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表明完態度之後,我下一秒立刻語帶諂。
“所以啊,做學妹的要獨立。你當人學長的,拉我一把唄?”
鍾慕言不說話,像是在評估我話裏的可信度,畢竟前世我為了江逸放過他好多次鴿子。
有一次他要帶我去部裏實習,我為了給江逸送心甜點,生生錯過了大好機會。
現在想想,真想把當時那個我腦子裏的水倒出來澆花。
“你放心,我這次絕對按時到崗,保證不給你丟人。”我就差給他發誓保證了,“你看林沐的case,我也做得不錯,對吧?”
對於我的自賣自誇,鍾慕言並不買賬,他麵無表地吐槽。
“我做好了親自頂上的準備。”
我被他噎了一句,憤憤不平正想反駁,卻聽他又道。
“海城那邊我準備開個新事務所,有興趣過去嗎?”
這倒是始料未及的一個提議,前二十五年我一直都在北市,家人,朋友,圈子,悉數在此,一旦去了新地方……
鍾慕言見我猶豫,以為我是不想兩地分居,清了清嗓子。
“你若不願也無所謂,畢竟有家有口的人。”他麵罕見地不自在了些,“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踟躕了下,離婚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提過,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必須謹言慎行。
“也不是因為這個,”我自嘲地笑了笑,“一時半會我可能還去不了外地,但後麵應該可以的,到時候如果機會還在,我一定來麻煩學長。”
“還需要來麻煩我?江逸不管你?”他訝異地看向我。
雖然是我一路倒追,但在外人麵前,江逸和我還算是恩夫妻。
這問題無從解釋。
剛好此時上了菜,我隨即止住話頭,正想手給他布菜,就見半掩的包廂門外,蘇靈的影一晃而過。
以的家境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消費,周圍又沒看見有江逸的影子,難不……私會別人?
那可不行,我猛地站起來,把鍾慕言都嚇了一跳,他瞥了眼外麵,難得開玩笑。
“這麽張幹嗎?抓小三?”
就見我點了點頭,他也愣了,我來不及解釋,就衝了出去。
蘇靈今天換了件穿著淡及膝的連,肩上繡著致的花,還穿了雙高跟鞋,不似平日樸素的打扮,應該是去江氏職了。
不得不說,形纖細,穿這種子愈發顯得出挑,隻是舉手投足間有點小家子氣的局促,跟這家私房菜的氣質格格不。
當然,我現在尾隨的猥瑣樣子,也跟這家店格格不。
不是我想這樣,實在是蘇靈若外麵有人,那跟江逸在一起的難度就又大了些,我想快速離婚的可能就更加低了。
一旦假千金份暴之後再離婚,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分到嫁妝了。而且以江逸的手筆,眼下好聚好散的話,興許還能單獨甩給我一筆錢。
而這一切的關鍵都在蘇靈,隻有他倆趕天雷勾地火,這婚才能早點離。
所以我不得不像個忠犬似的替老公看著小三,防止給江逸戴綠帽,這說出去都有點匪夷所思。
眼見得進了散客坐的大廳,角落裏坐著個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
我微微鬆了口氣,應該不是關係。
除非蘇靈是瞎子,否則斷不可能棄江逸而選他。
不過這人怎麽看上去有幾分麵呢?
我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這張臉到底在哪兒見過,此時就見那人把一份文件袋遞給蘇靈。
腦子裏電火石猛地閃過一個畫麵,前世蘇靈認祖歸宗時,我父母原本不信,就是這個號稱鑒定科權威的醫生親自出麵證實。
當時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幾乎判了我的死刑。
我死死盯著那人,下咬破出渾然不覺。
我一直以為這人是後來江逸牽線搭橋幫蘇靈找到的,否則以一個普通家世出的姑娘,怎麽可能跟頂級私立醫院的醫師搭上線呢?
看眼下這個意思,蘇靈手裏那份資料很可能就是跟我父母的NBA報告。
想盡辦法接近餘家,親自上門送湯,跟我媽套近乎,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理由,要從餘家拿到可以做DNA檢測的東西。
也就是說,很可能早就知道我是誰。
想到那一晚下大雨,我在便利店送回家的時候,十有八九已經猜到我的份,後背就忍不住發涼。
前世我就是這樣被算計了嗎?
我盯著蘇靈纖細的背影,眼神漸漸冷下來。
你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沒想到無形中也了別人的獵,這場局中局套中套,至此變得有意思起來。
蘇靈既然已經知道我們一家的底細,那麽對江逸呢?
所有的拒還迎是不是都在放長線釣大魚?
“那個就是你所謂的小三?”鍾慕言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嚇了我一跳,“江逸眼也不怎麽樣嘛。”
我聞言登時覺得心裏熨帖,回頭衝他豎起大拇指。
鍾慕言打量了一下不遠那兩人,回頭問我。
“你什麽打算?”
今日這件事始料未及,原本我對蘇靈的觀隻是單純小白花,但眼下來看,說不定比兩世加起來的我都要手腕高明。
“暫時還沒有什麽打算。”
我需要一點時間捋順眼下的況,包括對方是不是打明牌,以及那男人為什麽願意接蘇靈這單生意,最重要的是江逸的態度。
如果前世這件事不是他刀的話,那麽後麵他全程出麵就隻是因為腦嗎?
想想他昨天把人丟在會所的場景,還真是很難想象就在十來天之後,他能衝冠一怒為紅,生生死原配。
鍾慕言見我不語,主開口。
“要不要幫你找律師?”
我愣怔了下,還沒回答,就聽他又問道。
“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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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起訴。
江逸:你真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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