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青檸收回手指,標致的臉上出一個善意友好的笑:“你想出去玩玩嗎?我帶你去市里逛逛好不好?”
白津寒靜靜和對視,沒有說話。
見他沒有反應,談青檸想了想建議:“或者你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那我們可以去老宅那里。就是你小時候過來我家住的地方……”
槐鎮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在搬來這里之前,談青檸是和父母住在老宅的。白墻黛瓦的房子臨水而建,是獨門獨院的建筑。
青檸最喜歡那里的清晨。
那會兒太還沒有完全升起,天空是霧蒙蒙的青灰,珠從樹葉落,青石板路被氤氳漉漉的深。從二樓推開窗,樓下是一道狹長蜿蜒的小河,河上架著彎彎的拱橋。
若是遇上下雨,整條街都在煙雨迷蒙中。白墻黑瓦小橋流水青石板,雨水滴落在樹葉和小路上的聲音,共同構筑了一副奐的場景。
不僅是清晨,傍晚夕和夜幕降臨都各有各的。
——很適合休閑放松。
“談青檸。”年又一次的名字,語氣依舊平淡冷靜。
他一白黑,臉白皙,眉眼深邃。昏黃燈在他的眼底錯。兩人離得很近,他上干凈清爽的年氣息涌青檸的鼻端。
如熹微的清晨,也像雨后的青草。
青檸不自覺抿了下,聽到他疑問的聲音:“你想起來小時候的事了?”
“沒有。”青檸搖了搖頭,輕聲說:“我聽爸爸說的。”
想了想,好奇地問:“難道你還記得?我爸爸說那時我才3,4歲。人應該沒有那時候的記憶吧?”
“我有。”白津寒的眸低垂,指了指自己的下,“這道疤就是你弄出來的。”
談青檸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過去,潔白如玉的下上有一道很淺的凹痕。
“你帶我去爬墻,把我從上面推下來,下了5針。”他聲音疏淡地陳述著事實。
當年他跟著家人來槐鎮住了幾天。遇到了和自己同齡的談青檸。
小時候的談青檸和現在一樣話多,一見到他就熱地拉著他去玩。他摔下來后因為疼痛本能地掉了眼淚,結果談青檸比自己哭得更大聲。導致聞聲而來的大人們都率先以為是摔到了。
白津寒天生記好,但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的細節他也想不起來了。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一個張大哭的小孩,哭得快要過去。后來他才知道,談青檸是見到嚇得以為把他害死了,自己要被警察叔叔抓起來才哭那樣的。
倒是沒有到死那麼嚴重,但下上的這道疤卻一直沒有消除掉,為了年的一道印記。
談青檸:“……”
真的不記得了。
按照自己小時候的個,爬墻上樹下河什麼的也確實不足為奇。
只是,這種生慣養的大爺,不會還在記恨自己讓他破相的事吧?
看了看白津寒的臉,猶猶豫豫地道歉:“那……對不起。我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白津寒了角:“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他努力找一個不太打擊人的形容詞,“太胖了,不靈活。”
他睨了一眼:“記不好是真的。”
當初哭得撕心裂肺,喊著讓他不要有事。那麼深義重的模樣,好像自己是多麼重要的朋友一樣。結果連自己這個人都忘記了。
談青檸:“……”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有那麼好的記憶力嗎?那是一種天賦!這只能證明你的基因好!
要大度,要忍讓,要友好。
青檸深吸一口氣,再次默念了幾遍相守則,告訴自己不要和他計較。
“那你出不出去玩嘛?!”
“不去。”白津寒回答地很干脆。
他把試卷往談青檸的位置一推,站起來往門口走。
“自己看,不懂的再問。”
*
第二天中午,白津寒下樓吃飯。
餐桌上照例擺放著致可口的菜肴,只是對面的位置空了。
要是平日,這個時候的談青檸早就下了樓,嘰嘰喳喳地和蔣阿姨說話。
年皺了皺眉,看向端飯給自己的蔣阿姨:“談青檸呢?”
蔣阿姨把飯放下,驚訝地看向白津寒:“小姑娘沒有告訴你嗎?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好像說是去市區和同學一起玩,讓我不要準備的午餐。”
白津寒“嗯”了一聲,語調平緩:“知道了。”
他拿起筷子,像往常一樣進食。
不知為何,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談青檸平日吃飯的場景。
很喜歡吃東西,一些普普通通的食也能吃出一種“人間極品”的覺。連帶著和一起吃飯的人食都會增加。
眼下談青檸不在,白津寒突然有點不習慣。
吃了幾口,他驀地放下筷子。
他打開手機界面,點進微信的朋友圈。
第一條就是談青檸的。
青檸:【出門當仙去啦】
下面是好幾張的自拍照。
穿了淡黃的連,頭發扎了一個丸子,手握著一杯雙球冰淇淋,笑得很開心,眼睛彎了兩道月牙。
看著那雙彎彎的烏黑眼睛,白津寒心里越發煩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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