，為什麼現在又要求那麼多？”

聞煙一時啞然。

要求多嗎？

見怔住，沈確了的后頸，“聞煙，先前過生日那事兒你有緒，轉頭你找個男人來氣我，這兩件事就當扯平。你要繼續鬧下去，我就——”

看吧，他始終覺得是為了生日那天等他一晚上的事跟他鬧。

聞煙盯著他，等著他后面的話。

他要是能說出一刀兩斷的話來，聞煙覺得也是一種解。

男人卻半瞇著眸子，話鋒一轉，“弄到你乖。”

聞煙覺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也不生氣了，就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再開口，聲音里都著冷淡，“我不想了。”

“你會想的。”

沈確的這份自信大概來源于聞煙的不經和他嫻的技藝。

聞煙最后像只鴕鳥一樣把臉埋在枕頭里。

在生自己的氣。

就這麼放不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他分開了，為什麼還這麼不爭氣？

……

聞煙這兩天過得渾渾噩噩，周五在學校的時候撞見了路遙。

看到路遙，聞煙突然想起路遙跟沈確的關系，所以現在算什麼況？

誰是小三？

聞煙心頭發虛，轉就要溜。

但卻被眼尖的路遙撞見。

路遙一陣小跑過來，一把挽著聞煙的手臂，“煙煙，你陪我去喝酒吧，我好難。”

“怎……怎麼了？”聞煙心頭一。

“我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