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司予航往朋友群里轉發了個領養狗狗的帖子,讓大伙轉發擴散。奚行隔天點開,帖子的狗狗都找到了新主人,唯獨這只小可憐還放在置頂位,他點開圖片看到小柴犬的眼神,便決定開業時見一見它。
“誒——”今朝長嘆一聲,將小柴犬放到他上,一臉憐惜:“委屈你了小Q。”
說完不忘狗頭。
奚行:?
今朝走幾步,發現奚行單手抱小柴犬也走在后邊,他給它套好繩,低頭和它細語,說著了下狗頭,小柴犬很順從地偎在他懷里,嗷嗷撒。
哼,喜新厭舊。
加快速度往思斯的方向走,心里是高興的,奚行領養小Q,肯定不會虧待它。無緣故,就是相信。
前面圍欄,司予航憑一己之力拽住德牧,思斯與工作人員用棒攔著金,兩只狗狗互相囂誰也不罷休。
德牧型大,聲出人意料的溫婉,哀哀切切不似本尊真聲,金只有德牧一半量,長長耳蓋住眼,呼聲異常兇猛,兩只狗狗像被互換了格。
局勢僵持不下,又有些搞笑。
今朝見狀,舉起手機調到錄像模式,問思斯:“它們在聊什麼?”
在認知里,思斯是懂語言的,貓貓狗狗甚至是魚缸里的熱帶魚,都能和它們聊上幾句。
思斯看到攝像頭,怯了下,笑著講解:“這只金犬住在附近,我偶爾會給它投食,前兩天被狗兒子德牧看到,罵了金幾句,沒想到金今天回來報仇了。”
今朝捧哏:“罵得很兇?”
思斯:“對,看樣子金已經氣得兩天睡不著,就等今天開張跑進來討說法。”
今朝:“它們現在聊得怎麼樣?”
思斯意外地是個優秀講解員:“德牧仗勢裝弱,金理虧聲大,估計還得再聊會兒才解氣,不然還得鬧第二次。”
兩只狗狗隔著兩米距離,互相板。
今朝專注著錄視頻,隨狗狗移腳步。
不經意后退時,腳后跟踩著,腳腕順勢歪向一側,重心偏離,暗道不好肯定要摔。
本能反應是護住手里機。
機在人在。
突然一力道從后面攬住后腰,止住下落態勢后,順弧度提起胳膊。
側看了眼,奚行左手抱柴犬,右手像拎小一樣提拎著手臂,力道不輕不重。
兩人對視一眼,極短的瞬間。
今朝迅速站穩。
下一秒,奚行皺眉訓斥:“手機重要還是你人重要?摔跤也不知護住自己。”
覆在手臂的力道仍未松開,電般麻麻的,訕訕扯回手臂,忘了要反駁:“以后知道了。”
囫圇謝了句,將注意力轉回拍攝狀態。
好在趕上拍兩只狗狗吵散離場,金意興闌珊地搖搖尾,轉跑向大門,德牧哼著頭,撒歡似地跑向草地游樂場。
看樣子是個好結果。
今朝摁停拍攝,倍速檢查素材,奚行和司予航在邊上聊天,思斯得知小柴犬被領養很是高興。
此時,天邊落日熔金,層層疊蓋,遠方最明亮那塊,像煉金爐溢出的熔漿,忽又抹上水,被風推變幻。
今朝抬頭,輕輕哇了聲。
奚行也看向落日。
兩人沒說話,間隔著半臂,一前一后,晚風吹起衫漣漪,小柴犬在邊上悠閑晃。
草地抹了層金,思斯被吸引著看過去,瞧見兩人背影,嘆口氣:“誒,可惜了。”
司予航不著頭腦:“什麼?”
思斯覷他:“男人都不可信。”
-
晚餐是司予航掌勺。
寵基地在半山,周邊只有幾戶原住居民,沒有任何商店餐廳,買東西吃飯需要到山腳五六公里外的小商圈。周末接待萌寵家庭度假時,寵基地會提供餐食,現在開業期,只備了員工餐。司予航一早采購好食材,從廚房阿姨那兒分了口鍋,給幾個好友開小灶。
幾個人回到草地休息區等晚餐。
思斯抱了電腦出來計算開業營收,今朝坐在邊上,著兒剪手機視頻,不時瞥向不遠的草地。
奚行在教小柴犬玩飛盤游戲。
他穿了件灰連帽衫,寬松運只到膝蓋,出勁流暢的小,渾漫不經心,像隨手從櫥里撈出兩件套上,仗著架材穿出幾分隨。
飛盤拋出一兩米,小柴犬吭哧飛奔。
思斯抬眼看去:“他還細心。”
今朝:“怎麼看出來?”
思斯:“這飛盤我隨手拋都能扔好遠,他長手長腳的,是擔心狗子傷才拋這麼近。”
這小柴犬狗得很,知道有了新主人后,一個勁繞主人打轉,奚行被它鬧騰得閑不下,才去找了飛盤陪它玩。
對狗比對人溫……
今朝收回視線,繼續剪視頻,素材不長,找好點位咔嚓,掐一段噱頭放置片頭,墊上音樂渲染,就差不多完工了,等回家收拾完照片,一起打包發給思斯。
再抬頭,園空,只一人一狗還在鬧騰,清灰藍覆蓋下來,是那種夏天傍晚七點的藍。
生出一種沖,顧不上太多,抄起相機,找好取景位,迅速調參數,對準那人那狗,以及那點藍,咔嚓拍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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