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將來顧昶安是侯爺,可謝苒仍舊擔心徐氏。
“那依娘來看,此人可靠譜?”問。
徐氏當真被問住了,細思了一會兒,才道:“我與他十幾年未曾見過了,只記得年時他的子純良,算是個正直的人。”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人的子會變什麼樣,便無從所知。
謝苒此時只恨自己前世為何沒有多打聽關于顧昶安的事,否則如今心中也能有些底。
“等那婆再來時,娘大可好生詢問一番。”謝苒道。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哪怕是對徐氏來說也是如此。
聽這語氣,是真的想讓自己嫁人。
徐氏的心中覺得奇怪:“苒苒為何一定要我嫁他?”
“不是一定要您嫁他。”謝苒握住徐氏的手,聲說道,“只是能遇到個合適的人不容易,您也不想一輩子都在這樣的環境下過去了吧。”
這話說的倒不錯,徐氏的心里也有些搖。
“娘先回屋吧。”謝苒道,“我有些事要理。”
徐氏原是想問要做什麼,可又想到自己這兒向來主意大,便是要做什麼,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作罷。
目送著徐氏走遠以后,謝苒臉上的笑才漸漸淡下來,對邊的素香道:“那顧舉人家住何,你可知道?”
“奴婢不知。”素香老實答道,“小姐問這做什麼?”
“我得去看看,這顧舉人是不是值得我娘托付終。”謝苒眼神堅毅,如此說道。
素香一驚:“小姐是要出府?”
要知道未出閣的姑娘出門,都是需要老夫人點頭同意的。
謝苒長的又好,若是貿貿然的離開了謝府,出去遇到什麼賊人可怎麼辦?
“去將我的幕籬拿來。”謝苒語氣不容置喙。
素香哪里敢多說什麼,只能按照的要求做了。
要想打聽到顧昶安家住何并不難,只要從徐氏邊的婆子下手問便知道。
那婆子跟在徐氏邊多年,當然知道怎麼樣做是對最好。
所以謝苒派人去問時,沒有任何猶豫便將顧家住址說了。
顧昶安是進京趕考的,如今還在京城租下了一兩進的宅子。
素香陪著謝苒出了后院,到側門時被攔下。
“沒有老夫人的對牌,誰都不準出門!”門口的婆子長的一臉蠻橫,語氣非常不善。
素香正要上前理論,還未開口,就被邊的謝苒攔住。
“天兒熱,媽媽在這里守門辛苦了。”謝苒不聲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個荷包來,沉甸甸的,塞進那婆子手里,揚輕笑,“這是請媽媽吃酒的。”
世上人人都財,哪怕是一個守門的婆子。
那荷包里不知裝了多,怕是比一年的例錢還要多。
方才還冷著的臉此刻瞬間笑開了花:“原來是三姑娘,不知姑娘出門是要去何?”
一面說著,一面將呢荷包收到了腰包里。
“聽聞祖母吃外頭永荷樓的點心,我特地出去買回來給老人家賠罪的。”謝苒微微笑道,“媽媽放心,不出一個時辰我便回來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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